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安去把門打開了,孫立貴和林辰生就闖了進來,灰頭土臉的跑到了我麵前,仿佛有千言萬語打算向我傾訴。


    我伸出手掌製止了他們,示意他們多的不用說,直接告訴我他們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


    而且這個噩夢比以往任何夢境都要真實。


    孫立貴立即狂點頭:“對啊,我昨晚做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噩夢,黑白無常把我拖到了一個蛇坑裏,把我扔了進去,成千上萬條蛇在我身上撕咬!”


    林辰生也表示:“我也做了噩夢,夢見牛頭馬麵把我拖到了一張殺豬台上,把我捆住,然後砍掉了我的四肢,將我徹底的肢解,最後我的眼珠子被一根鐵線串了起來,然後丟到了油鍋裏麵,我耳朵能夠聽見嘎嘣脆的聲音,是那牛頭馬麵在啃我的骨頭……”


    王家梁聽到這兩個人的遭遇後,頓時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們這幫畜生,果然沒有一個是能夠善終的,居然敢出賣我,怎麽樣,都他媽倒黴了吧!”


    孫立貴和林辰生紛紛眉頭一皺,望向王家梁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孫立貴立刻跟他撇清關係,冷聲道:“王家梁你聽好了,你是我部門重點關注與打擊的犯罪對象,你的所作所為將作為呈堂證供遞交給司法機關,最終如何判決,你且等著看吧!”


    林辰生也是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點頭道:“你平時欺男霸女,我可是都看在眼裏,我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上麵有人一直在讓我忍著,我早他媽對你這個人渣出手了!”


    由此可見,孫立貴和林辰生都表現出了絕對的排斥心理!


    在他們倆的眼中,王家梁現在已經是一個“棄子”,被放棄的、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王家梁本來聽了錄音還願意相信是真的,現在聽到這倆人當麵說出這樣的話後,頓時心灰意冷,眼布血絲,怒吼道:“你們等著吧,我如果被判刑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我的證詞肯定能夠讓你們身敗名裂,跟我一起坐牢!!”


    孫立貴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對他說道:“我孫立貴堂堂正正,從來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行為,倒是你王家梁,無惡不作,百姓都看在眼裏,可以說就算是在路上抓一隻狗來審問,它都會指證你是罪人,你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居然還想拖我們下水?你不知道我們是潛伏在你身邊的正義機構人員嗎?你早該想到會有今天!”


    林辰生也附和道:“沒錯沒錯,我林辰生雖然是經商的,但是可是本本分分的商人,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跟你這個王八蛋進行過什麽非法交易,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別最後落得一個妻離子散,家庭破裂的結局,你要是一個人默默地承擔所有,你還是有出頭之日的,至少你的家人孩子不會受牽連。”


    林辰生這句話帶著威脅的語氣,王家梁出來混了這麽多年,自然不是傻子,隻是臉色很難看,咬牙切齒的說道:“林辰生你聽好了,你要是敢動我的家裏人,我就算豁出去,也要弄死你!”


    林辰生很鎮定的說道:“我怎麽可能會動你的家裏人呢?我隻是在替你的未來考慮,你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但是你的家裏人還能夠獨善其身,你要是執迷不悟,選擇不顧一切的莽撞下去,最後家庭破裂是遲早的事。”


    王家梁已經聽不入耳林辰生這些暗示了,突然昂起脖子朝著我吼道:“姓潘的你聽好了,我願意給你提供重要證據,告這兩個狗日的入獄!!但前提是,你得保護我的家人!”


    孫立貴和林辰生聽到這話,皆是臉色一變。


    我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的,你家裏人將在我的眼皮底下安然過活,前提是你要提供足夠有利的證詞、”


    王家梁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放心吧,我手裏頭掌握了很多他們貪.汙玩樂,強買強賣的證據,條條致命,一個也跑不了!”


    孫立貴打了一個冷顫:“王家梁,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


    林辰生也是咬牙道:“你這樣做隻會搞得自己沒有任何退路!要知道,我們可是掌握著你殺羊的證據!”


