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這件事怎麽辦?遷墳任務一旦接受就沒有反悔的機會,更何況任務單也簽了字。”白澤發愁道。


    “劉老目前傷勢還未康複,讓他幫忙肯定不行,指不定還把他連累了。”我沉思半晌詢問道:“藍色遷墳任務就真的隻能長老才能完成?”


    白澤似知道我在盤算什麽,語氣嚴重道:“小師叔你可千萬別亂來,藍色遷墳任務的可怕之處你還不清楚,就我去年被孫昶算計的那次,師傅為了我差點就死了,咱們隻是高等弟子,和長老比起來差的遠了。”


    “白澤說的沒錯,藍色任務不止是遷墳,甚至會牽連到風水,地勢各個方麵,任何一點出錯都會鬧出人命。”燕秦桑補充道。


    我無奈攤手道:“可咱現在不是沒辦法嗎。”


    大廳內陷入沉默,燕秦桑自責不已,我連連歎息,白澤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弄得客廳煙霧繚繞。


    很久,白澤扔掉煙頭撇嘴道:“其實我倒有個辦法,不過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說啊,賣什麽關子。”我急聲道。


    白澤撓了撓頭皮,道:“藍色遷墳任務隻有長老才搞得定,這是不爭的事實。咱們在遷墳門能為我們出頭的也隻有我師傅和燕姑娘的師傅,既然他倆都沒法幫我們,那就隻能請別的長老。”


    “遷墳門七大長老,除了我們的師傅還有五位,我們可以花代價請他們幫著遷墳,隻不過代價肯定很大。”白澤說道。


    不得不說白澤的主意是個好主意,但問題也接踵而來,還有五大長老,除掉孫昶的爺爺孫長清,我們其實隻有四個選擇。


    而這四位長老我壓根連見都沒見過。


    “你有合適的人選?”我問道。


    白澤皺著眉頭道:“其他長老我們一點關係都沒,也搭不上線,唯一能扯上關係的隻有吳威二伯這條路。”


    “對啊。”白澤的話讓我眼前一亮,我甚至都忘了吳威的二伯是遷墳門吳長老。


    有了吳威這層關係,搭上吳長老是肯定沒問題的。但就像白澤所說,人家不會好端端的為你賣命,更何況這還不是普通的小事。


    “先給吳威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後麵的事後麵再說。”我說道。


    白澤點了點頭,立馬給吳威打去電話,別的也沒多說,就說我回京都了,讓他過來一趟。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吳威的車開到了別墅門口,一進門就吵我大聲喊道:“陳哥,我都快想死你了。”


    我對白澤和吳威兩個活寶當真是哭笑不得,示意吳威坐下,連忙將燕秦桑的事說給他聽。


    吳威聽後氣的火冒三丈,說孫昶這小子就會玩陰的,讓我們先別急,他立馬給他二伯打電話。


    吳威打電話的期間,我們三人都是坐立不安,畢竟我們現在能有指望的也隻剩吳威二伯了,要是他一口拒絕,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十分鍾後吳威掛了電話,白澤急忙問道怎麽樣。


    吳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二伯說可以幫你們這次,但他也有個條件。”


    “啥條件,可以說說。”我興奮的問道,隻要對方沒一口拒絕,那就有商量的餘地。


    吳威看著我,極為難以啟齒道:“我二伯說他想看一看遷墳決。”


    “臥槽,你二伯這是趁火打劫,還要不要臉了。”白澤怒了,直接破口大罵。


    燕秦桑也覺得對方的條件太過份了,搖頭道:“遷墳決是什麽東西我們都清楚,別說遷墳決現在屬於陳安,就是屬於我的,我也不會拿出來當條件給旁人看,我情願受罰。”


    吳威滿是理解道:“我也覺得我二伯有些趁火打劫,我當時想都沒想就告訴他這個條件不可能,所以我二伯又換了個條件。”


    “我特麽的……”白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無語道:“你小子說話能不能說快點,害我白罵了半天。”


    “那是你太激動了。”吳威對白澤罵他二伯的事也不生氣,繼續道:“我二伯早些年遷墳的時候被一條成了精的毒蛇咬傷了腿,雖說事後各種治療,但毒氣滲入腿骨,導致他這麽多年右腿快要殘疾。”


    “就在五年前,我二伯遇到一位藥王宗的弟子,他告訴我二伯,要想清除腿骨中的毒氣,就必須要一尾活了百年之久的龍鯉,以龍鯉體內生出的龍氣除掉腿骨蛇毒。”


    “但龍鯉有多難尋你們也知道,老話說鯉魚躍龍門,一旦成為龍鯉就證明有了化龍的機會,雖說這個機會極為渺茫,但好歹也是真實存在的。”


    “野生的龍鯉蹤跡難尋,一些大人物養的龍鯉那簡直拿命在守護,錢不錢的先甩一邊,就京都衛家,衛家老佛爺就養了一條龍鯉,據說已有一百二十年的年份,已經生出龍須,我二伯幾次三番上門求助,都被衛家老佛爺狠狠拒絕。”


    說到這吳威苦笑道:“我前兩年也幫二伯找過龍鯉,要麽龍鯉年份不夠,要麽對方要價太高,我們根本負擔不起。”


    “這兩年我都以為二伯認命了,沒想到他又提起了這回事。”


    我沒有說話,隻是在想這龍鯉既然這麽難尋,我們又該去哪找。如果說以吳威二伯的身家都負擔不起,那麽我們還能行?


