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覺得,前輩主動要跟他對戲,他不僅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還要感激。畢竟寧遠徵算是提攜他。彥士:謝謝寧前輩,如果您忙就不用麻煩了寧:放心,我很有時間寧遠徵回完消息,他的妝也化的差不多了。出去的時候,金錢勇在給演皇帝的男二講戲,很快就準備開拍。溫彥化完妝出去,寧遠徵已經在拍第一場戲了。溫彥在演戲方麵不是科班出身,自覺演技欠了些許火候,每次在劇組裏拍戲的時候都會很認真的觀察別人演戲。寧遠徵的演技被媒體評為出神入化,是非常好的素材,溫彥認真地觀察寧遠徵演戲時候的細微表情和動作詮釋。開拍前,寧遠徵還隻是穿著戲服高冷的站在場地中間,場務打板之後,他立刻從高冷的寧遠徵變成了恭謹淡漠的薛沉臨。溫彥目不轉睛地看著,努力記下來當作素材。寧遠徵的第一場戲很順利的就過了。拍完後,他不經意的掃過休息區的一排長椅,看到溫彥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小朋友正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兩點左右的陽光很好,他白皙的皮膚染上了點點的紅色,坐在那邊的時候如同初春時消融的冬雪,幹淨清澈又不凍人。寧遠徵饒有興趣的看著溫彥。溫彥一愣,仿佛察覺了寧遠徵的目光,歉意的笑笑,自覺盯著別人看不太好,低下頭拿著本子開始做筆記。寧遠徵想走過去看看,卻又被導演叫去拍第二場戲。第二場戲拍完,寧遠徵走到溫彥身邊,看到他正低頭看著筆記本上剛寫下的一行字跡。小朋友的字跡清雋,就如同他本人一樣,還真是字如其人。寧遠徵思索了下,決定坐在距離溫彥半米遠的地方,不過分親近,也不疏遠。溫彥感覺到有個alpha坐在自己身邊,本能的心中一緊。寧遠徵穿著古樸的戲服,麵色如常的問:“在看什麽?剛剛你好像記了什麽東西。”“哦,一些關於演戲的筆記。”溫彥說,臉上帶著淺笑,“我不是科班出身,演技上有所欠缺,平時看到了演技好的人,就會記錄一些看他們演戲時的感悟。”寧遠徵點頭,自然而然的就接了一句:“所以你剛剛就在我演戲的時候盯著我看?”溫彥一下子就尷尬起來。原本不是什麽大事,片場裏好多人都看寧遠徵演戲,他本來就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個,他也沒做錯什麽,但這麽被寧遠徵直接地說出來,他有點不好意思,就像是偷看別人被抓包了一樣。“是的。”他低著頭,不自在的撥弄著筆記本的頁腳。寧遠徵慢悠悠地說:“緊張什麽,我又沒有怪你。”“沒……緊張。”溫彥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抬起頭,兩頰更紅了點。寧遠徵微微挑眉,片刻後決定當作什麽都沒看出來。小朋友臉紅的時候帶著幾分豔麗的色彩,很誘人。他想讓小朋友的臉更紅一些。他提議:“我們今天對手戲的台詞背好了嗎,我們試著對戲,磨合一下,找一下感覺。”說起拍戲的事情,溫彥態度認真的說:“台詞背好了。”他說著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在旁邊找了一塊空地,準備跟寧遠徵對戲。寧遠徵看他這麽配合,也跟著走到他對麵,一秒進入狀態,帶著些許長輩的寬容溫和與慈愛看著溫彥,叫:“小星。”劇中薛沉臨跟薛沉星相差十來歲,薛沉星是薛沉臨最小的弟弟,幾乎是薛沉臨一手帶大,說是半個兒子也不為過。薛沉臨對薛沉星有著父親的慈祥和哥哥的寬容,寧遠徵用細膩的演技詮釋的很好。寧遠徵刻意收斂了自身的氣勢和演技,溫彥並沒有感覺到被寧遠徵壓著,很自然而然的就進入了狀態,露出了帶著憧憬和孺慕的表情,歡快的笑著,對寧遠徵喊:“哥哥。”寧遠徵微笑著走近,伸手摸了摸溫彥的頭,含笑問:“小星今天的字練得怎麽樣?”溫彥有那麽一瞬間臉色發白,但他很快就用演技給壓抑住,隻是笑容比剛才僵硬了點,“今天寫了好多張描紅,哥哥可以來檢查。”“好,我這就進去看。”寧遠徵回答完,放開溫彥的頭,兩個人一起做了個走位的動作。這短短的一幕場景算是對完了。寧遠徵鬆開溫彥的頭,動了動自己的手,小朋友的頭發柔軟綿密,手感非常好,他摸了兩下,有點愛不釋手。溫彥的演技比他想的要好。他之前以為,溫彥不是科班出身,隻演過幾部網劇,從沒有擔綱過主角,演技應該比較粗糙,所以剛剛刻意收斂了自身的氣勢,給他喂戲。雖然他是喂戲,但很多演技不好的人會連喂戲都接不住。溫彥很自然的就接下了他的戲,演技雖然略顯生澀和不自然,但卻很有靈氣,稍加打磨,演技應該會變得很好。剛剛那場戲的配合沒有問題,除了……“我剛剛摸你頭發的時候,你的臉色好像變得很不自然。”寧遠徵問:“是我的動作讓你覺得不舒服,或者冒犯了嗎?”“沒有,不是……”溫彥立刻搖頭,“您演的沒問題,按照劇本就是應該這麽演的,是我自己對alpha的氣息太過敏感,我努力的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