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想當然是大凶,一個活人墓在旁邊,裏麵可是不知道有多少具屍體埋在裏麵呢。


    “這樣吧,既然沒有人願意去,就讓王胖子去吧,這小子反正沒事幹,正好可以客串一下!”我想了想道,反正這些事情都是表麵的東西,做作樣子也就行了。


    “這樣啊,也行,不過這小子你可得當心啊,可不要再被他給騙了!”顏如玉好意提醒道。


    “行了,我要去忙去了,鍋兩天你就可以去萬古巷看看了,對了,我可是事先告訴你了,就算這萬古巷建好了,恐怕也沒有人會去,所以啊,聽顏姐姐一句,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別總是惦念著,好了,我先走了啊!”顏如玉邁著輕盈的步子離開之後,我隻能無奈的苦笑,這家夥還真是活成了一個女人啊,就連說話時候囉嗦的樣子都像足了女人,特別像我媽。


    說到我媽,倒是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去了,而且十年杳無音信,恐怕他們都以為我死了吧,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說到就做到,以前我混的不行,不敢回家,逢年過節也隻能寄那麽一丁點的錢給爸媽,還總是被他們再給寄過來,這十年已經過去了,他們恐怕因為我的事已經傷透了心了吧。


    “怎麽,你現在就要走,這都什麽時候了,你要走的話也得挑個好日子啊,你現在可是大老板,這衣錦還鄉,不說搞多大派頭,起碼也不能寒酸了吧,你別急,我先給你張羅張羅,你看行嗎!?”明媚笑著道。


    “這,也好!”我想了想,覺得明媚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內心有些忐忑,十年過去了,父母的年紀也大了,恐怕已經不如十年前那般健碩了吧。


    兩天之後,我和明媚還有王胖子外加顏如玉,幾人一同踏上歸途,而且大哥也給帶著了。


    顏如玉本來我是不想帶的,但是這家夥聽說我要衣錦還鄉,硬是要跟來,說是要看看我爸媽長啥樣,怎麽生出我這麽好看的人兒來,這讓我嚴重懷疑他對我有想法。


    不過,顏如玉這麽一跟著,那排場自然不願意小,開了四輛越野,而且全部是奔馳越野,動輒超過百萬的價格,也能算是豪車了。


    我隻是說我家在遙遠的山村,這小子怕弄壞了車,便讓人開了越野過來,而且還早了四個司機兼保鏢,這讓我很是無語,搞的我這次回來還會遇到什麽危險一樣。


    再說了,我可是窮習慣了,沒有人會注意我這樣的普通人的。說來也倒黴,剛拿到姓魯的那家夥的公司,自己連享受都沒來得及就昏迷了十年,這醒過來之後也沒閑著,解決了控魂師之後又急急忙忙的回家,還真是一天都沒有享受到啊。


    我家距離南城說起來也不算太遠,在南城的北邊,南城的北邊是綿延不絕的山脈,而我的家便屬於山脈範圍,隻是不在深山老林你罷了。


    要不是因為我自己就屬於南城的人,我也不會在南城工作這麽多年。


    我們四輛車可以說是曆經千辛萬苦才到了村裏,到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遠遠的望去村子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霧氣之中,若隱若現。


    這次回來已經過了十年多,總覺得這霧氣比我記憶中的要濃太多,可能是因為如今汙染越來越嚴重了吧,即使這偏僻的山下小村莊,也逃不過。


    我呆了二十年的村子叫小孤村,背後是一個叫小孤山的山林,山並不高,但是林子很深,北邊緊連著大孤山,那一望無際的綿延山區便是大孤山,說是孤山,其實綿延千裏,小時候隻覺得那裏麵住著神仙。


