「是你自己掌握不好尺寸。」沈彥欽手臂一伸,把她攬在了懷裏。他的手臂很長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總能給她溫暖。想一想,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她已經被這雙手臂環住三年了。


    「那時候你還給我摘了櫻桃,就是這個季節。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櫻桃的?」餘競瑤仰著頭問他。


    「霽容那日說,你最喜歡吃櫻桃,可琿王府送來的都是青的,我就記下了。」沈彥欽抵著頭,也望著懷裏的妻子,雙眸對望,沈彥欽隻覺得她那紅潤雙唇就似一顆鮮嫩的櫻桃,忍不住這誘惑,低頭去啄,卻被她躲開了。她盈盈笑著,從他懷裏掙了開,撿起他換下的衣服要送到外室去。


    「競瑤。」沈彥欽喚了他一聲,餘競瑤回頭看著他,「你沒有話想問我嗎?」


    「問什麽?」餘競瑤疑惑不解,盯著他。他把她又拉了回來,「你哥哥的事,你不想問我嗎?」


    原來是這個,她低頭笑了笑,把手裏的衣衫放下,拉著他的手眨著眼睛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忽閃,映得清眸能滴出水似的。


    「剛得到消息那會,我還真的是想不通。陸勉今兒說你是故意為之,我倒是突然間就明白了,你確實是故意的,不過不是害他,是幫他。正如那日你所言,皇帝對我餘氏有所忌憚,卸了哥哥的兵權,對他其實是一種保護,不必站在風口浪尖。而且,他沒了權利,對睿王而言也就沒了利用價值,在這場宮廷之爭中,他可以置身事外,不必惹這些是非。你可是很少誇人的,那日提到哥哥,你說他是忠義之士,我就知道你對他非但沒有敵意,許還想為己所用,蓄養謀將。」


    「好在你是我妻。」見餘競瑤分析的頭頭是道,沈彥欽佯做感喟,歎了一聲,「不然我的想法被你如此了如指掌,我可是夜夜不能安眠了。」說罷,他笑了,驀地抱住她,趁她不注意,一口含住了她的唇,這顆櫻桃,到底還是被他嚐到了。


    餘競瑤想掙又掙不開他,隻得讓他嚐個夠。纏綿許久,他越要越多,越探越深,她躲得一步步後退,最後被他逼到了牆角,貼著冰涼的牆,她無路可退。心怦怦亂跳,情緒又亂了。已經三年了,可二人對彼此的感覺還如以往,敏感得很。


    他的手又不老實起來,伸進了她的中衣裏。寶兒的奶還沒斷,被他這麽緊緊地壓著,胸前的褻衣一片濡濕,他腦中的那根弦登時緊繃。動作越來越大,氣息越來越重,他身子燙得讓餘競瑤意識到,不能再下去了,趁他那根弦還沒崩開,她咬了他一口。沈彥欽疼得嘶地一聲,手撐在牆上,把她圈了住。沈彥欽氣息未平,炙火未熄,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餘競瑤趕緊從他手臂下閃了出來。


    外衫都有些透了,她渾身不自在,還得換衣服。當著他麵又覺得難為情,左右不知如何是好。沈彥欽卻從她身後環住了她把她衣帶解了開。「你幹什麽!」餘競瑤扣住了他的手,他笑著道,「幫你換衣服啊。」說著,連外衫帶中衣,齊齊被他褪了下來,連頸脖的帶子都被拉了開,褻衣從胸前滑落。這青天白日的,餘競瑤羞得是無處可藏,隻得轉身躲進了帷帳裏。到底還是中了他的計,沈彥欽壞笑,也進了帷帳,剛剛被她咬的那一口,必須要討回來……


    ……


    「王叔,他有你的賬,我也有,可你若幫我指認了他,他翻不了身,你安全了,我也會把我手裏的賬交給你。如何?」


    琿王看著睿王手裏的幾疊票據,猶豫著。「我怕他會找我後賬。」


    「隻要他這次倒下,我就能讓他再也翻不了身,這個王叔且不用擔心。」睿王把票據扔在了幾案上,篤定道。


    見琿王還是拿不定主意,他歎了一聲,「郡主的事,王叔就咽的下這口氣嗎?從那開始,王叔你就再沒抬起過頭來吧。」


    睿王的話戳中了琿王的痛處,的確,從郡主被太子輕薄後,漫天的流言蜚語壓下來,本就不受待見的琿王府更是生活在陰霾中。更苦的是沈怡君,她雖嫁了,可馮江那個混蛋,見在琿王府這討不得半分利,整日折磨沈怡君,她瘋病又犯,架不住琿王妃哭鬧,琿王還是女兒接了回來,養在了漪瀾院。直到現在,她還是神誌不清。


    琿王想得出神,睿王繞到了他麵前,悄聲道,「那日我也在,同樣喝酒,怎就太子喝得沒了心智,這此酒非彼酒啊,郡主怎偏偏趕巧那日去了寧王府呢,王叔都沒有懷疑過嗎。」


    琿王自然明白這都是沈彥欽的計,隻是他沒有證據。「既然睿王什麽都知道,為何當初不指出來?」


    睿王冷笑,「指出來?即便我說了有人信嗎?這一計設得周全啊。我知道王叔恨他,如今能報這仇了,您還猶豫什麽呢?」


    琿王咬了咬牙,沈彥欽他不但恨,恨都骨髓裏。好歹把他養到那麽大,他卻恩將仇報,害了他一家。如今他已經夠落魄了,再壞還能壞到哪,若是此舉能成,睿王必成勢,那麽他也有了靠山,許還能翻個身。


    「好,我做。」


    ……


    餘競瑤整理好衣衫的時候,偏西的日頭都垂到西城牆了,一片火燒雲把皇城映得紅彤彤的,此刻的皇城,像個羞澀的姑娘,寧靜嬌媚。


    在沈彥欽的眼中,隻有個嬌羞的妻子。從內室出來,他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她一回身,總能看到他微笑地看著自己。


    晚膳蒸了蛋羹,寶兒現在能吃些旁的了,對奶以外的吃食很感興趣。餘競瑤抱著他,一口一口地喂著,她張一張口,他就跟著張一張口,乖巧得很。眼見著小半碗蛋羹要吃進去了,見沈彥欽也不吃飯,隻顧看著自己,她手一伸,把碗勺遞了過去。「殿下,你要不要試試。」


    沈彥欽想到晌午寶兒抹了他一身的桑葚汁,淡淡一笑,撿起了筷子,夾了一片筍不慌不忙地吃了起來。


    就知道他不敢喂的,終於有個能製得住他的人了,餘競瑤笑著又喂了他一口,「寶兒你可要快點長啊,寶兒長大就沒人敢欺負娘親了。」


    沈彥欽看著他們覺得好笑,這哪裏是母子倆,分明就是兩個孩子嘛。


    「嗯,沛瑤的事你打算怎麽辦?」沈彥欽突然問道。


    「還能怎麽辦,幫也幫了,陸勉不願娶她,還能硬把她塞給他啊。」餘競瑤想到沛瑤氣就不打一處來。沈彥欽嗯了一聲,又道,「沒想到她為了陸勉什麽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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