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些日子,你們府上出事的那幾日。」


    五丫雖驚訝但覺得不對,若隻是去過一次還是前些日子,那之前三房的事故是誰做的?二奶奶不至於下兩味藥,而且大奶奶不可能與這事脫了幹係啊。


    「確定隻有一次?」五丫再一次問道。


    佟晚晴重重的點了點頭,隻道:「那夥計做了很久,而且幾乎都在,也偷偷的把賬本上的那頁扯下來給了我。」說著她從袖中掏出那張紙來。


    五丫打開一看,上麵寫著紅花尾子,兩錢,年月日的確是那幾天,五丫把賬單收好,心裏很是沉重,似乎有了光明可又卻亂了套,可以確定侍竹流產是大奶奶做的,可是當初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凡事不要慌,一切從長計議。」佟晚晴抓住五丫的手安慰道。


    雖然不知道二奶奶那邊查的如何了,但五丫還是決定親自去二房走上一趟,可能會比較引人注意,但重要的事,五丫跟二奶奶當麵講比較好。


    五丫剛進二房就聽見裏麵傳來摔碎東西的聲音,五丫頓了頓,繼續往裏進,誰知剛走到門口,差點被屋裏飛出的茶碗,砸了臉,毀了容,幸好反應快。


    隻見二少爺從屋裏氣衝衝的走出來,瞧見五丫停了一下,滿臉通紅,像是生氣氣得,也像是羞愧,樣子說不出的滑稽,隻道:「三弟妹。」轉頭便走。


    冬梅問道:「三奶奶,進去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五丫答道:「我視死如歸。」


    有時五丫很是同情二奶奶,她現在的情況跟之前的三丫一樣,與丈夫不和,這樣的女子活得是多可悲。為一個男人綻放了最好的青春,隻落得被冷落的下場。


    「二嫂。」五丫輕聲喚道。


    二奶奶沒有動,隻是手一直在顫抖,她輕抬起手,抹了抹眼淚,這種情況她也不慌忙,還要保持那份驕傲,整理好易容才道:「來了啊。」然後才抬起頭,臉上還有淚痕。


    五丫走到桌邊自顧自的坐下,然後掏出自己的絲帕,遞給二奶奶,「擦擦。」


    二奶奶接過絲帕,道:「謝謝。」


    待二奶奶整理好心情,才問道:「今兒來二房,是有什麽線索了麽?」


    「線索倒是有隻是比較亂,大房的那位的確在外麵買過紅花,同濟藥堂,那日同濟藥堂的賬目我也得到了手。」五丫一邊掂量著,一邊說,心裏不停盤算著,要怎麽問之前一屍兩命的事情。


    二奶奶臉上帶了急切與期待,「那不就成了麽?我隻需找到幫她下藥的人不就可以了?洗清了我的清白。」


    「二嫂,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五丫表現的有些猶豫。


    「我這人有恩必報,你幫了我這麽大忙,有什麽你便說就是了。」二奶奶笑了一下,示意五丫繼續往下說。


    「是信任二嫂我才說的這事,也不瞞二嫂了,我在查夫君正妻的死因。」五丫說道,同時眼睛盯著二奶奶,觀察她的動作,二奶奶果然沒辜負五丫的期待,手頓了一下,雖然是細微的動作,但也沒有逃過五丫的眼睛。


    「不是難產去世麽?都是去了的人,有什麽好查的不是?況且三弟妹,你的身份是繼妻,不好去查這些吧,怎麽說這也不是好聽的事。」二奶奶目光流轉,似是躲避,慢條斯理道。


    「要想扳倒大房那位,恐怕一件事不可能,我明確告訴二嫂,那件事我也懷疑是大嫂做的,隻是沒有證據,二嫂若是信我,理當幫我才是,若是不幫我,我倒也沒什麽話好說,隻會繼續查下去。」


    五丫說的很明白,二奶奶隻好道:「既然三弟妹要查,我便幫你,算是還你恩情,以後便誰也不欠誰的了。」


    「那弟妹我就在這裏謝謝二嫂了。」


    五丫離開後,二奶奶就不停在屋子裏踱步,她的貼身丫鬟道:「二奶奶,這三奶奶要查那事,你為何要答應她?」


    「我怎麽能不答應,越不答應就越顯得可疑,難不成要我間接承認我動了手腳麽?我若是不動手腳三房怕是要上天了,那三房奶奶雖然人不討喜歡,又孤僻,但家世背景絕不比我少幾分,甚至勝於我,再讓她生了孩子,那我要往哪站?我怎麽知道她的命那麽賤,說死就死?」二奶奶嘴裏不停的說。


    「那奶奶你怎麽打算的?」


    二奶奶咬唇,停住腳步,想了好一會兒,「她不是懷疑大房麽?那我便幫助她,把這盆髒水潑給大房那位,而且她說的對,這次扳倒大房那位,就該讓她再也爬不起來。」


    二奶奶的眼睛裏充滿了仇恨,手也攥緊了拳頭,聲音都變得惡狠起來。


    「那奶奶吩咐奴婢怎麽做?」


    「大房的不是給三房扣屎盆子麽?那咱們也給大房扣一個,真證假證又有什麽關係呢?」二奶奶嘴角含笑,眼中卻滿是冰冷。


    丫鬟彎腰頷首,「奴婢知道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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