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退回來也是想確認三伯母和葉君到底認不認識,當然,我絕對不是懷疑三伯母什麽。隻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是從小堂姐口中得知,萬一三伯母真的和人家兩情相悅呢?


    那不管葉君是個什麽樣的人渣,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作為小輩,哪怕我再不願意看到,我也沒法多插手不是?


    所以既然葉君是給三伯母打電話,那我還不如多等一小會,看看具體情況如何,再去做判斷。


    模模糊糊的,我聽到葉君說了很多,大概是三伯母不同意見麵,葉君的聲音突然提高,變得特別激動。但很快他又將語氣壓製的極為平靜,在之後我就一點動靜也沒聽到了。


    “顧方,等下若是我三伯母真的來了,你能不能偷偷進入他們包廂偷聽一下談話內容。”我詢問道。


    畢竟想要弄清葉君和三伯母之間的關係,就必須得知道他們聊了什麽,而不是光坐在包廂裏等。


    “沒問題。”顧方咧嘴一笑,身影詭異的陷入牆壁消失不見。


    大概等了足足四十多分鍾,就在我以為三伯母不會過來的時候。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在包廂外的過道上響起。


    我透過包廂房門縫隙朝外看去,果然,三伯母還是應邀而來。隻是她的臉上帶著一抹怒意,一抹無法抑製的怒意。


    我三個伯母中,大伯母和二伯母都是鄉下婦女,文化程度不高,隻有小學學曆,長相也是一般。


    隻有三伯母是城裏人,家庭條件富裕,雖說同樣沒有讀大學,但起碼也是高中生。


    最主要的是三伯母長得漂亮,我記得小時候在老灣村,經常有人帶著酸不拉幾的嫉妒語氣笑話我三伯,說他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能娶個城裏姑娘。


    三伯母本身就比三伯小幾歲,生小堂姐的時候才二十二歲,小堂姐和我同年,所以仔細一算三伯母今年還不到四十。


    這個年紀的女人,又是懂得保養自己會精心打扮的女人,就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哪怕她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依舊是一些男人心裏心癢難耐想要捕捉的獵物。


    比如葉君,以他的身份,所擁有的權勢,在江海市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麽偏偏揪著我三伯母不撒手?


    愛情?


    嗬,或許有這個可能,但這個可能不足百分之五。


    一個縱橫情場多年的花_花_公子,當真會因為遇到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而改頭換麵開始新的人生?


    這特麽的拍電影還是演電視劇?


    三伯母進了葉君的包廂,有顧方在那邊隱藏著,我也放心不少。


    我問顧忠,剛才搜尋的葉君資料中有沒有關於我三伯母的信息。比如他們倆怎麽認識的。


    顧忠掏出手機仔細的看了一遍,麵露尷尬道:“姑爺,有可能沒法收集的這麽齊全。”


    我想了想也是,葉君這種人幾乎每天都在和女人打交道,總不可能他認識接觸的所以女人都被人記錄在冊。別說小小的江海市了,就是京都黑市那間茶館恐怕都做不到如此詳細。


    等了五六分鍾,我們點的菜也陸陸續續開始送來。我和顧忠幹等也是等,就先把肚子填飽等顧方回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就在我和顧忠吃的滿嘴流油的時候,隔壁包廂突然傳來打鬥聲,伴隨著葉君的驚呼,顧方的身影從牆壁內穿了過來。


    “姑爺,這小子竟然給您三伯母下了藥。要不是我一直守在暗處,此刻怕是要被他得逞了。”顧方著急的說道。


    “什麽?”我心中一緊,連忙往隔壁包廂跑去。


    葉君被顧方暴打了一頓,鼻青臉腫滿嘴鮮血,躺在角落打著電話。見我們三人一同進來,眼神瞬間變得警惕。


    三伯母斜躺在包廂內的休息沙發上,麵色紅潤,呼吸急促,身體不斷的扭動,神誌不清意識全無。


    “三伯母。”我急聲喊道。


    “姑爺,這藥有催_情麻痹作用,我剛才已經幫您三伯母化解了體內大部分藥效,這剩下已經滲入血液的,不用半個小時就能自動解除。”顧方說道。


    我心裏又急又氣,直接怒道:“你在暗中護著我三伯母怎麽還會讓這人渣下了藥。”


