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我轉過身的那一刻,我想我應該知道了許多事情了。


    所為的蔣天虎突然就變成夜叉鬼一說,在我看來,大概率是假的!


    因為這短時間太短了!而且如果皮二娘發現蔣天虎的屍體有問題,完全可以招呼我,或者招呼古鎮其他人幫忙,自己在這裏念念叨叨算怎麽回事兒?


    此外,拋出這些不提,就今晚,我和皮二娘的對話中,我們相互間都是彼此揣著明白裝糊塗。


    皮二娘防著我,我同時也在防著她,其實我們都知道彼此的心理,但就是沒有撕破臉罷了。


    我之所以沒有直接跟皮二娘攤牌,跟她撕破臉,是因為我畢竟以後還要在這個詭異的靈媒屋裏工作,還要在古鎮生活,做一個合格的打更人。畢竟現在看來,最了解靈媒屋的人是皮二娘,所以我怕萬一真跟她鬧掰了,她給我小鞋穿,這還真就不是一件好事兒。


    而且直覺告訴我,皮二娘跟這個靈媒屋的關係非比尋常,她更像是這個靈媒屋的主人,或者說是老板。


    我有一種直覺,之前皮二娘寫敕令給我請假,那完全都是在做樣子。想要請假,我直接跟她說了估計隻要她點頭,這假應該就算批下來了,根本就沒有她所給我展現出來的那麽複雜。


    我知道,皮二娘讓我在這個裏麵屋裏給鬼說媒,一定是在利用我,這裏邊沒有那麽的簡單,反正水深的很,也混的很。


    說不好哪天,我沒有了利用價值,就跟顧東林,劉本春他們那樣,不知道怎麽的,或是觸犯了什麽禁忌就掛了......


    而且我想,破廟裏的墓地,也就是劉本春下麵的那個無名木牌,說不好就是為我準備的......


    這個老家夥就是條狐狸,未來對我一定會采取什麽行動!我必須要提防她。但眼下還不是跟她對立的時候,我必須要保持克製......


    早上五點,我敲響收更的鑼,快步向著小木屋而去。


    可就在我剛準備踏足進入小木屋的時候,隔著老遠我看到,許多的女人,向著古鎮的一個方向跑去,似乎出了什麽大事兒。


    剛巧,從小木屋就路過這樣一個女人,於是我上前攔住她問道:“這位大姐,古鎮又出了啥事兒,你們這麽跑?”


    聽我這麽問,那女人一臉悲傷的說道:“打更小哥啊,鬧邪了!鬧邪了!就在剛才,我們得知,秋萍和一個外來的男人死了!就死在秋萍的家裏!”


    “你...你說什麽?”


    聽這個大姐這麽對我說道,我突然生出了一種錯愕感。


    “我說你秋萍和一個外來男人死了,現在就躺在秋萍家的外屋地上呢!”


    再次確認了這女人的話後,我趕緊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麽又死人了?”


    “誰知道呢?天不亮,我出門做活的時候,突然聽到村裏人說秋萍家裏鬧了人命,然後我就跑去看了看,結果.....誰料想到,兩個人就死了!”


    頓了一下,那大姐又悲切的道:“秋萍還小,不滿二十歲,連個後都沒留下,怎麽就...怎麽就死了呢?好端端,她怎麽就死了呢?”說著說著,這女人的眼角就有些濕潤了。


    聽明白這些話後,我大腦同時也在飛速的旋轉著。


    這是怎麽回事兒?怎麽好端端的,古鎮有死人了?


    秋萍這個女人是誰?還有,死的那個男人又特麽是誰呢?


    我知道,光是我空想,也想不出個一二三來,隻有去了秋萍的家,看看具體的一些情況,我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轉過頭,我對著女人道:“大姐!別愣著了,走,帶我去秋萍那女人家看看!”


    “走走走!古鎮很多姐妹都在秋萍家了!你在古鎮做了這麽久的打更人,據說也是見過鬼的人,你去看看吧,沒準兒能看到什麽端倪。更重要的是秋萍家的裏屋...唉!不說了,你去了自己看吧!”女人想要對我說什麽,不過好像是難以啟齒一樣,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沒有理會我女人所說的這些話,而是催促著她道:“大姐,別說了,趕緊走!”


    很快的,我們就來到了我秋萍的家,這個時候,秋萍家的院子裏已經是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多女人。等擠開這些女人後,在我秋萍家的外屋地上,我看到了兩具屍體。


    當我看到這兩具屍體之後,我完全被驚呆了,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


    他們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一眼望過去,兩個人的屍體之上幾乎全是血,他們的腦袋像是被鈍器鑿開了一樣,紅白之物濺了一地。


    臉上,兩個人的左半邊臉全部都塌陷了下去,好像也是被鈍器砸扁了一樣,整個左半邊臉上是血肉模糊。


    他們的眼睛都是瞪的大大的,好像在死之前,跟受了什麽驚嚇一樣。


    再往下看,兩個人的下半身整個都扁了,像是被汽車壓扁了一樣。但是這卻不是汽車所壓的,因為在現場,我沒有發現任何的汽車印兒,而且古鎮,也不可能進入汽車。


    現在除了這兩具屍體,我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用來當做凶器的東西。


    讓我覺得很詭異的是,他們倆受傷的地方完全都一致,頭上,臉上,甚至下半身子,所遭到鈍擊的地方都幾乎保持一致......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兩個人我很熟!


    一個就是之前舍棄蔣天虎獨自逃走,早些時候對方發瘋的男人。至於秋萍,就是那晚要和他夜戰的女人!


    怎麽會這麽慘?誰下手會這麽狠?


    而且,為什麽死的會是他倆?難道跟我有關係?


    這一刻,我是心如刀絞......


    我問了問周圍的女人,問他們在事發之前,有沒有聽到兩個人的慘叫聲什麽。因為他們被害的這麽慘,我想他們是不可能沒有慘叫聲的。


    但是聽圍觀的女人們告訴我說,事發之前,秋萍的家裏是很安靜的,也沒有什麽慘叫聲。要不是秋萍的鄰居及時發現,還不定多久才會有人知道他們已經遭遇不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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