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以自己的這個小體格子,都不夠它一口吞的,可是沒想到的是,大蟒蛇並沒有立馬把我怎麽樣,而是咬著我的肩膀將我帶了出去。這個過程中,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就好像被它當成了寶,含在了嘴巴裏。


    但是我的內心卻是複雜的,想著難道不一樣的東西連進食都有講究?必須要換一個相對安靜沒人打擾的環境?也不知道接下來在吃我的時候是怎樣一種畫麵。


    大家夥帶著我直接向著山裏頭而去,至於陳兵他們,並沒有跟上,估計此刻正慶幸我的存在救了他們的命了。


    也不知道就這麽被它含著帶出去了多遠,直到我們來到了一個開闊地,它才將我放下,然後搖尾離去。


    它的這個舉動讓我有些發懵,難道它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而是單純為了救我離開岩洞?


    壯著膽子循著它遊走的方向跟過去,我發現它居然奔著一口井而去。要是我沒記錯,那應該是我去過的不觀井。


    想到小葵之前來過這裏,好像還往井裏投過食,我瞬間恍然大悟。


    難道說這個大蟒蛇是小葵飼養的?該不會也是她授意的過來救我的吧?


    正這麽想,從一旁的草叢裏,走出來了一個人。這人是早兒,也可以說是小葵。


    不等我開口,她率先道:“怎麽樣?沒被這個大塊頭嚇到吧?”


    “是你讓這個家夥去救我的?”沒有回答她的話,我緊忙皺眉確認道。


    “不然呢?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可是它的主人。我既然能養那種可以藏在袖口的小蛇,大蛇自然也不在話下。當然了,我可是懂蛇語的,能跟它們很好的交流,所以讓它聽我的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雖然小葵的話說得過去,但是我仍然有那麽一絲不相信,蛇可是冷血動物,又怎麽會聽人的?還蛇語呢,越想越覺得有點扯。


    沒有理會我的反應,她繼續道:“不過今天它能準確找到你的位置,然後救下你,並不是我直接授意的,至於其中緣由,你應該猜到了吧?”


    小葵的話讓我不禁思索了起來,猛然間,我腦子裏靈光一現,想到了那個香囊。


    “難道是2號香囊裏冒出的那股煙的關係?”


    小葵嘴角微微上揚:“那煙霧叫‘蟒香精’,大蟒蛇對其味道極其敏感,百裏之內,都可以感應到。所以在你打開香囊的一刹那,它就自己出動,然後你才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


    我總感覺小葵的話哪裏不太對,但一時間還想不到那麽多。反正靠著香囊又救了我一次,我還是心懷感激的......


    “提到大蟒蛇,我突然想到個事兒,我從它所在的那個不觀井裏發現了一個鐵盒子,裏麵有一個金色的牌子和一把銀製的鑰匙,之前我出事的時候把它放在竹屋的桌子底下,相信是你把它拿走的吧?”小葵話鋒一轉,突然問了這麽一嘴。這一嘴問的很突然,讓我不由頓了三秒。


    三秒過後,我覺得這沒什麽不可承認的,所以我點了點頭。


    “當時我就覺得這東西應該對你有用,所以危急時刻給你提了個醒,怎麽樣?用上了吧?”


    她這話明顯有試探我的意思,所以我微微皺了下眉頭道:“沒有,我這邊也沒什麽線索,還沒理清頭緒呢!”我的話說的模棱兩可,就是怕她會對我說的話有機可乘,到時候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是嗎?那瘟婆子怎麽跟我說你用這東西組成了一個稻草人牌子,開啟了鬼門關裏的姓氏牆?”小葵這話說的很不經意,反而讓我愈加緊張。


    可是轉念一想,瘟婆子怎麽會知道這些?印象中我沒跟她或者陸久昌說過啊?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的時候,小葵臉色一緩,適時說道:“對了,大蟒蛇是從陳兵那裏把你救出來的吧?你怎麽會落到他的手裏?”


    她的這個話題瞬間讓我鬆了一口氣,緊忙回道:“我特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感覺跟做了一場夢似的,醒來就在那兒了。”


    “你以為就這麽簡單嗎?你這個分不清裏外人的狼崽子!”這聲音是來自瘟婆子的。


    循著聲音看過去,我發現那邊的樹林裏走來了兩個人,他們就是陸久昌和瘟婆子。


    他們的出現讓我心裏一哆嗦,同時也證明,這三個人絕對是一夥兒的。


    來到我麵前,瘟婆子板著臉:“廢話我也不願意多說,在岩羊住的那個石洞裏,跟你說話的人是誰?”


    她這麽一問,倒是把我問住了,說實話吧,感覺不太妥,可是如果不說,事情肯定也不會就這麽輕易結束。轉了轉眼珠子,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我把侯寶川的大致情況都跟瘟婆子說了,甚至包括給孩子找奶的事情,但是略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及他的具體身份。而且我告訴她我是受人脅迫,逼不得已,至於如何到的那個石洞,我跟她說是那個人居然了解個中機關,所以輕而易舉就到了那裏。


    還說本來聽到她的聲音的時候我想求救,但是那人的刀子近在咫尺,我不敢這麽做。後來就出現煙霧,然後我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陳兵的手裏了。


    我還不忘順上她的話,說我懷疑那個人跟陳兵是一夥兒的,不然怎麽會隻有我一人出現在岩洞裏?


    其實我之所以說這麽多,也是想從瘟婆子那裏得到一些信息。畢竟她在古鎮生活的時間長,或許對侯寶川這個人物有所了解。而且我無緣無故暈過去這事兒在我看來沒那麽簡單,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定位侯寶川,隻能先從他們的身上下手。


    但是瘟婆子顯然是個謹慎的人,聽了我的話,她隻是皺了皺眉頭,然後便轉身小聲跟陸久昌商討著什麽。


    至於小葵,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身子多少有些顫抖,即便她努力克製,但是仍然看在我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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