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他一定要看個究竟!天賜被人緊緊拉住,回頭一看,是周皓。周皓是從霍氏集團匆匆趕來,不清楚前麵的情況,他對天賜大喊道:“你要去哪兒?!小少爺不行了!”天賜腦子裏又是“轟”地一下。“小少爺?我兒子?”天賜麵無表情茫然道,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空空蕩蕩的走廊盡頭傳來了醫生的大喊聲:“做手術!快!做完送保溫箱!”周皓大聲道:“醫生說小少爺剛生下來,身子骨就弱得要死,那會兒差點兒都沒能哭出來,剛好一點兒,突然就又不行了。”天賜蒼白的唇微微顫抖,已經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感覺不到疼痛,感覺不到傷心,感覺不到絕望,他隻是麻木,麻木到無法呼吸,麻木到不能思考。他的大腦,他的心髒,他的每一寸血肉筋骨,仿佛都要被人惡狠狠地撕個粉碎!天賜任由周皓拖著,跌跌撞撞地走去了急救室門前。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夜。期間,周皓心疼他,去給他買了小米粥和包子,遞給他,他也不知道吃,把小米粥喂他嘴裏,他也咽不下去。若不是勉強還有口氣在,根本就是一個死人了。“天賜,堅持住,小少爺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你吃一點兒東西,嗯?”天賜聽不到他說話,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白茫茫的牆壁,房間裏白茫茫的大褂,走廊頂白茫茫的吊燈,白得晃眼,白得讓他心慌。紛紛繁繁複複,無數個年頭在天賜腦海中糾結纏繞,恨不得將他的腦子擠爆。那老道說磊磊活不過24歲,說他是磊磊的天煞孤星,還說兩個人在一起,磊磊救一定要遭殃......他說的,都是真的?可那老道不是邵慕安排來的麽?兒子?我有兒子了?是我和磊磊的孩子!不對,我兒子怎麽了?為什麽要被關在手術室裏???他還那麽小,剛生下來,做什麽手術?!怎麽這麽久?怎麽這麽久還不出來?!!孩子,我的孩子...為什麽連哭聲都沒有?為什麽一晚上了,那些醫生都沒出來?!!我的孩子究竟怎麽了?!想到最後,天賜想不動了,眼睛晃晃閉上,陷入了昏迷狀態。冥冥之中,他感覺有個人給他蓋了件衣服,又抱起他來,抱著他走,那人的懷抱結實而溫暖,把他抱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天賜再醒來,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張龍桀守在床邊,滿眼猩紅,靜靜坐著,宛如一尊大佛。天賜:“......”“兒子?我兒子呢?!”天賜猛地起身。張龍桀滿臉局促,仿佛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他說,“你先躺著,小少爺已經安全了。”天賜茫然地點了點頭,頭疼的要死,他想了半天,才問道:“那磊磊呢!”張龍桀隻得安慰道:“他也沒事,他也沒事,你病了,再休息會兒罷!”天賜要起身,眼前卻是一黑,又昏死了過去。白天黑夜白天黑夜白天黑夜......一晃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天賜和霍磊的兒子又病危急救了三次,病情總算穩定了下來,每天關在保溫箱裏。張龍桀按照醫生的建議,一直在給天賜喂保養神經的藥,天賜情緒幾次大起大落,幾近崩潰,這樣能讓他不至於被活活折磨成精神病,但也讓他一睡就是好多天。等到天賜醒來的時候,小少爺也能出院了。天賜抱著繈褓中的小嬰兒,嬰兒小手肉嘟嘟的,朝著天賜揮拳,又朝天賜吐了個奶泡,咯咯地笑。天賜也朝著他笑,笑著笑著就差點兒哭出來。他的寶寶,一生下來,就沒有雙腳,是個殘疾兒。張龍桀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一臉擔憂的神色。“這段時間謝謝叔叔了,我走了。”天賜抱著嬰兒上了周皓的車,說道。張龍桀僵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那輛車駛上公路,駛進如海的車流裏,徹底分辨不出。他站得如同一尊石頭,心髒卻在砰砰狂跳著。他曾經失去過兩個最親最愛的人,如今,兜兜轉轉,再次相逢之際才恍然大悟,竟是命運給他開了一個將近16年的玩笑。根據霍子鬱和醫院的說法,天賜已經能夠確定,磊磊並沒有死,而是被邵慕帶走了。天賜落下了後遺症,不能上火,一上火就頭疼得厲害。接下來,就是要好好想想,該怎麽玩死邵慕,把磊磊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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