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嘿嘿奸笑道:“胡長老最疼的就是這個徒弟,燕秦桑為了婚事忙的焦頭爛額,我昨天還聽人說她要去國外拍婚紗照。”


    “還有啊,蕭家是京都有名的富豪家族,蕭鍇又是蕭家唯一的繼承人,以蕭家的臉麵,您覺得會讓未過門的兒媳婦去保護別人?拿自己的生命換別人的安全?”


    “哎,師傅啊,徒兒是真不想騙您那尊唐三彩,可您非要白送給我,做徒弟的也隻好收下了。”白澤越說越得意,就像這場賭約他贏定了一樣。


    劉老笑而不語,似坐禪的老僧,等白澤說完他才開口道:“既然你如此確信燕秦桑不會來,那咱們翹首以待。”


    “小師叔,打電話。”白澤催我道。


    “喂,你們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拿我當賭約,好處沒我一點?”我抗議道:“還有,你剛才一直喊我陳安,沒大沒小,沒點補償休怪我堅決不配合。”


    “臥槽,小師叔你這是趁火打劫。”白澤不同意道:“我們這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


    “這樣,我也不要多,唐三彩贏了算我一半。”我建議道。


    說實話,這場賭約原本我是覺得劉老會贏的,因為以蓮姨昨天對我的態度就能看出,她確實因為爺爺的關係很關心我。但白澤說了具體原因後我瞬間倒戈了立場,不會別的,就為人家還有兩個月就結婚了,尤其還是個女孩子,有什麽事情能比女孩子的婚姻大事重要?


    蓮姨這麽疼她這個徒弟,又不是不明是非的人,豈會因我而傷害了自己徒弟,甚至還會傷害到那個什麽蕭家。


    “哈哈哈,師傅,看到沒,連小師叔都覺得我會贏。”白澤哈哈大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行,就依你,隻要贏了唐三彩就分你一半。”


    “可以,既然陳安也加入了賭約,那麽這賭約也得改改。有贏就有輸嘛,白澤輸了減肥,陳安若是輸了就給我洗三個月臭襪子,怎麽樣?”劉老樂嗬嗬的說道。


    “行。”我咬牙答應,不就洗三個月臭襪子嘛,以前在老灣村的時候我又不是沒洗過。


    “那打吧。”白澤迫不及待的催我。


    我拿起手機示意白澤安靜點,然後撥通了蓮姨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蓮姨顯得很驚喜,問我在哪,是不是有事情。


    我老實交代說昨晚房間進了賊,那幾個賊很厲害。蓮姨氣的在電話裏一頓臭罵,說劉老就是個廢物,好歹也是遷墳門長老,自己住的別墅都能進賊,還能傷害到我。


    我被白澤要求的開著擴音,所以蓮姨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到沙發上坐著的劉老耳中。


    我有心提醒蓮姨,說劉老在我身邊呢。


    沒想到蓮姨不但不收斂,還罵的更凶了,就差要親自過來暴揍劉老。


    說到後麵劉老實在忍不住了,朝電話喊道:“胡家妹子,你就別光顧著罵我了行不,你看看陳安這個事怎麽解決?”


    “解決?你給老娘滾蛋,指望你解決陳安都沒命了。”蓮姨怒罵道:“這件事我來管。”


    說完蓮姨就掛了電話,我尷尬的握著手機嗬嗬傻笑了幾聲。


    “行了,你蓮姨既然說了話,那就肯定會管。”劉老起身,圍著客廳轉了幾圈道:“如今還有最後一件事沒做。”


    “白澤,你去買個保險箱裝在客廳裏。這樣起碼能轉移注意力,讓他們覺得這新買的保險箱就是為了保護遷墳決的。免得大半夜往你們房間跑,人嚇人嚇死人那。”劉老吩咐道。


    “我馬上就去買。”白澤應道。


    “還有,給我去古董市場找本舊書,讓人做成假的遷墳決放進保險箱。畢竟沒得到點什麽對方是不可能甘心的。”劉老繼續說道。


    吩咐完一切,白澤出去忙活了,劉老也要去遷墳門總部,就剩我一個人在家那是無聊的腦子發慌。


    想著閑著也是閑著,我就給丁望軍打了個電話,問他明天遷墳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丁望軍說還在準備,但保證不會耽誤我的事。


    掛了電話後想到顧幽篁說幫我媽治療精神的事情,我又給三姨打了電話,問她我媽這兩天怎麽樣。


    三姨很激動的告訴我,說我媽這兩天腦子突然清醒了很多,不怎麽瘋癲了,還能正常的說上幾句話。問我要不要和我媽聊上幾句?


    說完電話裏就傳來三姨找我媽的聲音,下一刻我就聽到電話裏我媽的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麽。


    “媽。”我鼻子發酸喊道。


    “小安,我的小安。”我媽在電話裏竟然很正常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眼淚嘩然落下,哽咽道:“媽,我想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媽很好。”我媽斷斷續續的說道,繼而又開始亂七八糟的說著。


    “小安,先掛了啊,你媽估計很久沒看到你,有點激動。我陪她冷靜冷靜。”三姨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明明在哭,可是這一刻我卻笑的異常燦爛,與此同時我對顧幽篁的感恩也逐漸變成了思念。


    她一直都在為我做些什麽,而我似乎除了九月初九那場雷劫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鬆伯說的讓我多去陪陪她我也沒辦法去實現。


    我點開手機,看著通訊錄裏存著的顧幽篁三個字陷入掙紮,其實我一直都想給顧幽篁打個電話,問問她這一段時間怎麽樣,最主要的是第一次我去後山竹林退婚,讓她從沉睡中醒來。我記得鬆伯說過,顧幽篁當年因為邪術士那一戰傷的很重,需要沉睡慢慢療傷,我不清楚我是否打擾了顧幽篁療傷,而她的傷勢又到底好沒好。


    鬆伯說雷劫很恐怖,我哪怕沒見過精怪渡劫,也能想象到那種場麵。平時下雨天的一道雷就能炸的人雙耳欲聾,就更別提顧幽篁的雷劫了,肯定不是打雷這麽簡單吧。


    左思右想,最終我還是決定給顧幽篁打個電話,不為別的,就想知道她傷勢到底好沒好。


    電話撥通後我的心又變得緊張起來,直到電話那頭傳來顧幽篁熟悉的聲音:“陳安。”


    “是我。”我輕輕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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