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他是個什麽東西,張鴻星,你別忘了,你在這世界上就一個哥哥,他叫張鴻暉!”這是鴻星從小到大,第一次被爸爸吼,他被嗆得猛地咳嗽了幾聲,眼眶一下就紅了。他輕聲道:“我知道呀,我從來,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哥哥呀。”“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小傑哥。”話題兜兜轉轉,最後又落回了夏小傑身上。張龍桀忍無可忍,可是看著兒子蒼白的小臉,又實在不忍心吼他。他冷哼一聲,猛地起身,強壓著怒氣低聲道:“我看你是病糊塗了,你好好養病吧,別再想著出去野了。”張鴻星:“爸......”張龍桀頭也不回地就走了。臥室大門在張龍桀背後緊緊關注,光亮被隔絕,偌大的房間瞬間一片黑暗。那日,張龍桀在張家下了命令:斷絕小少爺的一切通訊設備;拒絕一切人前來探望;沒他的允許,小少爺不得踏出張家半步;小少爺的一舉一動都由人盯著,隨時向他匯報......傭人們都相當納悶,奈何老爺脾氣不好,他們自然是沒人敢說什麽的。就這樣,鴻星被關了起來。他一直擔心著夏小傑,卻又得不到關於夏小傑的半點兒消息,整日憂心忡忡,茶飯不思。一來二去,一個發燒,硬是拖了半個月都沒有好起來。以至於高三開始補課後,張龍桀直接在學校那邊停了他的課。雲巔人民醫院。看著厚厚玻璃對麵,在醫療器械上,在小護士陪同下,慢慢做著康複訓練的邵洋,邵慕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大少爺,二少爺最近一切安好,就是吃得很少,平時,也很少說話。”邵慕的手下,餘燼在一旁匯報道。邵慕點了點頭,“大病初愈,洋洋不愛說話,那也是正常的。”看著邵洋的背影,慢慢地,邵慕的眼眶就紅了。他親愛的弟弟呀,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算了算了,弟弟能活過來,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隻要弟弟健康快樂,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我工作忙,洋洋就交給你了,我一有時間,就會抽空過來看洋洋的。”邵慕說。餘燼連忙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保證自己一定會照顧好二少爺的。開學頭一天,天賜抽出時間來,去醫院看望了邵洋。邵洋正躺在病床上,手裏托著邵慕給他買的小鴿子,靜靜地端詳著。下午的陽光透過薄窗簾,灑在少年的臉頰上。邵洋比以前清瘦了不少,臉部線條本就堅毅,此刻顯得臉頰有了幾分凹陷。以前麵部健康的紅暈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長期服藥,缺少運動造成的皮膚蒼白。天賜來看邵洋,餘燼看他麵熟,又聽他自稱是邵洋同學,就放他進去了。天賜把水果放下,坐在椅子上,盯著邵洋看了好半天,邵洋才慢慢扭頭看向天賜。邵洋一臉迷茫:“你......是誰?”天賜十分驚訝,問道:“你不記得我了?”邵洋搖了搖頭。邵洋精神受過巨大刺激,又走了高危手術,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回,所產生的記憶缺失現象,就是手術後遺症之一。天賜不禁唏噓,他跟邵洋,也可是說是不打不相識的兄弟吧,一起經曆過那麽多,現在,邵洋卻把他忘了。天賜心裏還是有點兒淡淡的失落的。“你是誰?”邵洋又問了一遍,“你再不說,我就要叫哥哥了。”“別,”天賜連忙攔住,“我......就是你的一個普通同學。”“哦,”邵洋緩緩地點了點頭,“你也是雲巔小學二年級一班的?”天賜:“???”見天賜不說話,邵洋也不說話了,低頭專心逗弄自己的小鴿子。邵洋笨拙地說道:“你可以先在椅子上坐著,但等到五點鍾,你就得走了。”“那把椅子,是哥哥坐的,五點鍾,哥哥回來,你得還給他的。”天賜點了點頭,他心中,突然有了那麽點兒可怕的預感。天賜緩緩問道:“邵洋,你還記得......鴻星嗎?”邵洋一臉納悶:“鴻星是誰?”“也是二年級一班的小朋友嗎?”“你不要問我了,我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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