    林辰生吐出了“殺羊”兩個字,但卻不是真的指殺羊,而是指……殺人!


    王家梁已經不顧一切了,嘴角上挑:“我很早前就說過了,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既然你們兩個狗日的不把我當朋友,那就別怪我無情了,你們把我出賣就算了,還威脅我的家裏人,我跟你們這兩個狗日的決裂是遲早的,倒不如現在就把帳算清楚!”


    孫立貴和林辰生都沉默了。


    突然就在這時,周乾安開口說了一句:“話說你們這三個人昨晚都做了噩夢,都是跟陰間有關,這是為什麽呢?”


    提起陰間兩個字,王家梁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顫顫巍巍的說道:“隻是噩夢一場而已,不是真的……”


    可是林辰生卻是麵露驚色,忐忑不安的說道:“牛頭馬麵說了,今晚還會來找我,說我的肉質鮮美,骨頭酥脆……”


    孫立貴擦了一把額頭泌出的冷汗,說道:“黑白無常也跟我說了,今晚會把我押到刀山火海去,讓我感受一下刀山行走的滋味,以及火海燒身的溫度……”


    王家梁聽到他們說的這番話,頓時慌張了起來,想到我前麵對他說的,下油鍋隻是昨晚,今晚還會有別的懲罰來臨,頓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對我說道:“潘先生,隻要你肯幫助我,我什麽都願意跟你說,關於那兩個畜生的罪證,我願意提供!”


    周乾安冷冷道:“他們兩個固然是畜生,但你也是畜生!三個畜生!”


    王家梁聽到這話,臉色很難看,他過去哪裏會遭一個小輩如此當麵辱罵?


    然而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王家梁露出了憨厚的笑臉,衝著周乾安點頭道:“對對對,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但我現在想要改邪歸正,還請大哥們給條生路!”


    孫立貴聽到對方的這句話,頓時搖頭了起來:“你沒有改邪歸正的可能,而且,你也沒有機會了,你會被關進牢裏,直到死。”


    林辰生也無情的打擊道:“我要是你的話,我就放手一搏,看看能不能闖出一條生路來,要不然,就跳樓算了,坐牢幾十年可不好受啊。”


    王家梁被對方的三言兩語說得內心極度糾結,到底還是死路一條,何不早點了斷了算了呢?


    他活了大半輩子,也已經闖出過名堂,體驗過各種人生百態,沒有遺憾了!


    但就在這時,我對王家梁說了一句:“你在牢裏接受改造,好好的做人,不爭不搶,不怒不恨,積德行善,死後還能免去各種刑罰,如果你現在就自殺了,嘿嘿,到時候下油鍋什麽的,種種殘酷刑罰,將伴隨你無數時光。”


    王家梁聞聽此言,頓時打了一激靈,回想昨晚下油鍋的經曆,他此生再也不想體會第二遍了!


    王家梁立即蹭著地麵來到了我的麵前,昂首看著我,緊張的說道:“潘先生,你要我怎麽做都可以,隻要接下來不再用去下油鍋就行……”


    我說:“嗯,隻要你把這兩個人犯罪的證據提供出來,我保你平安。”


    王家梁掃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孫立貴和林辰生,然後咬牙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孫立貴盯著王家梁,內心有些想要殺人了,眼神快要迸出火焰來。


    林辰生也是強忍著動手的衝動,再次對王家梁開口說道:“王老虎,你要聽好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家人!”


    王家梁扭頭看向了我,懇求道:“潘先生,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家人!”


    我才懶得保護一群狼狽為奸的白眼狼,但表麵上還是點頭:“當然,你放心吧。”


    王家梁聞言,稍微放鬆了一些,隨即轉頭看向了孫立貴和林辰生,“你們還是回去洗幹淨屁股,等著今晚去陰間接受懲罰吧,你們兩個狗東西,論罪惡,我還沒有你們一半多!”


