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本正經點頭道:“隻有看了錄影帶才能搞明白怎麽回事兒。”


    本以為安沐之害怕了,哪兒知道在我回應完後,她頓時就興奮起來,連連點頭道:“那太好了,這兩天我的直播間又可以直播了,這幾天都快把我給憋死了!”


    曉雅打了個冷顫,怯生生勸告道:“伍哥哥,那個錄影帶真的太恐怖,隻要看過的人都會被鬼纏上的,我不希望你們為了我的事情也被那個男人纏上。”


    曉雅這番說辭讓我心中一暖,四目對視之下,我又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愛慕之意。


    我急忙別過頭去,安沐之擺了擺手道:“曉雅,你隻管放心,你說一個專門對付鬼的人還擔心被鬼給纏上嗎?”


    “可是……”


    曉雅還想反駁,但話還未說完,安沐之便將其打斷:“還可是什麽呢?那卷錄影帶現在在哪兒?”


    “哎!”


    曉雅似乎見拗不過我們,長歎一聲,說那天她們倉皇離開之後誰都沒敢再去碰錄影帶,還在學校放映廳裏麵放著。


    此刻已經入夜,正是探究這卷錄影帶神奇之處的時候。


    結賬離開飯店,我們在隔壁旅館開了間房,把行李箱放在裏麵,當著職高門衛的麵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上次來這所職高是處理楊家棟的事情,我並沒有往職高最深處走去。


    現在在曉雅兢兢戰戰的帶領下,我們經過宿舍樓,又穿過了操場,繞著一座小花園之後,一棟足有三層樓高的放映廳出現眼前。


    這處放映廳處於職高最為偏僻的地方,但整座放映廳看起來卻非常讚新,看起來修建並沒有多久的樣子。


    曉雅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站在我身後不安解釋:“這座放映廳修建好到現在有一年時間了,裏麵的座位可以容納所有的學生,不過我們也隻在放映廳修建好的時候看過一次電影。”


    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這所職高從建成到設備都是市區直接撥款修建的,修建這麽一座不曾使用過的放映廳,估摸著也是校領導以此中飽私囊。


    這些可不是我這種底層小市民能摻和進去的,今天過來是為了把那卷錄影帶的事情搞清楚。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朝放映廳走去。


    “伍哥哥……”


    來到門口,曉雅突然輕喚一聲,我扭頭看去,發現她立在原地並未跟上我,臉上滿是畏懼之色。


    我輕輕點頭:“和我們進去吧,留在我們身邊還安全點。”


    曉雅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依舊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安沐之又折了回去,挽著曉雅的胳膊道:“有伍十七在我們身邊有什麽好怕的?不管什麽牛鬼蛇神他都會搞定的。”


    安沐之不由分說就把這麽一頂高帽扣在我的頭上,讓我還有點不知所措。


    但曉雅顯然是相信了這番話,抿著發白的嘴唇點了點頭,隨著安沐之怯生生跟了上來。


    放映廳麵積不小,在應急燈的映照下,入目就是密密麻麻的座位陳列麵前,和曉雅說的一樣,確實可以容納下整所職高的學生。


    看著遠處近乎又數百平的碩大幕布,我扭頭朝後上方看了過去。


    這座放映廳雖然是去年修建的,但還沿用八九十年代的設備,用來播放視頻的設備也是老式的放映機。


    播放室就在後上方的房間裏麵,本想一個人進去打開放映機,但曉雅擔心自己遇到危險,我們三人便一同進入了播放室。


    播放室足有十多個平方,打開燈後,靠牆的位置擺放著一隻足有一人的放映機,那卷自殺錄影帶還在上麵。


    這種老式的放映機很容易操作,倒卷之後,等畫麵開始播放,我對安沐之和曉雅點頭,大步朝外麵走去。


    看著幕布上播放的雪花,我們坐在放映廳最中央的位置上,直勾勾盯著正前方的畫麵。


    錄影帶和曉雅說的一樣,雪花持續了足有五分鍾之後,畫麵突然一閃,一間破舊的房屋出現在鏡頭內。


    這卷錄影帶年代少說也有二十多年,當年的設備和現在的設備先進,即便焦距已經事先調整好了,但畫麵還是非常模糊,看得我有點頭暈眼花。


    隨著拍攝者進入房屋後,畫麵開始猛烈晃動起來,讓我更是一陣眩暈,眼睛也生疼無比。


    等鏡頭好不容易穩定後,一個男人出現在了鏡頭內。


    男人留著七八十年代非常潮流的發型,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看起來和港台的某個明顯還有點神似。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和曉雅講的沒有任何出入,男人割掉自己的耳朵時,臉上並沒有任何痛苦感,反而是一臉享受。


    即便我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真個親眼看到,還是感覺到背脊發涼。


    看著錄影帶中的男人將第二隻耳朵扔在地上,我撐著身子嚐試起身,卻發現我的身子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了一樣,根本就無法起來絲毫。


    曉雅說她們五人觀看錄影帶的時候就出現了這種狀況,現在看來,這並非是無稽之談。


    我擰眉朝左右兩邊的曉雅和安沐之看去,曉雅雙眼緊閉,不敢去看幕布上的畫麵,而安沐之則看得是津津有味,幕布上的亮光映照在她臉上,讓我怎麽看都覺得她這個表情有點詭異。


    等到錄影帶內的男人躺在血泊中後,畫麵再次變成了雪花。


    之前還禁錮著我的那股力量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站起身看向安沐之正要開口,一股不為察覺的侵骨怨氣突然席卷而來,恍惚間,我還感覺到有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我。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而且這縷目光正是從上方的播放室襲來的。


    我沒有怠慢,近乎瞬間便仰頭朝播放室看去,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播放室的玻璃窗後麵。


    因為光線問題,人影並不是很清晰,我唯一可以辨別出來的,就是人影一雙眼睛中透露出來的精光將我們三人鎖定。


    對方是怨靈無疑,從模糊不清的身材輪廓推測,正是錄影帶中的那個男人。


    怨靈出現,我不敢坐以待斃,連忙摸出一張黃紙,就在準備用陰氣將黃紙引燃時,人影突然變得更為模糊,眨眼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隨著怨靈的消失,那股侵骨怨氣也一並消失了個幹淨。


    “伍十七,你拿黃紙幹什麽?”


    我的舉動太過突兀,安沐之仰頭眨巴著雙眼費解望著我,很快就露出後知後覺的表情朝四下掃視了一圈,激動問:“伍十七,是不是有鬼?”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曉雅突然驚恐喊道:“伍哥哥,鬼出現了嗎?鬼在什麽地方?”


    見曉雅驚懼的目光在放映廳掃來掃去,我穩住她的情緒,輕聲道:“別緊張了,怨靈隻是出來了一下,現在已經不見了。”


    曉雅情緒還不是很穩定,“伍哥哥,你已經看了錄影帶了,那個男人會纏著你的,你一定要把男人找到,不然我們都會有危險的。”


    我擠出一抹笑容,拍了拍曉雅的肩膀點頭道:“放心好了。”


    “伍十七,你看!”


    安沐之不知怎麽回事兒,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大喊起來:“錄影帶又開始了!”


    安沐之這話說完,我這才意識到耳邊不再傳來雪花聲,扭頭朝幕布看了一眼,我看到雪花確實已經消失,幕布上出現的依舊是那個躺在血泊中的男人。


    “怎麽回事兒?”


    我狐疑看向曉雅,她也是一臉茫然,驚恐的看向幕布,又朝我看來,用力搖頭道:“伍哥哥,我不知道,我們看到雪花出來後就全都跑出去了,沒有看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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