    “姑爺恕罪。”顧方臉色煞白的跪在地上:“我來包廂內的時候這小子並未下藥,期間您三伯母也沒吃任何東西,隻是喝了口桌子上不曾開封過的礦泉水,我,我也想不到這不曾開封的礦泉水會有問題。”


    “礦泉水?”我眯眼望去,桌子上確實擺放著兩瓶礦泉水,而我仔細想了下,我那邊包廂是沒有的。


    “這小子提前準備好的。”顧忠冷聲道:“估計他早就猜到您三伯母不會吃任何東西,所以特意準備好了這種帶有藥效的礦泉水,因為不曾開封,任誰也想不到裏麵會下了藥。”


    “葉君,你這是找死。”我怒不可揭,上去就朝著縮在角落裏的葉君一陣拳打腳踢。


    這家夥太陰了,陰的讓人心生寒意。


    如果今天顧方不在,那三伯母即將麵對的又該是什麽?


    因為顧方下手比較重,所以受傷嚴重的葉君根本沒法反抗我的暴打,隻是捂著頭一聲不吭。


    等我打累了,停下了手腳,他這才麵帶譏笑陰沉沉的看著我道:“你走不掉了。”


    “哦?那你想怎樣?”我甩了甩拳頭,這件事我本就沒打算這麽放過葉君,而聽他的口氣,似乎剛才的電話已經搬來了救兵。


    “江海市沒人敢管我葉君的事,那些多管閑事的人全部已經死了。”葉君斜靠在角落牆壁,自顧點了根煙:“你身邊的小夥子不是一般人,能以特殊手段躲在我的包廂不被發現,應該是精怪鬼物之類吧。”


    “嘿,壞了我的大事,你要是鬼物,那我一會讓你魂飛魄散,你要是精怪,那我就將你抽筋剝皮打回原形。”葉君吐了口煙圈,抹掉嘴角的血跡:“小子,你現在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當真被葉君狂傲囂張的態度給逗樂了,別說這還隻是江海市,就是京都,我陳安怕過誰?我身後的顧家又怕過誰?


    原本我還顧忌著葉擷之的關係,有心想放葉君一碼,但現在,從他給我三伯母下藥開始,他就已經變成了死人。


    我絕對不允許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家夥蟄伏在我的家人身邊。


    放虎歸山這種過錯,我陳安絕不會再犯。


    既然葉君不知死活的想要和我玩一場,那我自然是奉陪到底。


    正如我先前所說,行俠仗義是件很累的事。我不想做好人,可如果對方非給我做好人的機會,我也不介意當一次大俠。


    就當是為那些被葉君禍害的女人報仇了。


    “放心,我不會走的,我給你足夠的時間搬救兵。”我伸手拍了拍葉君極為跋扈的臉孔:“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我的話才剛說完,包廂外淩亂的腳步聲響起,聽聲音來的人還不少。


    “君少。”推開包廂門的光頭男子見到滿臉是血的葉君瞳孔一縮,失聲喊道。


    而在光頭男子身後,又有十幾個保鏢模樣的壯漢跟了進來,進門的第一時間就將充滿戾氣的目光鎖定在我和顧方顧忠三人身上。


    “你們幹的?”光頭男子目露凶光。


    “亮子,先別急著動手,把門堵住就行,這小子身邊有個厲害的東西,跟你一樣比較特殊。”葉君在保鏢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悠然的坐到他那邊的沙發上。


    光頭男子鼻子一嗅,嘿嘿怪笑道:“狐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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