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得到消息後,立刻命人追捕那隊胡人,務必一個不少的全部扣住。


    可是趕的不巧,那隊胡人竟和當地一夥山賊撞到了一起,等朝廷兵馬趕到的時候,胡人已是死的一個都不剩,山賊也死了不少。


    看樣子像是這些山賊把這隊胡人當做普通商隊打劫了,兩敗俱傷。


    這件事按理說應該就這麽結了,但是安陽郡太守卻覺得不太對勁。


    胡人善武,全民皆兵,且凶殘異常,哪裏是一支半吊子山賊可以輕易打敗的,更別提全殲了。


    他讓人仔細檢查了現場,從附近緊挨著河邊的一處草叢裏撿到了一塊已經被毀的看不大清的令牌,離得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具山賊的屍體。


    雖然令牌已毀,但或許是毀他的人力道不夠,多少還能分辨出一些原貌,太守認出後大驚,不敢告知任何人,立刻遞了折子進京,而那令牌也一同送入了京城。


    慶隆帝看著手中令牌,臉色驟然變得鐵青。


    別人或許要仔細辨認這令牌上的字才能看出這令牌到底是誰的,但他隻消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是淮王的令牌!


    胡人為何會出現在安陽郡已經很是奇怪了,淮王的人又怎麽會越界出現在那裏,還正巧跟這隊胡人碰上了?


    若是普通山賊,良莠不齊,自然不可能全殲那隊胡人,但淮王身邊的親衛就不一樣了!


    這麽說,那隊山賊是不是就是淮王的人?河邊那具屍體是不是就是想將這令牌扔到河中,順水而下,免得被人發現?


    慶隆帝牙關緊咬,握著令牌的手青筋凸起,眸光晦暗不明。


    身處陳郡的淮王此時還對此事一無所知,因為他並沒有派人去安陽郡,更沒有丟失任何一塊令牌。


    他並不知道,自己曾經用在別人身上的方法,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而傅毅洺則悠哉的在家中睡大覺,抱著自己的嬌妻,唇角掛著笑意。


    祖母說的對,他再如何也是姓傅。


    但淮王就不一樣了,他姓趙。


    趙,國姓啊。


    傅毅洺在家中睡午覺的時候,原本躺在自己床上也準備歇午的沈世安卻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對啊……」


    他喃喃道。


    她剛剛不知怎麽又想起了晌午在酒樓裏碰到周巧兒的事情。


    雖然他之前想過,若再碰到周巧兒的話,一定要跟她說說讓她以後不要這麽大膽,更不要輕信別人,不然回頭吃了虧都不知道。


    可是酒樓裏人多眼雜,周巧兒身邊又跟著不少下人,他不好開口,就看著她離開了,打算下次再說。


    但是去酒樓吃飯,用得著帶這麽多下人嗎?


    雖然唐芙去酒樓時候帶的人也很多,但那是因為她懷了身孕,傅毅洺怕她有個萬一,囑咐了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可周家那些人的模樣,可不像是會這麽維護周巧兒的。


    那些下人與其說是陪同,倒不如說是監視。


    但既然要監視,又何必放她出來呢?直接關在家裏不就行了?吃頓飯還用得著往外跑?


    沈世安又陡然想起周巧兒離去時,她身邊的仆婦忍不住轉頭打量他的神情。


    那時覺得對方隻是失禮,現在想想,卻又覺得另有深意。


    難道他們……是故意在那和他「偶遇」的?


    沈世安一想到這點,立刻坐不住了。


    「快快快,備馬,我要出去一趟!」


    下人警鈴大作,戒備地看著他:「世子,這大中午的您要去哪啊?」


    一副生怕他又趁機逃跑的模樣。


    沈世安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去周家!你們那麽多人跟著還怕爺跑了不成?」


    下人嗬嗬一笑:「還真怕。」


    上次不就差點被您跑了嗎?


    說完不等沈世安第二個巴掌拍下來,趕緊轉身讓人備馬去了,當然,同時也叫了好幾個人跟著。


    這時候的街上人不多,沈世安沒用多久就來到了周府門前。


    周家的門房見來人是他,嚇了一跳,趕忙將他請進去稍坐片刻,然後飛快的去請示家主。


    周四老爺正午睡,被叫醒後匆匆收拾一番,親自迎了出來。


    「沈世子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


    「免了,」沈世安打斷他俗套的開場白,直入正題,「我想見見周二小姐,不知現在可否方便?」


    一個外男,當著周家長輩的麵提出要見府裏的小姐,這是極為失禮的,自然也是極為不方便的,但凡是個正常人家,都不會答應,還得把他打出去。


    但他知道周家不會。


    周家就盼著他來找周巧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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