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皮二娘皺著眉回應道。


    “你看我活了這麽大的歲數,到死了還沒給後代留下點什麽。不如讓我在我身後的這個崖壁上留點什麽吧?”侯寶川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這個猴精兒鬼的很,肯定跟我耍手段,你覺得我會隨了你的意?我”


    就在皮二娘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侯寶川一抖身上的衣服,亮出了他腰上、綁著的一圈兒雷管。


    同時,他的手裏也多出了一根燃燒著的火折子。


    “我最後的一點要求你們都不滿足我,那我隻能炸死自己了!”說話間,侯寶川就把火折子往雷管上引。


    侯寶川的危險動作嚇的皮二娘連連後退,同時也招呼身後的人後退。


    要知道,這可是炸藥!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古鎮,絕對稱得上的重武器了!


    見到皮二娘後退,侯寶川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把火折子給我,對我道:“你拿著,咱們光腳的不怕她穿鞋的,要是他們敢靠近,你就點燃雷管,一起同歸於盡!”


    這話說完的時候,侯寶川還隱晦的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我當時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是有事兒。


    緊跟著,侯寶川從地上撿起一塊兒石頭,開始在身後的石壁上胡亂畫了起來。


    看他的一係列動作,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話說到了這個時候,有雷管傍身,想辦法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沒事兒在牆上畫東西,著實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


    但我知道,侯寶川這麽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


    “掌權人,你說這惡心醜陋的老頭兒還真的犯傻了,沒事在這崖壁上畫了一個門。哈哈!他以為這真是門啊!該不會是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吧!笑死我了!”在皮二娘的身邊,一個女人嘰嘰喳喳道。


    這女人此話一說,跟在皮二娘身邊的其他女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門?門?!不對!”


    又深看了一眼侯寶川腰間綁著的一圈兒雷管兒,皮二娘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突變,跟著她對著其他女人拚命的嘶喊著。


    “快給我抓住它!別怕他腰上的雷管兒!”


    與此同時,他自己也向著我們飛身而來。


    “哈哈!晚了!皮二娘,別老想著長久!老天爺是公平的,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侯寶川這話說完,下一秒鍾,我發覺身後的岩壁發出‘嗡’的一聲。


    隨即,沿著侯寶川用石頭畫的那個門形刻痕,真的出現了一扇門。


    還來不及驚訝的時候,我猛的被侯寶川一把拉住,撞開門,進入了石壁中,轉瞬間,我和侯寶川都消失不見。


    我倆消失後,石門瞬間閉合。待皮二娘湊到了石壁前,推了推,又摸了摸,發現沒什麽效果後,狠的直咬牙......


    ......


    進入石壁裏,我發現我們出現在了一個地道裏。


    這個地道很窄,也很矮,不能站著前行,隻能蹲著往前爬著。


    “侯叔,你是不是早知道這裏有地道,所以故意帶我往這邊跑?”陸言問道。


    “那當然,我跟你說,這條地道可不一般,是當年跟我一起挖地道的老哥幾個親自設計的。那個時候我們趁別人不注意,挖出這種地道,為以後逃離古鎮做出準備。但後來大家出了事兒,這個地道也就隻有我自己知道了。開啟這個地道的機關很特別,不是用手推一推動一動就可以的,他皮二娘這輩子都不知道開啟這地道的原理!”


    說這話的時候,侯寶川是一臉的得意。


    緊跟著,侯寶川又對我道:“其實吧,我腰上纏著的這圈兒雷管都是啞雷!”


    “啞雷啥意思?”我皺眉。


    “就是不可能爆炸的雷,纏在身上,就是唬唬人而已!”


    頓了下,他又道:“雖然我收集了很多雷管,但畢竟數量是有限的,不能隨便揮霍。再說了,我沒事兒往自己身上纏著一圈兒真雷,萬一走火了,把自己炸死了,多不值?”


    “侯叔真高明!”我由衷道。


    “高明啥啊,就是這些年東躲西藏,為了活命,掌握了一些關鍵時刻保命的小花招。其實我現在擔心的是,接下來你該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我一愣。


    “對啊!皮二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還會用你的父母和乞兒威脅你。要是你真不出來,沒準兒,她真的能下刀子。不說把他們全殺了,殺死一個,你也受不了!”


    侯寶川這話說的十分在理,當時我就有些氣餒了。


    我平時最討厭被人威脅,特別是用親人對我進行威脅。但沒辦法,最討厭的事兒發生在我的身邊,我隻能接受。


    歎了口氣,我回道:“不行我就回去找皮二娘,隻要他能讓我的父母和乞兒不死,他讓我做什麽,我都認了!”


    “那你這輩子豈不是廢了!”侯寶川道。


    “那你說,我還能怎麽辦?毫無牽掛,不管不顧?我做不到!”


    “小葵跟我說,其實瘟婆子一直都是幫你的,要不然,你去找找瘟婆子吧,沒準兒她能有啥法子!”


    “找她?”我眉頭一皺。


    “反正我就是幫你傳個話,要麽你去找皮二娘,然後要殺要剮,悉聽她便。要麽去找瘟婆子!”


    也就在侯寶川說完這話的時候,他推動了前麵的一個不知道什麽機關,然後麵前豁然開朗。


    隨著我倆像狗似的爬出來,我發現,我們出現在了南山的深處。


    “再往北走一段路,就是咱們住的地道了,走吧!”


    說完話,侯寶川就前麵開路。


    “等等!”我叫住了他。


    “怎麽了?”侯寶川不明所以。


    “我...我想去找瘟婆子!”


    這一次,我決定賭一次,找找瘟婆子。


    畢竟正如侯寶川所言,如果我束手就擒,去找皮二娘,皮二娘該不放過我父母,還是不放過我父母。甚至我入了她的手,逃不掉後,他更可以無所顧忌的殺了他們。


    而找瘟婆子就不一樣了,乞兒之前對我說的話,我記憶猶新。


    如果瘟婆子真的曾經在鬼門關兩次幫我阻擊了胖老板,那她至少幫過我。而且如果她是乞兒的母親,她肯定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出事兒才對!


    假如瘟婆子真的能幫我救出我的父母,讓他們就徹底擺脫皮二娘的控製,這才是我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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