    “潘先生,我們不想再去什麽陰間了,你幫幫我們吧……”


    孫立貴不理會王家梁的聲音,走到了我的麵前,眼巴巴的看著我,說道。


    “是啊是啊,隻要你肯幫助我們,給多少錢都可以,我有的是錢。”


    林辰生做生意的,底氣很足,走到我麵前便是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我告訴孫立貴,你要想躲避陰間的責罰,就得多積累一些功德。


    而積累功德的最好方式就是,懲惡揚善!


    孫立貴眼睛滴溜溜一轉,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準備一批名單!上麵個個都是違法分子人員!”


    說罷,孫立貴直接奪門而出,迫不及待的去辦理此事。


    林辰生走到我麵前,一臉著急的說道:“那我呢?我怎麽辦?”


    我說你也一樣,需要積德行善,改善自己身上背負的太多罪惡因果。


    林辰生摸了摸後腦勺,想不到該如何去積攢功德,隻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問道:“我給你錢,你可以幫我想辦法麽?”


    我聳了聳肩,說道:“我不需要錢,我需要的是,你把你身邊那些違法犯罪的人和事跡提供出來。”


    林辰生沉思了一會兒,隨即點頭道:“我懂了,我這就去做這件事!”


    林辰生也奪門而去了,王家梁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了起來:“都被逼急了啊,看來這趟要有很多人遭殃。”


    我轉頭看向了周乾安,吩咐道:“你把王家梁拖到房間去,然後用紙筆,將他的供詞記錄下來。”


    周乾安立即點頭:“好的潘先生。”隨即便野蠻的拖著王家梁進到了房屋內。


    王家梁進屋前還在呐喊著:“一定要保護我的家人!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放心吧,我這就去保護你的家裏人。”我扔下這句話便出門了。


    我來到了粼粼村裏麵,逢人就打聽王家梁的住址。


    我來到了王家。


    王家的大門緊閉著,屋內隱隱約約傳出一個女人的抽泣聲。


    我直接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就見到客堂裏坐滿了人。


    男女老少皆齊聚一堂。


    隨著我推門而入,客堂裏的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是他!就是他綁架了咱爸!”


    “嗚嗚,家梁,家梁回來了?”


    “他還沒有回來,應該還在周家呢,被人看管著,誰也進不去!”


    “那他為什麽找上門來?”


    當他們在感到疑問的時候,我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客堂門口處,可能是我身上具備的威懾力太強大,直接震懾得在座之人皆渾身一顫,眼神中流露出了恐懼之色。


    我目光落在了一個少婦身上,那就是王家梁的老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不過三十出頭,身材豐.滿,韻味十足。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綁著鞭子的女子,長相極為相似,應該是雙胞胎。


    這兩個女子如花似玉,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一樣,端莊儒雅,看起來閉月羞花。從麵相上來看,她們應當是王家梁的女兒。


    我收起了審視王家女性的目光,然後落在了那些男人身上,微笑道:“各位不要慌,是王家梁派我過來的。”


    少婦問道:“家梁……家梁派你過來做什麽?”


    王父一掌拍在了座椅扶手上,“砰”的一聲響,怒喝道:“你打斷了我兒子的雙手,還有臉找上我們家裏來,我看你是活膩了!老三老四!抄家夥!”


    “是!”


    “是!”


    王老三王老四立刻刷地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衝了過去,這是去抄家夥了。


    我直接去到了王父的麵前,直視著他,問道:“你兒子為什麽被打斷雙手,你心裏沒點數嗎?”


    王父怒瞪著我,說:“打人就是打人,說什麽也改變不了你打人的行為,你等著吧,我們王家已經請律師了,明天就會下來!”


    我搖了搖頭:“當地的律師如果有用的話,早該把王家梁送進監獄裏去了~”


    說罷,我失去了與王父交談的興趣,而是望向了那個白裙裹身的少婦,問道:“你那個傻兒子死了,屍體呢?”


    似乎是被我提起了傷心事,少婦頓時掩麵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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