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磊心髒一抽一抽的疼,他察覺到自己心髒大概是扛不住了,便想趕緊回去吃兩片應急藥物。“走了,你也早點回吧。”霍磊語氣冷漠,聽不出感情。邵慕猛地拉住了霍磊,目光閃爍,顫聲道;“霍磊,可、可是,天賜他,曾經是一隻鴨子。”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尾音幾乎消失不見。但那兩個字,卻是著實激起了霍磊的怒氣。他死死地盯著邵慕,一字一字地說道:“別以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會揍你。”“邵慕,做兄弟,我陪你一輩子。但想做情侶,我提前跟你說明白,沒那個可能。”說罷,他猛地甩開邵慕,強忍著心髒的劇烈疼痛,倉皇離去。邵慕怔怔地站了許久,仿佛大夢初醒。同一時間,河流下遊的“奈何橋”上。夏小傑左手夾煙,吐出一圈圈煙霧。他不知道在這兒呆了多久了,腳邊早已堆了好幾顆煙頭,還淡淡地冒著火星。夏小傑將煙頭踩滅,又狠狠地攆上幾腳。唉......愁呀。他左手托腮,撐在橋上,凝視著忘川河裏星星點點的河燈。他知道自己混賬,知道自己不是東西。可是那一晚,他實在......不是故意的。怎麽就、怎麽就對自己的好兄弟......“唉......”夏小傑長歎一口氣,氣得連剁掉那兒的想法都有了。就在這裏,橋下的河裏傳來了嬉鬧的聲音。邵洋立於船尾,撐蒿劃船,張鴻星坐在小船中央,指揮著邵洋,去追河裏漂浮的河燈。“左一點兒,再左一點兒。”張鴻星說。邵洋用力一撐,船頭向左一擺,張鴻星探出半個身子,還差一點兒就能夠到了。夏小傑在橋上,好奇地打量著鴻星。隨著鴻星一點一點兒湊近河燈,河燈裏搖晃的燭光也終於映亮了鴻星的臉龐。桃花如麵柳如眉,雖是男子,卻美得恍如天上仙。夏小傑嘴巴微張,手中的煙頭,“啪嗒”一聲掉進河裏,熄滅了。“鴻星,小心一點兒呀。”船尾傳來邵洋爽朗的笑聲。由於是黑夜,夏小傑看不到邵洋的臉,並且,夏小傑一顆心都係在了鴻星身上,早已自動忽略了邵洋的聲音。鴻星眼看就要夠到了,河裏的錦鯉卻突然躍了出來,“啪”地一聲,尾巴掃滅了河燈。鴻星受驚,重心失衡,船一歪,鴻星掉進了河裏。船猛地一晃,邵洋條件反-射穩住船後,這才發現鴻星不見了。他一下子就慌了,“鴻星!”鴻星本就體弱,掉進正月冰冷的河裏,掙紮兩下,猛嗆了幾口水,就沒有力氣。鴻星眼前搖晃著水光,一點一點兒地暗了下來,就在這裏,一個矯健的身影躍進水中,將鴻星打橫抱起,爬上了岸。夏小傑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人兒,望著他清瘦的小臉,冷到打顫的睫毛,心裏一揪一揪地疼。不知為什麽,少年的臉,莫名給他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小、小傑。”看清岸上的人後,邵洋大吃一驚。不過,他也沒有太多心思驚訝,更多的,還是關注鴻星的情況。鴻星沒有太大危險,隻是嗆水過多,昏迷了過去。鴻星體弱,半分都耽擱不得,邵洋給天賜打電話,讓他自己回去後,就火急火燎地開車,帶著鴻星去了雲巔人民醫院。期間,夏小傑一直坐在後座上,照顧鴻星。鴻星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夏小傑。“別怕,我不是壞人,你落水了,邵洋正要送你去醫院。”夏小傑說。鴻星點了點頭,看到開車的邵洋,這才放下心來。“你先,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夏小傑臉色微紅。頭枕著夏小傑腿,看著眼前少年帥氣的模樣,鴻星突然就覺得心裏癢癢了起來。那種感覺很奇怪,既擔心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會在他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偏偏卻又想靠他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夏小傑就像一個火爐,熊熊燃燒,吸引著張鴻星這隻流浪的飛蛾。張鴻星被送進醫院,張龍桀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拎著邵洋的衣領,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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