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問題,李成二愣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吱吱唔唔


    道:“我喜歡的妹子太多,要是說最喜歡的……”


    吱吱唔唔了半天,李成二又愣住了。


    此時邵怡就在旁邊問:“成二大哥,你喜歡的不應該是曉月姐姐嗎?”


    李成二笑了笑說:“我也很想這麽說,我也的確很喜歡曉月,可卻我不


    能自欺欺人地去用那個‘最’字。”


    邵怡開始有些不高興了。


    李成二則是繼續笑著說:“其實在我心裏一直有一個障礙,一個感情上


    的障礙,有那麽一個住在我心裏,我卻不知道其名字的女人,她大概二十


    出頭的樣子,她長的有些黑,可臉龐、五官卻出奇的俊俏,她的辮子很


    長,一直垂到腰間,她說話帶著濃厚的川音,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我的


    夢裏出現一次,我夢到和她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數星星,我從來


    沒有那麽文藝過,我經曆過的數段感情,也沒有任何一段如此的幹淨


    過。”


    說著,李成二臉上的笑容好像也是得到了淨化。


    夏薇至就在旁邊說了一句:“第一次見老李笑的不那麽猥瑣了。”


    李成二也不和夏薇至貧,繼續說:“關於這個女人,還得從我很小的時


    候說起。”


    聽到李成二要講故事,我們也是暫時放慢了腳步。


    畢竟已經到了綿延的雪山之上,我們想快,也是快不了的。


    走了一會兒,李成二才繼續說:“其實太小的時候,我也記不太清楚


    了,我隻記得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在一個小縣城裏要飯,那會兒我可


    能是三歲,也可能四歲。”


    “我不記得我怎麽淪落到要飯的境地,我隻記得我每天都會被幾個很凶


    的大人趕出去,讓我上街去要錢,其中有一個還天天說著要剁我一隻手,


    或者一隻腳的話。”


    “另一個人說,我那會兒太小了,剁了手腳,好些天不能上街,還得養


    著我,太麻煩了,就讓我先那麽要著。”


    “直到有一天,我上街要飯的時候,一群警察忽然衝了出去,暗中監視


    我的幾個壞人被抓走了,我當時很害怕,就在人群中跑啊跑的,最後我也


    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


    “我記得那一天已經有些晚了,周圍黑的可怕,一條狹小的巷子裏,濕


    漉漉的,還有些冷,但是卻一個人沒有。”


    “我不敢哭,隻能慢慢地往裏麵走。”


    “後來,我就聽到幾聲狗叫,然後一條比我還大的流浪狗就從垃圾堆裏


    竄出來,然後一下給我撲倒在了地上,它撕咬我的脖子,我疼的厲害,我


    哇哇大哭。”


    “接著我就聽到一個帶著川音的女人開始轟趕那條流浪狗,她還撿起路


    邊的一塊板磚去砸那條狗。”


    “後來,狗被趕跑了,我就得救了。”


    “她救了我,然後給我帶到診所包紮,又報警給我找家,當時我誰也不


    信,我就信那個女人,警察也沒法抱我走,所以那個女人就暫時照顧


    我。”


    “那一段時間,我過的很幸福,我開始感覺世界不再那麽冰冷。”


    “可惜好景不長,那個女人好像自己也生病了,她每天吃好多好多的


    藥,在她彌留之際,她準備把我送到警察那邊,或者送到福利院。”


    “我哭著不肯去,後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手段,就給我送到龍山寺


    來。”


    “我記得,我和她坐了好幾天的火車,那會兒她已經沒有什麽精神了,


    臉色白的下人,跟我說著說著話,就能自己給睡著了。”


    “後來到了龍山寺,在把我送給了成傆大師之後,她就在佛前跪著睡去


    了,再也沒有醒來。”


    “從那個時候起,她便住在我的夢裏,她是我見過,最好看,最好看的


    女人,也應該是我最愛的一個女人吧。”


    夏薇至就說:“老李,你會不會理解錯了宗老板的意思,宗老板說的是


    男歡女愛,不是母愛。”


    李成二白了夏薇至一眼說:“就你聰明,我告訴你,那會兒我雖很小,


    可我卻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她的孩子,我那會兒就經常跟她說,等我長大


    了娶她,照顧她。”


    “隨著我慢慢長大,我在夢裏不知道對她說過多少次,我要娶她的


    話。”


    “而這樣的話,我從未主動和其他任何一個女人說起過,包括蘭曉


    月。”


    “我覺得,她是我心中一道過不去的坎。”


    從未聽李成二如此認真的講一個故事,而且還是關於他自己的,和他平


    時的浪蕩形象可是矛盾的很。


    見我不吭聲,李成二就說:“怎麽,宗老板,看你的表情,好像覺得很


    不可思議啊。”


    我點頭說:“是有那麽一點點,不過還好。”


    李成二問我:“宗老板,這些事兒,會和我的桃花劫有關係嗎?”


