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旦衝來,我也是不緊不慢地舞著手中的羈鳥劍迎了上去。


    我們兩個人的長劍交鋒,看似軟綿綿地,實則蘊含著強悍的氣和力的交鋒。


    任何一方落了頹勢,都會被對方一劍斬殺,甚至是身首異處。


    我們雙劍在交鋒的時候,鄭旦緩緩開口說道:“我和西施從小一起長大,無論什麽方麵,我都比西施優秀,包括我們被越王送於夫差的生活,我也是主角,西施隻不過是一個陪襯而已。”


    “可到了夫差那邊,一切都變了,我不再光芒萬丈,我一身的本事用不出來,我一下淪落為無人問津,獨守空門的婦人。”


    “我氣不過,氣不過,憑什麽,就憑西施弱嗎,就可以享受夫差的萬千寵愛嗎?”


    “哈哈哈……”


    我這邊一邊揮劍化解鄭旦的劍舞,一邊也是說道:“你們被勾踐送與夫差,不是說讓你們蠱惑夫差,亂吳國政事嗎,你怎麽還因為爭寵的事兒心聲嫉恨了呢?”


    鄭旦看了看我,然後緩緩收劍說道:“的確是讓我們蠱惑夫差,可我們也是人,夫差一身英氣,又是吳國的大王,哪個女人看了不喜歡,至少我對夫差是動了心的。”


    “可惜啊,我有情,他無意。”


    “如果夫差寵愛的人是我,那吳國也許就不會滅了,勾踐,小人也!”


    的確,勾踐的氣度並不大,他身邊幫過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被他給殺了。


    我不想過多的回顧曆史,而是看著麵前的鄭旦說了一句:“就因為一個夫差,你把自己變成了禍根胎,你覺得值得嗎?”


    鄭旦說:“值不值得已經不重要了,主要是我在殺戮那些人的時候,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會讓我內心深處的嫉恨減輕不少,這就足夠了。”


    我對著鄭旦搖搖頭說:“你還真是不值得同情啊,白瞎這一副絕世的好麵孔了。”


    說罷,我握劍向前,這次我催動周身的乾坤武道之力,讓這一劍變得更猛起來,這就和鄭旦的劍舞變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當!”


    鄭旦舞劍來擋,我立刻變化招式,又是一劍帶著淩厲的寒光向鄭旦的喉嚨刺去。


    鄭旦身體向後急退,腳下的舞步也是變得有些亂了。


    她後退的同時,揮舞衣帶將我攔下,阻止我的進攻。


    我也是向後退了幾步,避開了她的衣帶。


    她站穩步子之後看著我說道:“你這麽著急幹嘛,跟著我的劍舞而動不好嗎?”


    我則是緩緩說道:“你的劍舞充滿了嫉恨,裏麵全是陰暗的寓意,再跟著你的劍舞而動,我的心神也會受到影響的,你也是屬於幹擾人心智的禍根,可惜啊,你碰上了我,就算是真仙來了,也別想在我的心智上做文章,更別說你這個小小的禍根胎了。”


    鄭旦愣道:“小小的禍根胎?你的口氣倒是不小,我已經是馬上不如甲級的禍根胎!”


    我則是看著鄭旦說了一句:“正因為你不是甲級禍根,我才說你是小小禍根,你看好了,我可是大天師。”


    說罷,我周身的氣勢暴漲。


    與此同時,我揮舞著手中的羈鳥劍也是迎了上去。


    我這一次出劍速度很快,鄭旦劍舞依舊不緊不慢地將我的攻擊擋住,同時她也說了一句:“你的氣勢是大天師不假,可你這乾坤武道的外周天,卻隻有初段天師不到中段天師的水準。”


    我沒有廢話,而是將自己符籙外周天緩緩開啟,不過我並沒有釋放任何的符籙,而是將無數的符文纏繞在我的羈鳥劍上。


    接下來,我便以劍作符,將自己的劍意和大天師的附錄外周天完美融合。


    不等鄭旦再說什麽,我一劍斬出的同時,劍身上的符文飛快凝聚成了天火雷符的符文。


    鄭旦揮劍來擋,在兩把劍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天火雷符爆裂。


    “轟!”


