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打量著手中布偶,輕笑道:“死不承認?你隻管放心好了,我自然有治他這種死不承認的辦法!”


    王大虎激動問:“師傅,你有辦法對付馬鵬飛?”


    我一本正經點頭說道:“厭勝是把雙刃劍,可以讓受害者感受到痛苦,也可以讓施術者遭受痛苦,現在鎮物已經找到,馬鵬飛要是出現卻依舊死不承認,我會讓他遭受反噬的痛苦。”


    “那就好!”王大虎激動的搓著手,又緊張道:“師傅,你能不能就教訓一下馬鵬飛?畢竟我們倆是從小玩到大的,我也不想看到他為了這件事情丟了性命。”


    王大虎一臉憂愁,即便自己老婆被折騰成了這種樣子,他卻依舊存有善心。


    我抿嘴重重點頭:“放心好了,我隻是給他一個教訓就可以了,不會做傷人性命的事情。”


    王大虎感激點頭:“謝謝,師傅,真是謝謝你了!”


    “不礙事兒。”我輕笑一聲,眯起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此刻已經到了傍晚,天色還沒有完全漆黑,並不是逮住馬鵬飛的時候。


    在房間又坐了一會兒,因為房間內的溫度非常高,布偶體內的涼水也被我擠的差不多,很快便變得幹燥起來。


    隨著布偶的幹燥,劉豔霞的情況也好了很多,甚至可以不用蓋著被子在房間內隨意走動了。


    王大虎看在眼中,對我更是感激涕淚,恨不得跪在地上給我磕個響頭。


    “師傅,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老婆肯定會活生生凍死的。”王大虎拿起我喝完的水杯,又倒了一杯遞給我。


    我接過水杯輕笑道:“王哥,你說的太言重了,這種事情但凡是個人遇到都會幫你解決掉的。”


    王大虎抿著嘴巴點頭,盯著布偶試探詢問:“師傅,現在能不能毀了布偶,讓我老婆正常起來呢?”


    “不行。”我果斷搖頭:“這隻布偶是鎮物,若是現在就毀了鎮物,馬鵬飛會遭受反噬,輕則癱瘓重則死亡,還是等到我們抓他個現行之後再從長計議。”


    “也行。”王大虎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和我討論這件事情。


    天色很快就漆黑下來,為了慶祝劉豔霞好起來,王大虎下廚後,做了滿滿當當一桌子飯菜,我們三人喝了一點白酒,本來就暖烘烘的房間更暖和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等到晚上十一點鍾後,我這才站起身,先是對劉豔霞點頭,讓她重新躺在床上裝睡覺,然後又對王大虎點了點頭,讓他和我去外麵守著,不出意外的話,後半夜馬鵬飛就會溜進院子,給布偶澆灌涼水。


    這次雖然不是在抓賊,但馬上就要逮住禍害人的施術者了,還是讓我非常興奮。


    我和王大虎分開躲在隱蔽的角落,直勾勾盯著房門方向。


    晚上的院子內非常安靜,從村子裏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叫後,便是稀稀拉拉的蟲鳴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我凍得鼻頭冰涼,手指僵硬。


    往手心哈了口氣,我朝王大虎躲藏的方向看了過去,因為今晚要抓住禍害劉豔霞的人,王大虎穿著雖然單薄了點,但看起來精神抖擻,黑黢黢的雙眼散著精光,直勾勾盯著房門方向,大有將馬鵬飛抓住胖揍一頓的趨勢。


    我往手心哈了口氣,使勁兒搓了搓後,一陣暖意從手心彌漫全身。


    繼續過了估摸有半個鍾頭,我正要摸出手機看看現在幾點了,猛然間,我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院門外傳來。


    這聲音躡手躡腳,而且每走幾步都會停頓一下,對方顯然心中有鬼。


    我也止住了看時間的想法,尋思著正主馬上就要出現了,便將目光投向了院門方向。


    沒一會兒工夫,腳步聲便在院門外停了下來。


    之前因為抓賊,我還非常興奮。


    但此刻,賊人就在門外,我卻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心中更是莫名的生出了緊張。


    “師傅,來了!”


    王大虎對我輕喚一聲,我伸手壓了壓,示意他別再說話,要是被外麵的人聽到可就麻煩了。


    王大虎連連點頭,伸長了脖子看向院門口,臉上難以掩飾興奮之色。


    “咯噔!”


    隻聽一縷蹬在牆上的聲音響起,我定睛朝聲音襲來方向看去,在昏暗的月光映照下,我看到一雙手出現在牆簷上,隨著這雙手的力度逐漸加大,一顆如同鹵蛋般閃爍亮光的腦袋出現在了牆頭。


    即便月光昏暗,但依舊可以看到趴在牆頭上的男人是個禿瓢,而且看起來三大五粗,年紀也和王大虎相仿。


    王大虎曾說過,他和馬鵬飛是從小長到大的,此刻這個禿瓢出現,很有可能就是王大虎的發小,馬鵬飛。


    在我尋思時,馬鵬飛已經騎著牆頭慢慢滑了下來。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王大虎雖然老實巴交,可禍害自己老婆的正主就出現在自己家院子裏,是個人都會非常生氣了。


    此刻的王大虎一臉憤怒,雙手緊攥,大有衝上去將這個禿瓢撲到的架勢。


    要命的是我生怕打草驚蛇,並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能一個勁兒衝著注意力並沒有在我身上的王大虎使著眼色,希望他可以看到。


    王大虎雖然沒有看到我的示意,但萬幸的是他最終還是壓著了心裏麵的不爽。


    院中的禿瓢掃視了一圈後,從兜裏麵摸出一瓶水,躡手躡腳朝房間方向走去。


    王大虎的目光隨著禿瓢移動,最終還是投向了我。


    我衝著王大虎比劃了一下,示意他現在不要衝動,等禿瓢有動作時再動手。


    慶幸的是王大虎也理解了我的意思,對我重重點了點頭,讓我也鬆了口氣。


    禿瓢很快就躡手躡腳來到了房門口,因為布偶此刻就在我的手中,禿瓢墊著腳摸索了好一會兒,見沒有摸到布偶,在院子內轉悠了一圈,最終來到了院子裏,端了把凳子又回到了房門口。


    就在禿瓢剛站在凳子上的時候,我也知道到時候了,沒有再墨跡下去,我猛地從藏身之地站了起來,將布偶舉起,戲虐笑道:“你在找這個東西嗎?”


    近乎是在我有所動作的瞬間,王大虎也猛地站了起來,不過並沒有衝向禿瓢,而是朝院門口衝了過去。


    隻要我們堵住院門,就不怕這個禿瓢逃出去。


    在我們倆的動作下,剛剛站在凳子上的禿瓢因為重心不穩,加上驚嚇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痛得他哎呦慘叫出來。


    “馬鵬飛,竟然真的是你!”王大虎不滿的喊了起來:“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對我,我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麽要這麽折騰我老婆?”


    馬鵬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即便被我們逮了個正著,他依舊臉不紅心不跳,搞得自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哎呦,大虎啊,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王大虎雖然平易近人,但也不是傻子,冷笑起來:“我雖然老實,但也不是隨便就被人當猴耍的,那隻布偶是你放在我家屋簷下麵的吧?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做的這些事情,害得我差點家破人亡了嗎?”


    “大虎,我真不知道你再說什麽,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啊?你說的這些我很迷茫的。”


    馬鵬飛舔著臉拍著身上的塵土,一副自己並沒有做任何事情的表情,看得我直犯惡心。


    王大虎直接激動起來,氣勢洶洶奔向馬鵬飛質問:“那隻布偶是不是你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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