    每次想去尋找神仙的時候,村裏人就會告訴我們,小孤山裏麵有怪物,我們想去大孤山就必須要穿過小孤山,會被怪物抓去,那些怪物是吃人的,特別是又白又嫩的小孩。


    “這裏,有點奇怪,霧氣太濃了!”明媚和我坐在最前麵的車子裏,她在看了遠處的村子之後柳眉緊蹙,顯得心事重重。


    “怎麽了,你可能是不了解山裏,我們這裏經常這樣,特別是早晨和晚上,總是這麽多霧!”我笑著道。


    或許是因為經常遇到奇怪的事情的緣故吧,明媚似乎特別敏感。


    “也許吧,可能還是受之前的事情影響吧,正好,到這裏來也算是放鬆放鬆,就當是旅遊了!”明媚微微一笑,看向我,燦爛如同明媚的陽光。


    車子經過村口的老樹,我看到小時候就放在村口的石牛自然立在那裏,幾十年過去了,僅僅是被摩的更加光滑了,即使如此,依然活靈活現,如同活了一般。


    村口不遠處是一個獨立開來的小房子,我記得這是跛爺的家,不知道十幾年過去了,他是不是還是一個人,身體不知道怎麽樣。


    我記得他和我說過,年輕的時候腳上山的時候扭到了,那個時候沒有條件,便落下了病根,一隻腳不好使。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他一直單身,而且一個人住,很少與人交往。


    這也導致小的時候很多孩子都是又怕他,又想靠近他,因為他經常一個人進山裏,每次回來都帶很多野味,讓我們饞的不行。


    我家姓吳,在村子靠中間的位置,所以,過了村頭車子繼續走一段路才能到。


    這小孤村據說是明朝時候為了躲避戰亂逃過來的人建立的,逃難的人很散,所以很多姓都有,吳家在這裏也就三戶人家,全是我的大伯和二伯,隻是並非有特別進的血緣關係。


    吳家從祖上就人丁不旺,所以現在反倒越來越少,據說也有幾戶吳家的人,隨著改革開放,都陸續出去闖蕩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村裏的很多人都有親人那個時候出去,但回來的基本沒有,那些回來的據說都是混的極差的。


    我爸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他種了一輩子的地,交出了我這麽個大學生,指望我能走出去,但是,他自己卻不願意出去。他說了,他從這裏生,也要在這裏死。


    村裏很多人都這樣想,甚至很多和我一樣大的年輕人也是,都不願意出去。他們似乎很願意待在這裏,不願意和外麵有過多的接觸。


    這或許也是導致我們村比較封閉的原因吧。


    我常常聽人說,封閉的外界環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封閉的人心,人心一旦封閉了,那就隻能原地踏步,永遠不可能前進一步。


    我這次回來發現村裏還是有很大改觀的,起碼那些老舊的房子不在了,即使沒多大變化,起碼都是翻新了的,甚至有的家裏還蓋起了洋房,看起來也算不錯。


    不過,很多人我都不認識了,我走的時候那些孩子還小,十年過去了,他們變了,我也變了,即使我的容貌沒變,但是氣質和發型,還有穿著的變化也讓他們即使認得我,也不敢詢問。


    我不知道為什麽,村裏出來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孩子,或者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和我爸一輩的人一個都沒看到。


    我覺得奇怪,於是和明媚下了車。


    “你是誰家的娃啊,你爸媽都哪去了?”我見一個孩子站在我不遠處,我笑著問道。


    “我爸叫毛孩,你是誰啊?”那孩子才幾歲,應該剛上幾年級的樣子。


    “毛孩,我想起來了,那小子以前老在我後麵轉,這都當爸了,孩子都這麽大了!”我笑了笑,心想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我現在三十,毛孩頂多也就二十五不到的樣子,這孩子都六七歲了。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你不是我們村的吧?”這孩子旁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似乎是骨氣了勇氣問道。


    我的確不認識這孩子,恐怕我離開的時候才幾歲吧,變化太大,加上時間太久,還真想不起來了。


    “吳辛,認識嗎?算起來你應該叫我叔或者哥,我記不起你是哪家的了!”我笑著道。


    “你騙人,吳辛叔早就死了,村裏都這樣說!”少年反駁道。


    對比,我微微一笑,果然啊,我在這裏已經是死人了啊。不過我也不在意,畢竟我也是走過鬼門關的人了,什麽吉不吉利的話,根本不在乎。


    “好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村裏的長輩們都去了哪裏了?”我問。


    “不知道,都在祠堂議事呢,我爸不讓我去。”少年道。


    祠堂我是知道在哪裏的,但是這個祠堂恐怕幾十年沒有用過了吧,我記得小的時候祠堂就已經是擺設了,至於為什麽嘛,很簡單,因為村子裏的人不是同一個祖宗,自然不可能有共同的祠堂,這個祠堂據說還是某一個能力很強的村長建的,那個時候他為了把全村人凝聚起來,但是他的改革成功了一半,等他死了之後,什麽都回到了從前,雖然祠堂還在,基本沒啥用,也就是村裏有關係到大家的利益的事情的時候才能用的上。


    “難道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我心裏覺得奇怪,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麽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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