    無數的火焰帶著雷紋,便對著鄭旦撞了過去。


    鄭旦畢竟隻是乙級頂級的禍根胎,和我相差甚遠,我這劍意和符籙的攻擊已經讓她有些支撐不住了。


    她的身體被雷火爆炸的氣浪吹了一個踉蹌,同時我邁步向前,手中的長劍已經抵住了鄭旦的脖子。


    同時我也說了一句:“你這麽弱,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入的這昆侖仙城。”


    此時白衣真仙就說了一句:“這昆侖仙城,甲級禍根胎眾多,可不代表所有的禍根胎都是甲級的,其中乙級,甚至是丙級、丁級的都有,我們的運氣不錯,碰到的隻是一個乙級頂級的,算是頂級中段天師的水準吧。”


    鄭旦被我羞辱,臉上表情更為惱怒,可我長劍上再次泛起符文,天火雷符的符文再次出現,這就讓鄭旦身體挺的筆直,卻不敢亂動了。


    我將長劍放在左手,然後右手對著鄭旦的胸膛拍去。


    鄭旦愣道:“你要幹嘛!”


    我右手在接觸到鄭旦胸膛的一刻,我右手修羅開啟,鄭旦身體迅速虛化,然後直接被我收入了修羅手中。


    接著我的修羅和聖免氣脈開始不斷攀升,頃刻間,已經來到了二段的水準。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幾股氣脈,雖然隻是乙級頂級,可配合之前的剪影,已經讓我可以升到二段了。


    不過這個二段很勉強,隻是剛剛過了一點點而已,如果我這個時候遭受重創,說不定還會掉下去。


    見我解決了鄭旦,李成二迅速跑上前說了一句:“這禍根胎看著挺咋呼,也不咋樣啊,我覺得我也能夠對付。”


    白衣真仙就說:“的確,你們這些人或許都能夠對付,可宗禹出手卻是最合適的,隻是簡單數招,也沒有驚擾周圍的氣息,我們繼續前進,也不會受阻。”


    “若是其他人出手,那就未必了。”


    說話的時候,白衣真仙多看了我幾眼,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了。


    我把羈鳥劍扔給狐小蓮說:“收劍,我們繼續前進吧。”


    李成二在旁邊又說:“我們從進昆侖仙城到現在,也沒覺得多危險啊。”


    白衣真仙笑而不語。


    我則是提醒李成二說:“別大意了,我們目前為止,隻是運氣好,說句你可能不相信的,從我們進入昆侖仙城到剛才我們遇到鄭旦,我已經感受到至少三個甲級禍根胎的氣息了。”


    我這麽說的時候,白衣真仙又多看了我幾眼。


    同伴們也是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白衣真仙看了我一會兒就說:“和我感受的數目一模一樣,看你同伴們的表情,他們好像並沒有這方麵的覺悟啊,你不過是符籙大天師而已,竟然能夠和我這個真仙一樣感受周圍的氣,你這小子啊……”


    “哈哈哈……”


    說著,白衣真仙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我就說:“你也不用藏著掖著的,你我都知道,我的上一世,在昆侖有著了不起的大背景,我對昆侖仙城諸多事物感知有過人之處也是正常的。”


    白衣真仙也不再說什麽,而是往前走,緩緩走過了鄭旦剛才所在的涼亭處。


    我們從那邊經過的時候,就發現涼亭下麵有很多的咒文,而那些咒文大多是用來限製禍根胎用的。


    如果沒有那些咒文的限製,鄭旦應該早就離開涼亭周圍了吧。


    當我走過涼亭,腳踩在那些咒文上的時候,所有的符印就迅速的風化為塵埃,然後化為一縷清風吹過,那些塵埃便隨風而逝。


    同伴們都驚訝地看著我的腳下。


    李成二此時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宗老板來這裏,就好像是回家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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