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暗自為安安捏了把冷汗,目前從局麵上看,安安是被動的,是落於下風的。


    在我看來,安安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殺手了,沒想到鬆菜的戰鬥力一點也不亞於安安。


    高手跟高手之間的對決,並沒有很明顯的差異,最後的勝負,往往都在很小的細節。


    “呀——”


    鬆菜又是一聲厲叱,雙手加力,猛地將安安手裏的唐刀壓了下去。


    唐刀嵌入了安安的肩膀,刀鋒切開皮肉,半截刀身都已經劈入了安安的肩膀。


    我們猛然一驚,就在我們以為安安快要落敗的時候,沒想到,安安竟然展開絕地反擊。


    剛才鬆菜用力壓刀的時候,身體自然前傾,離安安很近,已經進入了安安腿部可以攻擊的範圍。


    要知道,安安是暹羅人,暹羅的格鬥擊在世界上都是很有名的,以其凶悍狂暴著稱,尤其是他們的腿功,也是厲害。他們從小練習踢打堅硬的橡膠樹,流血破皮是常有的事情,傷疤好了裂,裂了又好,反反複複,久而久之就在腿部結了很厚的一層繭,據說腿功厲害的人,那腿就跟鐵棍一樣,一腳就能攔腰掃斷一棵橡膠樹。


    安安瞅準機會,猛地飛起左腳,踢中鬆菜的腰眼。


    這一腳,力道極大,鬆菜猝不及防,捂著腰眼,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最終還是支撐不住,單膝跪地,滿臉都是冷汗。


    安安終於展開了第一次反擊,雖然是第一次反擊,但是反擊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一腳下去,便讓鬆菜半晌都爬不起來。


    周二苟在旁邊目睹此情此景,不知他為何夾緊了褲襠,也許他聽見了自己蛋碎的聲音。


    鬆菜抬頭看著安安,臉色煞白,她疼得倒抽涼氣,聲音艱澀地對安安說:“你剛才居然故意賣個破綻,讓我砍了你一刀?”


    安安冷冷笑了笑,唰地撕爛自己的緊身衣,扯下一塊碎布條,用力纏繞在受傷的肩膀上,然後打了個結,用牙齒咬緊。


    安安撕掉緊身衣之後,就隻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內衣,非常性感,周二苟在旁邊大飽眼福,眼睛都瞪直了。


    我們這才恍然,原來安安是拚著自己的肩膀挨上一刀,故意讓鬆菜欺近自己,進入自己的腿部攻擊範圍,好對鬆菜展開反擊。


    說白了,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做法,不過卻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在這之前,安安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的局麵,她急需扭轉局麵,在被逼上絕境的情況下,安安便采取了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


    安安又扯下一塊布條,將唐刀和自己的手掌捆綁在一起,因為安安握刀的虎口已經破裂了,掌心裏滿是鮮血,握不穩刀把,這樣纏繞捆綁在一起之後,刀把便不會輕易脫手,同時,虎口也不會輕易撕裂。


    安安舉起唐刀,刀鋒泛起森冷的光。


    安安的瞳孔裏射出兩道淩厲的目光,隻聽她一字一頓地說:“現在,輪到我表演了吧!”


    話音未落,安安已經快步衝向鬆菜,右手斜握長長的唐刀,鋒利的刀鋒在地上拖著飛馳,發出嗤啦啦聲響,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刀痕。


    唰!


    安安在距離鬆菜還有三米遠的地方,突然離地飛起,身體在空中展開美好地弧度,然後唐刀高舉過頂,雙手握刀,一記勢大力沉的淩空斬,對著鬆菜當頭斬落。


    鬆菜避無可避,隻有舉刀硬抗。


    其實,如果鬆菜是在正常狀態下,這一刀也是能硬抗下來的。


    但是剛剛受到的腰傷,對於鬆菜來說,是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當她舉刀硬抗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道傳到她的腰眼位置,立刻疼得她力氣渙散,一口氣散去,哪裏還抵擋得住,就聽咣當一聲響,忍刀已經脫手飛出。


    鬆菜狼狽的貼地滾開,才堪堪避開了這一刀。


    回頭看去,那把唐刀的半截刀身,都已經斬入地下。


    安安扭頭看了鬆菜一眼,居然很瀟灑地一揮刀,刀尖一挑,挑飛了地上的那把忍刀。


    鬆菜伸手接住忍刀,一臉驚訝地看著安安。


    安安冷酷地說:“公平對決,我不會占你便宜的!”


    鬆菜緩緩點點頭,冷冷說道:“即使你這樣做,我也不會感謝你的!換做是我,我就會乘勝追擊!呀——”


    鬆菜並沒有感激安安,反而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強烈的自尊心讓她狂怒,揮舞著忍刀,對安安展開了狂暴的攻擊。


    但是,在腰傷的影響之下,鬆菜的力道和速度,遠沒有之前那麽厲害了。


    如果之前鬆菜使出了十成功力,那麽現在,鬆菜在腰傷的影響下,隻能使出六成功力的樣子,自然對安安構不成什麽威脅。


    所以,雖然鬆菜的攻擊看上去非常瘋狂,但都被安安輕描淡寫的化解。


    叮叮當當!


    安安見招拆招,用唐刀擋開了鬆菜的忍刀,安安越戰越勇,從容應對,而鬆菜卻已經氣喘籲籲,滿臉冷汗。


    當!


    又是一聲脆響,鬆菜手裏的忍刀再次脫手而飛,唰唰唰淩空飛旋起老高。


    鬆菜的臉上露出一絲訝然之色,與此同時,一道寒光從鬆菜的眼前閃過,鬆菜臉上的訝然之色瞬間就凝固了,她看著天空中飛旋的忍刀,一動也不動。


    叮!


    忍刀旋轉著落下來,斜插在地上。


    同時,鬆菜的身體也搖晃了一下,一下子跪在地上,腦袋一耷拉,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鬆菜便一動不動了。


    半晌,我們才回過神來,原來鬆菜已經死了,跪在那把忍刀旁邊,死了。


    一縷鮮血順著唐刀的刀鋒緩緩滴落,安安昂首挺胸,斜握唐刀,背影在火光中跳躍,顯得那麽冷酷。


    忽聽嗤啦一聲響,那把忍刀從中裂開,斷成兩截。


    這場頂尖殺手的巔峰對決,終於落下帷幕。


    安安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周二苟歡呼雀躍,跑過去和安安擁抱。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安安居然破天荒地沒有拒絕周二苟。


    歐文一臉驚訝:“這是什麽情況?冰山美人居然被周二苟融化啦?太不可思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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