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青郡城離一流魔宗風魔宗很近,這裏的消費水平肯定是比天瀾魔宗那種貧瘠之地要高很多。


    其二,天醉樓的侍女並不是一般的普通凡間女子,而是要有修煉資質的女修魔者。


    其三,這類女修魔者還必須長的漂亮。身材,臉蛋,聲音,氣質,各方麵都要拔尖。


    這也是為什麽囚牛剛來的時候看到這群侍女幾乎走不動路。因為這群侍女確實很讓人賞心悅目,心猿意馬。


    再則,我估計侍女的賣身價格跟其本身還是完璧之身也有關係。


    果然,在我稍作沉吟的時候,孟連羽小聲說道:“完璧之身的侍女賣身價格最高,往往是普通侍女的雙倍。”


    夢連羽刻意壓低了說話聲音,但此刻大夥離的這麽近,又能瞞的過誰?


    白荷跪在地上臉頰緋紅,羞的抬不起頭。關乎女子清譽,她如何能在一眾男子麵前保持麵不改色?


    我點頭道:“十倍返還,也就是十萬三級魔晶咯。”


    “對,一分都不能少。”孟連羽附和道:“不過那是針對普通客人,像主人這種手持天字令牌者可一塊魔晶都不用拿。”


    “哦?這也是擁有天字令牌者的特權?”我詫異道。


    不待孟連羽說話,雲霄開口為我解釋道:“是這樣的,天字令牌是天醉樓至高無上的身份象征,莫說區區一個侍女,就是十個八個的,天醉樓也不會幹涉,隻要主人高興便成。”


    “有意思。”我含笑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拿著我的天字令牌和十萬三級魔晶去幫白荷贖身。”


    “主人,都說了無需魔晶了。”囚牛插嘴道。


    我擺手道:“一碼歸一碼,咱們已經占了天醉樓便宜了,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至於收不收那是他們的事。反正這十萬三級魔晶也是那位扈老賠償所得,咱們並未自己花費。”


    說罷,我從袖中掏出乾坤袋丟給雲霄道:“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放心吧主人,絕對給您辦妥。”雲霄鄭重道。


    隨後,白荷跟雲霄走了。這女人臨走還不忘對我再三拜謝,就差以身相許。


    囚牛心酸道:“暴殄天物啊。”


    我無語道:“你好歹也是七境大妖王,有點出息行不行?”


    囚牛苦著臉道:“七境大妖王也需要女人的安慰。”


    我好笑道:“外麵侍女這麽多,你大可挑一個好好安慰,我絕不攔你,費用算我的如何?”


    囚牛撇了眼通道中的美貌侍女們,哼哼道:“都是李藏龍說的二手貨,我不要。”


    我吃驚道:“就你這模樣,你還挑食?”


    囚牛不樂意道:“主人,我怎麽說也是妖獸中的童子身,不得找一個完璧之身的女子相配嗎?”


    我懵逼道:“你確定你是童子身?我怎麽看都不像啊。”


    “主人。”囚牛委屈巴巴道:“我是,我真是。”


    就在我幾乎都要相信囚牛的時候,這家夥滿是回憶的說道:“在雷炎森林的時候,我也就找過幾隻母獸聊聊人生,暢想未來。但她們還未化作人身,不能算是女子啊。”


    “噗。”


    跟在身後的孟連羽和李藏龍實在憋不住了,鼓著腮幫渾身顫抖,就差笑出聲了。


    “滾。”我一巴掌拍在囚牛的腦袋上,這特麽的都聊人生了,還童子?童你大爺啊。


    囚牛被我拍的眉開眼笑:“主人,您有喜歡的女子嗎?”


    我行走的腳步微微一頓,我有喜歡的女子嗎?


    答案是肯定的。


    何止是喜歡啊。


    我對她簡直魂牽夢縈,一日三思。


    隻恨我不能在她身邊,相隔兩地,猶如陰陽。


    這種痛,每每想起都會讓我呼吸困難,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恢複修為。


    見我麵露恍惚,囚牛好奇道:“能讓主人喜歡的女子,一定是天之神女,否則又如何配的上主人這般身份。”


    “是我配不上她。”我輕笑一聲,呢喃道:“她確實是天之神女,璀璨如星辰,這世間,或許就沒有男子能與她相配,便是我,也隻是運氣好,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碰到她,認識她,擁有她。”


    “這是我的運氣,一輩子最好的運氣。”我下意識的摸向胸口,想要抓住那塊被我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神魂竹牌。


    可惜的是我落空了。


    那塊竹牌早在塗山氏一戰的時候被毀去,顧幽篁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也沒了。


    ……


    華夏大地,青丘總部,雪湖。


    又是一年冬到來,雪花飄飄隨風搖。


    這一年的雪,不大,但卻格外的刺骨寒冷。


    不遠處的涼亭外,兩位身穿厚實絨襖的幼童正跌跌撞撞的奔跑在雪地中,互相追逐,互相推嚷,嬉笑打鬧,笑聲不斷。


    這兩位幼童一男一女,一高一矮,都長的粉雕玉琢,像個洋娃娃似的。


    “哥,你等等我。”落在後麵的女童含糊不清的喊道。


    她似乎剛學會說話不久,發音上還有些稚嫩不準,奶聲奶氣的,極為可愛。


    跑在前麵的男童個頭要高她一些,但同樣言辭不清道:“快點嘛陳思意,我們去捉雪魚。可千萬不能被娘知道了,不然又得打我們屁股。”


    “嘻,娘才不打我,因為我最聽話。”女童吐了吐舌頭,很快追上她的哥哥,氣喘籲籲道:“哥,我要小魚,很小很小的那種,可以偷偷養在水池裏的哦。”


    “那你不能和娘說哦。”男童一本正經道:“就你最會告狀,每次挨罰的都是我。”


    “才沒有,我才沒有告狀。”女童委屈的撅著嘴巴說道:“娘那麽聰明,是她自己發現的。”


    男童憨厚的撓了撓頭,無奈道:“好吧,那快點,也不能讓輕言姨娘知道哦。”


    “恩恩恩。”女童狠狠點頭,清澈的眼眸裏滿是開心之色。


    兩個幼童手牽著手,搖搖晃晃,在雪地裏艱難的前行著。


    殊不知越往雪湖走,積雪越深,很快,兩個幼童陷入雪地無法動彈。


    名叫陳思意的女童帶著哭腔喊道:“哥,你拉我一把,我動不了了。”


    “別急,別急,讓我先出來。”男童奮力的朝外爬著,各種掙紮,身上厚重的絨襖沾滿白雪,又似乎成了他自由活動的累贅。


    努力了半天,男童最終還是沒有爬出去,隻能陪著妹妹一起深陷積雪中垂頭喪氣。


    “陳朝暮。”女童尖叫道:“都怪你,我都說了別來,你非要來,這下慘了。娘很快就會抓到我們,嗚嗚,我不要被打屁股,不要被娘責罰。”


    男童看著哭泣的妹妹,動了動嘴唇,又繼續垂拉著小腦袋沉默不語。


    陳思意,陳朝暮。


    這一對可愛的兄妹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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