    我微微搖頭道:“暫時還不清楚。”


    李成二忽然又說:“我倒是希望這件事兒和我的桃花劫有關係,我想見


    到她了,在現實中,而非夢裏,哪怕隻是她的魂物,我也願意。”


    我沒有再說什麽。


    接下來,我們繼續前行。


    又過了一日,傍晚時分,我們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紮好了帳篷,弄了一


    些吃的後,我們便準備各自休息。


    可我的手機卻響了。


    我們進山已經好久沒有信號了,這裏忽然有了信號,還有電話打了進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竟然是江尺打來的電話。


    接了電話,我就聽到江尺說了一句:“宗大朝奉,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在


    去百眼大佛部落遺址的路上了。”


    我道:“你的消息還挺靈通,怎麽,你有什麽線索和我分享嗎?”


    江尺忽然叉開話題說:“宗大朝奉,江湖小組的那些人,你已經完全接


    收了吧。”


    我說:“是!”


    江尺繼續說:“希望這次,宗大朝奉別再耍什麽花樣,自從臨時監獄仙


    跡事件後,江湖小組就已經宣布加入了榮吉,可你們榮吉對江湖小組的接


    受卻是半推半就,而且江湖小組在x小組內部的很多事宜都沒有和我們進


    行交接。”


    “甚至江湖小組的人,還一直打著x小組的名義四處出案子。”


    “我指揮不了他們,又無法將其徹底甩掉,當時可把我頭疼壞了。”


    我就說:“當時的形勢複雜,天機盟掌握x小組,我們不能放任不管,所


    以我隻能讓江湖小組藕斷絲連地留在x小組之中,現在天機盟沒有了,江


    湖小組可以徹底和你們劃清界限了。”


    “你給我打這個電話,該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不痛不癢的事情吧。”


    江尺道:“自然不是,說回百眼大佛部落的事兒,我們x小組的一隊人馬


    其實已經先過去了,不過他們已經三天沒有和我們聯係,我覺得他們可能


    出了什麽意外,所以我想請宗大朝奉幫我去尋找一下我們那一隊人。”


    “做為回報,我們會把我們x小組掌握的百眼大佛部落的消息和你們榮


    吉共享。”


    此時我才明白江尺剛才說江湖小組的用意。


    他在告訴我,x小組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和我們榮吉合作。


    想到這裏,我就對江尺說:“我們現在是聯盟合作的關係,我會幫你們


    去找那些人,你把他們的資料,還有行進路線,以及百眼大佛部落的信息


    全部告訴我。”


    江尺問我:“你那邊信號估計隻能接聽個電話,沒有網絡信號吧,我沒


    有辦法直接發給你,我就直接給你講下吧。”


    就在江尺準備說的時候,我的手機“嗤嗤”了幾聲,然後竟然直接斷掉


    了。


    我試著回過去,可原本還有的兩格信號,也是沒有了。


    這信號和江尺是串通好的吧。


    看著手機,我一臉的無奈。


    李成二就問我:“宗老板,什麽情況。”


    我說:“接下來,手機應該是打不通了,我答應江尺幫他找人,看來隻


    能義務幫忙了,他的情報,咱們是一點也指望不上了。”


    這一晚,我們稍做休息,次日清晨,天才剛亮,我們簡單吃了幾口東


    西,便繼續上路了。


    這一次我們走了小半日,就看到了不少的腳印。


    從腳印數目來看對方至少十多個人。


    看樣子,他們應該就是x小組的那支隊伍了。


    看到這些腳印後,我就說:“好了,沿著這些腳印走,我們應該很快就


    能追上x小組的人了。”


    我也確認一下,腳印和我地圖地位的方向,方向大致是一樣的。


    看來x小組的確是掌握了百眼大佛部落的核心資料。


    這個時候,我忽然又想起江尺的一番話,他三番四次提到江湖小組舊部


    的事兒,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


    不像是簡單的告訴我,他們和我們榮吉合作的誠意。


    可是他在暗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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