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囚牛跟傻了一般站在原地,半晌才發出歇斯底裏的淒涼怒吼:“天殺的玩意,你好歹給我留一半啊。那是我的全部家當,留點給我買酒喝不成嗎?”


    “嗚嗚嗚,主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有這麽強搶資源的嗎?欺負小牛牛啊。”


    “嗷嗚,牛牛心好痛啊主人。”囚牛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那絕對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傷心。


    我躺在軟塌上,簡直哭笑不得。


    鬼知道劍靈能玩出這一手?


    不過講真的,就算不比修為,論心機城府的話,囚牛同樣玩不過劍靈。


    畢竟這家夥跟隨黃泉老祖數萬年,經曆的風浪又豈是囚牛這種一直呆在雷炎森林的妖王能比的?


    眼見囚牛可憐兮兮的,我於心不忍安慰道:“反正你暫時也不急著修煉,就當資助我了,晚些時候等我手頭寬裕了,我再還你。”


    囚牛委屈道:“那總得給我剩點酒錢啊。”


    我無奈道:“行啊,我這裏先給你一萬三級魔晶,光喝酒肯定是夠了,你看如何?”


    囚牛小雞啄米般應道:“夠了夠了,隻要有酒錢,其它都好說。”


    我扯開虛空洞府,拿出一萬三級魔晶裝入空閑的乾坤袋中丟給囚牛:“藏好了,可別再被劍靈偷去了。”


    囚牛剛想說話,隻看到被我放置在桌子上的黃泉劍微微一閃。


    下一刻,囚牛手中的乾坤袋不見了。


    我咧了裂嘴,無語道:“這個,有點過分了啊。”


    “我跟你拚了。”囚牛仰天怒吼,氣息暴漲。


    “嗖。”


    黃泉劍化作一柄小型短劍鑽入我的袖中,又開始裝死了。


    “主人,您把它交給我,我非得敲碎它。”囚牛悲憤道。


    我抖了抖衣袖,將黃泉劍丟給囚牛,擺手道:“你們倆的事,自己解決,我不管了。”


    囚牛惡狠狠的抓著黃泉劍,在我同情的目光中走回臥室,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設下防禦陣法。


    “死廢鐵,搶我酒錢,不要臉。我呸,什麽大哥,你就是強盜。”囚牛站在防禦陣法外破口大罵,哪還有堂堂大妖王的樣子?


    臥室內,黃泉劍不斷轟擊防禦陣法,劍鳴不斷。


    隻是它今日才被我解救,威力不足從前十分之一,也就沒法在短時間內破開囚牛設下的防禦陣法。


    我看著兩人的折騰大為頭疼,這兩個活寶,還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


    鬧的沒辦法,我隻好又從虛空洞府拿出一萬三級魔晶交給囚牛,並警告黃泉劍靈不許再搶了。


    它想早點恢複巔峰靈體的想法我是理解的,可資源這東西不是地上的石頭隨手可撿,根本急不來。


    便如我,不一樣因為缺少資源而刻意出來碰運氣嗎?


    這一番消耗,我手裏的三級魔晶也隻剩下五六萬了。這讓我尋求資源的念想又變得迫切,當真是刻不容緩啊。


    “主人,要不我們去鬥武場掙點零花錢?”囚牛提議道:“以您的修為,完全能從最低的一百號擂台打到最高的一號擂台,據我打聽到的消息,攻擂成功者獲取的魔晶獎勵也不少,您擁有天字令牌,更能拿雙倍獎勵。”


    “我修為不算高,沒法像您一樣全部成功,但攻下一大半肯定是可行的。”囚牛自信道:“蚊子肉也是肉,誰叫咱們現在窮呢。”


    我暗暗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隻是我如今的身份在天醉樓眾人皆知,我要是去了鬥武場,那些守擂的修魔者們還有膽子跟我打嗎?


    再說了,我也放不下臉麵去欺負他們啊。


    “主人是在擔心暴露身份,從而引起鬥武場守擂者們的恐慌?”囚牛小聲問道。


    我苦笑道:“是啊,我要是現身鬥武場,那就不是攻擂了,而是惹人笑話。”


    囚牛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主人何必為此苦惱,大可搖身一變換個容貌。以您的修為誰又看得透您?至於我,我有剛剛到手的人皮麵具,戴上它,整個天醉樓中應該沒人能識破我的身份。”


    “恩?”我眼前一亮,囚牛說的還確實很有道理。


    “嘿,還有啊,白荷說過,凡是進鬥武場挑戰的修魔者,都會戴上一個天醉樓打造的鐵製麵具,這麵具雖說比不上我手中的人皮麵具,可同樣有避免旁人窺探的作用。雙層保險,完全可行。”囚牛說道。


    我稍作沉吟了一番,起身道:“走,掙零花錢去。”


    “好嘞。”囚牛哈哈一笑,將人皮麵具覆蓋臉上,很快幻作一位容貌俊秀的青年男子。


    “怎麽樣主人,你試試可否看透我。”囚牛得意洋洋的問道。


    我放開心神窺探囚牛的麵容,那人皮麵具上果然湧出刺眼白光,似要遮擋我的感知。


    但因為我的修為高囚牛太多,所以隻是片刻的反抗後,囚牛的真實容貌就被我看清了。


    我收回心神推斷道:“你現在的修為是一萬三千年,戴上人皮麵具後大概能抵擋修為三萬年以下之人窺探,恩,三萬年修為以上的還是能強行穿透這層麵具的。”


    “哎呀,不錯,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囚牛滿意的摸了摸麵孔:“南疆這一塊,修為三萬年以上的強者就那麽幾位,天醉樓中更是一個沒有。誰又能看透我?”


    “你忘了今日遇到的白紗遮麵女子?”我提醒道:“她的修為就有三萬年。”


    “對啊,主人您不說我都忘了,那女人不簡單,我懷疑她也是風魔宗的人。”囚牛神情鄭重道:“您和九長老交手的時候,她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後麵看著,直到九長老中毒她才飄然離開。”


    “你特意盯著她的?”我挑眉道:是發現她有什麽特殊舉動嗎?


    “那倒沒有。”囚牛撓了撓頭,幹笑幾聲道:“我就是好奇她長什麽樣子,所以多加留意了些。”


    我伸手敲了敲囚牛的腦袋,好色就好色,還特麽好奇。


    隨後,我搖身一變,幻作一位長相平庸的中年男子。和囚牛英俊不凡的模樣相比,我這個主人反倒像極了仆人。


    孟連羽等三位大少在從賞寶場下來的時候跟我懇求,想回家探望一下,免得家人擔心。


    這個要求不過分,我自然是答應了。


    再則,我諒他們也沒膽子擅自逃跑。


    鬥武場在27樓,我和囚牛自行開啟傳動陣法很快趕到。


    比起賞寶場的略顯空曠,給人輕鬆愜意之感。鬥武場的布局就顯得有些緊湊壓抑了。


    一扇門,一條蜿蜒曲折又昏暗無光的狹隘通道。


    十幾名守衛立於門前。


    每個想要進入鬥武場的修魔者都必須繳納一千塊二級魔晶的觀賞費。


    而後沿著昏沉通道一路向前,進入鬥武場的中心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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