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尷尬得不知道該跟誰嘮嗑。薛延雖然對於霸道總a群裏的那段聊天記錄沒那麽在意,但是對於裴越川這個人,他倒是介意得不行。光是對方坐在他不遠處,薛延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仿佛鋒芒在背。對方雪鬆味的信息素像把又細又利的鉤子,始終若隱若現的撩撥著他。特別對方還是個剛剛經曆過易感期的alpha,薛延無端覺得裴越川似乎比之前更具有侵略性了。連帶著看他的目光,都又冷又深得像是頭黑夜裏蟄伏的猛獸。薛延勾著筆看著試題卷,盯了十多分鍾的長篇閱讀愣是沒能翻頁。倒是鄭亦凡的警報拉閘。見這兩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鄭亦凡認為或許事情沒他想得那麽妖魔化。霸道總a的小群裏還在持續暢聊[の少]:西門維納斯網咖,雞不雞[z大知名武林高手]:???臥槽少爺你怎麽逃課了,你是我們的唯一的希望[の少]:遇上一個同一節選修的學妹,搞定了[卑微端木磊在線守護]:ok,我還有五分鍾結束療程,馬上趕到戰場[krisz]:???我要舉報你們[z大知名武林高手]:我也來了,燁醬磊醬等我鄭亦凡見狀直呼痛惜,恨不得重金求一雙沒來上這節選修課的腿。他簡直就是老媽子沒事找事。現在離下課還早,他人來都來了,又不好臨時開溜的。鄭亦凡幹脆蒙頭繼續補覺。也虧得是鄭亦凡抗壓能力極強,在選修課環境這麽嘈雜的情況下,還能睡得酣甜。薛延心裏烏煙瘴氣的,放了筆,又蹙著眉開開關關著手機屏保。驀地,他剛放下的筆順著光滑的桌麵,一骨碌滾著掉到了地上。薛延煩躁地“嘖”了一聲,俯身探了探桌肚下麵,發現他的筆一路綠燈的直接滾到了裴越川腳邊。順著對方的球鞋與褲腳往上,是漂亮而充滿爆發力的長腿。薛延看了眼,沒轍地將身子俯得更低,企圖繞過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鄭亦凡,去夠自己的筆。沒想到他還沒摸到筆,旁邊的球鞋忽然間像是感應到什麽一般,直接將筆身踩在了腳下。剛伸長了胳膊的薛延:“……”他懷疑裴越川在耍他。薛延用手指撥了撥對方的小腿,“讓開。”他側著臉,抬眸看著裴越川。後者也微微傾身,在薛延從下往上的角度,露出了輪廓鋒利漂亮的下頜與半邊眉眼。不過對方腳下踩著的筆還是沒鬆開。薛延眉間蘊了些怒氣與躁意。他力道加重地往上拍了拍裴越川的大腿,聲音很冷:“你故意的?”“嗯。”沒想到裴越川一臉坦然地承認了,還順勢點了點頭,目光在薛延拍在他大腿的手上悠悠繞了一圈,唇角輕輕彎了彎:“我幫你撿?”薛延沉著臉,見裴越川還真就鬆開腳俯身給他撿筆,便沒再說話,直起身坐了回去。探上來的裴越川將筆遞給他。見筆身上蒙了些灰塵,他又慢條斯理地用指腹將髒兮兮的灰塵給抹掉了。偏偏這動作在薛延眼裏仿佛被慢放了數十倍。他觸電般的挪開目光,動作凶猛地從對方手裏奪過筆,“慢吞吞的煩死了。”裴越川掀唇笑了笑,又繼續低下頭看比賽。薛延卻完全沒辦法寫得進去試題卷了。手裏的筆繚繞著一股濃烈的雪鬆氣息,宛如一根根蠶縛般的細線,將他的思緒一絲一縷牢牢地纏繞成繭。躁得發慌。*下完課後,白星約他在食堂外麵核對賬本。薛延幾乎是落荒而逃般溜進放課的人群裏麵。他覺得最近裴越川似乎在玩他。從之前易感期在禁閉室廁所為他舔血,再到昨天洗衣房忘記收的內褲,還有今天故意踩住他掉到地上的筆。薛延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種什麽不對勁的感覺。又或許是得知了對方的信息素與他契合度高達99.999%,薛延覺得裴越川似乎做什麽,都有種別的不一樣的意味。真是奇怪。三月中旬的天氣還有點涼,白星哈著熱氣站在食堂外麵跺腳,遠遠的便看見薛延滿臉心不在焉走了過來,還差點撞上路燈。“薛老板今天怎麽不精神了?”白星神色揶揄,動作麻溜地翻開賬本,“這個月所有的,娃娃機那邊盈利還沒結,外賣賺了這麽多。”薛延順著白星手指的方向,在昏黃的路燈下隨便瞄了幾眼。平常結算賬單的時候他最為興奮,這會兒卻恍恍惚惚跟丟了神一樣。白星迷惑了,收回被薛延已閱未評的賬本,納悶道:“沒事吧薛總?錢都不數了?”“反正還要打到我卡上。”薛延今天沒什麽興致管錢。他忽然又跟想起了什麽似的,盯著白星看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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