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連忙點頭:“我當時是看到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反正就是一個女人跳進了那個什麽墓裏麵了。”


    賈道長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還有點犯難,可當男人回答完畢之後,我這才意識到賈道長為什麽要如此詢問了。


    男人所看到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棺材內那具無頭骸骨的主人。


    而且男人剛才也不是看錯了,那個女人確確實實出現過,而且還回到了倒頭墓裏麵。


    如此說來,那這個怨靈就還在倒頭墓裏麵。


    想明白這個問題後,我倒吸了口寒氣,看向賈道長脫口而出:“那個怨靈還在這裏!”


    賈道長一本正經點頭:“小伍師傅說的沒錯,倒頭墓裏麵確實有怨靈。”


    “我剛才真看到鬼了?”


    男人吃驚的瞪大眼睛,驚恐的朝倒頭墓方向看了一眼,麵色瞬間煞白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擰眉看向賈道長:“既然怨靈就在倒頭墓裏麵,我們隻要把怨靈從倒頭墓內逼出來,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賈道長沉聲說:“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這倒頭墓存在了不知多久,倒頭墓內的怨靈也不是尋常之輩,我們貿然動手,打草驚蛇不說,如果讓怨靈對我們暴起發難,那可就麻煩大了。”


    我好奇問:“你不是說這個怨靈還需要四天時間才會複原嗎?”


    “怨靈現在的實力確實不如從前,但我們不能確定怨靈以前的手段有多厲害,如果她的實力比我們強出數倍,那現在再怎麽不濟,也比我們厲害很多,況且我們還在倒頭墓附近對付怨靈,根本就難以與其抗衡啊。”


    賈道長說得是憂心忡忡,看得我心裏麵也有點毛毛的。


    我籲了口氣,正要開口時,邱楚亮犯難問:“賈道長,按照你這麽說,我們沒辦法對付了?”


    “話也不能這麽說。”賈道長眯眼輕輕搖了搖頭,朝倒頭墓方向瞥了一眼,悠悠道:“如果這個怨靈是一個完整的,我確實無計可施,但這個怨靈沒有腦袋,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以招魂的方式,將怨靈的一縷殘魂招出來,這樣對付就萬無一失了。”


    我瞬間明白了賈道長的意思,試探問:“也就是說,把怨靈的三魂七魄分開抽離出來,然後再對付她?”


    “正是!”


    賈道長滿意點頭,單手負於身後,一手捋著胡須,看起來還頗有種得道高人的樣子。


    這一刻我再次看向賈道長,我發現他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賈道長滿口跑火車,而且還不著邊際,但此刻的賈道長卻非常的深沉,一臉自信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那深沉的樣子都快趕上我爺爺了。


    我不由的對賈道長投去了欽佩的目光,話說聲也沒有以前那麽隨意,而是略帶恭敬問:“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準備一隻公雞,半斤黑狗血,其他的我都有帶著。”


    賈道長吩咐完,邱楚亮看向身邊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連忙就朝工地外走去。


    剛才邱楚亮對賈道長還保持懷疑態度,但此刻他臉上的懷疑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尊敬之色。


    閑聊了一會兒之後,得知賈道長現在都還連早飯都沒有吃,邱楚亮當即就把我們請到了工地的食堂裏麵,並且讓廚師炒了好幾個菜。


    我在工地沒有待過,一直都以為工地裏麵的飯菜沒什麽色香味兒,隻要吃飽就行了。


    但這頓飯卻直接超出了我的想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邱楚亮在這裏的緣故,桌上沒一會兒工夫便擺滿了各種硬菜。


    紅燒獅子頭,東坡肉,醬豬肘以及紅油耳片和其他菜。


    我對這些大魚大肉並不是很感興趣,隨便吃了點東西後,便靠在凳子上看著賈道長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瘋狂的往嘴巴裏麵塞著。


    賈道長的吃相非常難看,看得我眉頭緊皺,就連邱楚亮也麵露無奈之色。


    好不容易等桌上的大魚大肉被賈道長一掃而光後,他揉著肚子抿了口濃茶,打著飽嗝道:“吃飽喝足的滋味兒真是舒坦啊。”


    邱楚亮試探問:“賈道長,要不再來點?”