    燕秦桑幾乎和燕家脫離了關係,要她尋求燕家的幫助無疑是說空話。就她自己那點存款,撐死和白澤差不多,再加上我,撐死不到三億。


    吳威的二伯是遷墳門長老,不可能連三億都負擔不起,那就隻能證明龍鯉的價格太高了。


    “一條未成龍的破鯉魚這麽貴嗎。”白澤懷疑道。


    吳威笑道:“任何東西和龍扯上了關係都會變得寶貝。龍鯉除了能有化龍的機會,最主要的是能以體內的極少龍氣帶動一片範圍的運勢。”


    “比如衛家,你當真以為衛家老佛爺是等著那條龍鯉化龍升天?先不說她有沒有壽命等到,就是真等到了那又如何,龍去了天上可就和衛家毫無關係了。”


    “衛家老佛爺要的是龍鯉體內的龍氣,帶動了整個衛家的運氣,放在風水一說,這就是改運。”


    吳威掏出煙扔了根給白澤,自己也點上道:“七八十年的龍鯉我見過不少,也曾花大價錢買了幾條回來幫二伯祛除毒蛇,可惜正如那個藥王宗弟子說的那樣,必須要百年以上的,否則根本沒用。”


    燕秦桑插嘴道:“你二伯身為遷墳門長老,你們吳家也算是京都大家族,連你們都搞不定的事我們又怎麽搞得定。”


    吳威臉紅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可二伯除了遷墳決和龍鯉愣是沒有第三個條件,我也沒辦法啊。”


    白澤譏笑道:“要我看你二伯根本沒指望我們能找到龍鯉,他是看中了我小師叔身後的顧家。”


    “顧家身為京都第一家族,真要找一條百年龍鯉還不是手到擒來。”


    吳威更加不好意思了,內疚的看著我道:“陳哥,其實電話裏我二伯也是這個意思,隻是我拿你當兄弟,這些話我說不出口,總覺得我在算計你。”


    我搖頭道:“各有所需罷了,哪是什麽算計,再說也是我們先有事找你二伯的,他能開出條件實屬正常。”


    “小師叔,要不你上去求求我小師嬸?”白澤擠眉弄眼道。


    我想了想,這件事我還真沒辦法自己解決,但既然要求顧幽篁,我還是必須要知道百年龍鯉的具體價值。


    所以我直接問吳威道:“照你估算,百年龍鯉如果花錢買,大概需要多少錢?”


    吳威盤算了一會,無奈笑道:“陳哥,你這個還真是難住我了,百年龍鯉我不知道價格,因為沒人會賣,但是七八十年的龍鯉差不多一條一億多。”


    “百年的少說七八億。”白澤推測道。


    “行,那你們先等等,我上去問問。”我起身朝二樓跑去。


    說實話,關係到錢,我真不想跟顧幽篁開口,就像白澤說的,京都圈都認為我是吃軟飯的,我真要和顧家有了金錢瓜葛,無疑是坐實了我是個小白臉。


    雖然我確實很白。


    顧幽篁正在房間看書,顧輕言坐在一旁幫她切水果。見我急匆匆的跑進來,兩個人都是一臉好奇的望著我。


    “怎麽啦?”顧幽篁放下書籍柔聲問道。


    顧輕言笑嘻嘻道:“姑爺是不是一會不見大小姐就如隔三秋了。”


    “少貧嘴。”顧幽篁敲了敲顧輕言的腦袋。


    後者滿臉無辜道:“姑爺,你不是嗎?”


    我被顧輕言逗樂了,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說道:“確實是想小幽了,不過我上來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說著,我就把孫昶陰燕秦桑,包括吳威二伯提出的條件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說完,我很是認真的補充道:“如果會讓顧家付出很大的代價,那就再想想別的辦法。”


    顧幽篁沒有吭聲,顧輕言坐在一旁狂笑。


    笑的我都快有點崩潰的時候顧輕言才開口道:“我還以為什麽大事能讓姑爺這麽鄭重,唔,不就是一年百年的龍鯉嗎,顧家有啊。”


    “啥?”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顧輕言,顧家啥時候還養了龍鯉?


    顧幽篁起身幫我整了整淩亂的領口:“你上次在顧家總部和我打電話,不是說我院子裏養的鯉魚又大又肥嗎,好想燉個湯。”


    “對啊。”我下意識的點頭,我記得我是說過這話。


    顧輕言笑的東倒西歪:“姑爺,你還沒想起來啊,你想燉湯的就是大小姐從青丘帶過來的龍鯉。”


    “臥槽。”我激動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還真沒想到顧幽篁院子裏養的會是龍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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