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已經走過去了,西裝革履,身材高大讓人有安全感,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滿是嚴肅,薄唇緊抿。溫歲一看到他,眼圈都紅了,心裏的委屈一下午全都冒出來了,等崇走到他麵前,輕聲問:“疼嗎?”溫歲再也控製不住他的情緒,緊緊的抱住崇的腰身,又委屈又可憐的哭著說:“疼,疼死我了,崇先生你怎 麽才出現啊!”他前頭剛跟人弟弟打完架,轉眼就跟哥哥委屈上了。護士看溫歲這麽“柔弱”跟人親密的樣子嘴巴都成一個圈了,這家夥變臉也太快了吧,剛剛還在那裏凶巴巴 的訓斥她,轉眼就這麽跟人撒嬌。她還沒來得及認出崇,就被殼叔帶出去了,臨走時扭頭看了一眼病房裏的人,就看到那個男人摸著那個男 孩的臉對他說著什麽。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的護士忽然臉紅了。溫歲趴在崇懷裏一會兒就抬頭看他,小臉蒼白,紅著眼角,臉上的淚痕還沒幹,紅潤的唇緊抿著,又倔強 又可憐,小腦袋被紗布包了一圈,看起來更傻了。崇歎了口氣,抬手用大拇指蹭了蹭他眼角滾動出來的淚珠,說他:“知道疼還敢跟他打架,你是不知道自己 幾斤幾兩嗎?”溫歲本來就難受極了,崇還指責他,頓時不開心,一副惡人先告狀的風範說:“是他先對我出言不遜的,很 粗魯,他說我就是你破暖床的對象。”崇微怔,唇邊噙著一抹薄笑:“他說的不對?你不就是個給我暖床的嗎?”溫歲瞪大了眼睛,“當然不對了!他說話太粗魯了,我學不來,你可以去問問他說了什麽,肯定不止我說的這 麽簡單!要不然我怎麽進醫院了!”當然不止他說的那麽簡單,他直接把自己刺激人的那些話都給省過去了。“好好好,我會去問問他的,這事我會解決的,你給我乖乖的好好休息,本來就夠傻的了,還傷到的是腦 子。”崇語氣很輕柔,眼裏卻閃過一片凶狠,他那個傻逼弟弟下手是真狠,專挑這些會給人造成致命傷的地方 打。崇看著溫歲受傷的模樣,神色狠厲。溫歲說:“都是他的錯,要不然我怎麽會受傷。”溫歲的額頭傷是崇皿揪他衣領想打他,被他掙紮了一下躲過去以後一個沒站穩撞到放果汁飲料的桌角的,桌 子是圓的玻璃的,重力磕上去也夠他受得。豆丁被嚇的躥的老遠,骨頭倒是聽到動靜從水裏爬起來,汪汪叫的就朝崇je飛撲過來咬他。要不是有骨頭幫忙,溫歲肯定不止額頭受傷那麽簡單還能打了幾下崇皿還咬了他。簡單來說另一個可能受傷的比他更嚴重,但是他沒有溫歲這麽會耍小心眼跟人告狀,還一副隻有我才是受害 者的模樣。崇寵他,也就信了他,當然也不排除他說的都是真的,畢竟這都是發生過的,要不然崇再怎麽樣也會看 出來的。溫歲還賴在崇懷裏不想動,麻藥讓他有些昏昏欲睡的,卻還硬撐著跟崇喋喋不休的說話:“崇先生,醫生 往我額頭上縫針,說我額頭縫了四針,好長啊我嚇死了,但是我都忍住沒有哭,因為好像也不是那麽的痛,但是 看到你我就覺得疼了,我都不想哭的,是眼淚自己掉下來的,你都不哄著點我,我都不太開心,崇先生你說我會 不會留疤啊,我不想留疤,留疤我就不再好看了,變醜了。”他話題轉的飛快,卻表達的很清晰了,還敢指責崇不哄他。崇看他眼皮子耷拉快要閉上的模樣,彎腰將手放到他腿彎將他抱了起來,然後抱到床上去讓溫歲躺了進 去,幫他把被子蓋好。“你好好休息,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乖乖養好腦袋,要不然不止會變醜還會傻,到時候又醜又傻的,也就隻能 依靠著我了。放心吧,如果留疤了我會讓梁醫生給你做祛疤手術的。”“會疼嗎? ”溫歲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他。“不會。”床上的人已經發出香甜均勻的呼吸聲了,看來是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安心睡下去了。崇有些失笑,真是個愛美的到極致的家夥。他靜靜的看著床上那人沉睡的樣子,內心深處湧上一股激動感,他忽然低下頭,輕輕的在包裹著紗布的額頭 上印下一吻,唇邊還含著笑意。他一走出門,叔在外麵畢恭畢敬的等他,崇表情恢複如初,對他說:“去盼咐張嬸做些吃的送過來,她會 明白的。”叔應下了,然後說:“要帶你去二少的病房嗎?”崇點了點頭,漆黑的眸子裏深不可測。-----------------------作者有話說------------------------昨天去看了何以為家,哭到腦闊疼。。鳴鳴鳴果然我還是受不了這些親情的。那個小主角真是好好看啊,睫毛又長,我愛了。第36章 把你當祖宗天天上香供你“媽的那個臭小子,看我好了一定要把他狠狠的■h■死,還有那隻瘋狗,扒了他的皮做成狗肉火鍋,也不知道有 沒有病!”崇皿躺在病床上罵罵咧咧的,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包裹著大大小小的紗布,臉頰上還有牙印,耳朵也被咬出 血上了藥。他剛打了狂犬病疫苗,渾身上下疼的不得了。他越想越氣,覺得自己怎麽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臭小子搞的這麽慘,不過是踢了他兩腳而已,反而把自 己折磨的一身傷。”他又爆了一句粗口。門被人打開了,崇走了進來,崇皿知道他是從公司趕過來的,不僅開口聲音尖銳的嘲諷道:“喲,什麽風把 您給吹來了,這麽關心我這個弟弟嗎還親自來病房看我。”以前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福利”,就連他有一次出了車禍也沒見過崇來看過他一眼。崇不把他放在眼裏,他也要找點事讓崇不痛快。崇神色冷峻,五官輪廓深邃優美,漆黑深邃的眸子就那麽直視他,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他冷冷的開口 : “廢物,你現在這樣子真狼狽。”崇je眼皮跳了一下,麵色不太好看,“我還想說怎麽那麽好心進我的病房,原來是來羞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