    賈道長連連擺手:“不用了,我已經吃的夠飽了,再吃就咽不下去了。”


    邱楚亮幹巴巴笑了笑,說話間,那個出門采購的男人領著一隻公雞和一瓶黑狗血進入了餐廳內。


    這隻公雞仿佛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在外麵還瘋狂撲騰著翅膀,此刻蔫兒吧唧的,耷拉著腦袋不再折騰。


    賈道長滿意打量著公雞,用袖子抹了把嘴巴,起身道:“現在正午時分陽氣正好,去把怨靈的魂魄勾出來。”


    我對賈道長即將要施展的手段非常好奇,我們幾人跟著賈道長來到了倒頭墓邊上,他朝四周掃視了一圈,指著一根足有兩米長的木棍,讓男人拿過來插在倒頭墓邊上。


    在男人去撿木棍的時候,賈道長也沒有閑著,從寬大的道袍內摸出了一遝黃紙和一卷紅繩。


    賈道長先是用紅繩一頭綁住了公雞的兩隻爪子,將男人把木棍插在泥土之後,又將紅繩另外一頭係在木棍上,把公雞頭下腳上的掉在半空。


    做完這些後,賈道長長籲一口氣,捏起一張黃紙點燃後在公雞周身上下晃動了兩下。


    等黃紙燃燒成灰燼被賈道長扔在地上後,一直都一聲不吭的公雞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突然瘋狂的撲騰起了翅膀,歇斯底裏的雞叫聲也響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我是一愣,慌忙朝倒頭墓看了一眼,見沒有察覺到任何怨氣波動,這才讓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不等我搞明白這公雞為什麽會發瘋的鳴叫時,就看到賈道長突然掐住了還在掙紮的公雞腦袋,用力一擰。


    隻聽‘咯吧’一聲,公雞腦袋瞬間折斷,剛才還瘋狂撲騰的公雞瞬間消停下來,一滴滴鮮血從斷裂處流淌出來。


    此刻公雞就吊在半空處,正常來講,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流淌出來的鮮血應該滴落在地上才是,但邪乎的是,從公雞傷口流淌下來的鮮血非但沒有滴落下來,反而跟有了生命一樣,朝公雞的羽毛上蔓延過去。


    眨眼工夫,這隻公雞便被頸部流淌出來的鮮血染紅。


    本以為鮮血染紅了公雞羽毛就會滴落在地,但眼前的情況顯然沒有朝我所想的那樣去發展,這些鮮血雖然還在從公雞頸部流淌出來,卻依舊沒有滴落,而且流淌在公雞羽毛上,仿佛已經脫離了地心引力,如同一條緩緩而上的溪水一樣。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著實搞不明白怎麽回事兒。


    賈道長似乎非常享受我看待他的目光,在我不可思議的表情下,賈道長抓起裝滿黑狗血的塑料瓶將其擰開,直接就澆灌在了公雞身上。


    近乎是黑狗血和雞血觸碰的瞬間,這隻已經死透的公雞突然好像活過來一樣,瘋狂撲騰起了翅膀。


    “這是怎麽了?”邱楚亮吃驚地睜大眼睛朝我看來。


    這一刻我也被賈道長的實力給折服了,絲毫沒想到賈道長竟然如此厲害,這簡直超出了我的意料了。


    我輕聲道:“邱老板,別緊張,招魂已經開始了,那個怨靈的魂魄馬上就會出來了。”


    近乎是在我話音落罷的瞬間,賈道長再次摸出一張黃紙引燃,朝還在撲騰的公雞身上拍了一下。


    剛才被賈道長澆灌在公雞身上的黑狗血仿佛酒精一樣,接觸到明火的瞬間,‘嘩’的一聲,燃起了熊熊烈火,讓本就撲騰的公雞更加瘋狂的煽動翅膀,那樣子,就仿佛一隻在火中飛舞的鳳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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