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這家子就不是什麽好人,你知道他們家那老二吧,據說當初缺糧,這些人不要臉的把二兒子一家洗劫空了,這還有一個孕婦呢,八個月的身孕,就這樣被嚇得早產了,就是造孽啊。」


    圍觀的議論紛紛,看著被帶走的李家人,沒有一個想著替他們求情的,隻覺得對方活該。


    鎮子上那麽多人被順三等人搶了東西,可有一個把禍水引到其他富裕的村鎮身上,歸根結底就是這一家子心毒,好在李老二沒學他那爹娘,還有得力的妻族護著,少了李家老兩口插手夫妻的事,也能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沒有人指責李泓二不孝,因為李家那些人被抓走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們謀同匪賊的原因,這時候要是李泓二站出來告爹娘搶了他們的糧食,即便他們是受害者,這時候的輿論風向都不會向著他,相反,還有許多長輩會站出來,要求他看在爹娘生他養他的份上,放他爹娘兄弟一馬,不然就是不孝不悌。


    「走吧。」


    單峻海就站在人群裏麵,這時候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大夥兒都穿的嚴實,圍著圍脖的單峻海隻露出半張臉,因此沒有人認出他來。


    「嗯。」


    一旁的李泓二收回了複雜的神情,點了點頭,跟著單峻海等人離開。


    對他來說,他和那個家的緣分,也在這場雪災中了斷了。


    李家的事情處理完了,蘭娘一家自然也得搬回來,畢竟是出嫁女的身份,總是在娘家呆著,也不是個事兒。


    不僅僅是蘭娘一家,原本因為雪災饑荒搬來老宅子的單家大房和單家二房也被老太太通知了,選個日子各回各家。


    嚴家和單家還不算是實在親戚,自然也沒法在單家呆下去了,雖然很不情願就這樣和福寶分開了,這一天嚴山生還是很老實地跟他爹整理著自家的行李,準備和單蘭花一家一起租一輛板車把東西都搬回去。


    「這是給你的藥油,都那麽多日子了,你那內傷總好了吧。」


    福寶塞了一罐藥油在嚴山生手裏,眼神打量著他那寬厚的胸膛,意有所指的問道。


    前些日子因為聖旨的緣故,家裏來來去去的人太多,導致福寶這個單家的閨女半點不得空,白天幾乎都得和她娘一塊待在廚房裏,準備招待客人的東西,和嚴山生的接觸,自然就少了。


    她可還記得這男人碰瓷的時候有多理直氣壯和必要臉呢,也不知道這一段時間,他那木頭腦袋有沒有變得靈光一些。


    「沒好,傷重了。」


    嚴山生壓根就沒受傷,這不是想要引起福寶的憐惜嗎,所以即便在收下了福寶那麽多罐藥油之後,他還堅定著自己受傷不輕的說辭。


    「我覺得短時間內可能好不了了。」


    他說的義正嚴辭,半點看不出心虛的模樣。


    實際上嚴山生的心裏慌的可憐,他想著,自己都這麽說了,福寶是不是該更加憐惜他了。


    「那你就慢慢養傷吧。」


    福寶氣笑了,把自己準備好卻沒拿出來的幾罐子藥油統統塞到他手裏:「好好養,慢慢養,這些日子,就別出來晃了,省的你內傷加劇。」


    「別。」


    嚴山生看福寶似乎有真的動怒的架勢,連忙把人給攔住,現在他再蠢,也知道他爹教的法子不靠譜了。


    「其實,也沒那麽疼。」


    推翻自己之前的說辭讓嚴山生有些小心虛,他的聲音越來越輕:「開頭可能有一點點疼,但隻要你多笑笑,心裏甜了,傷自然也就不疼了。」


    這是嚴山生的心裏話,他就喜歡看著福寶笑的眉眼彎彎的模樣。


    「胡說,我的笑還能治病不成。」


    這話太過直白了,福寶前半刻還覺得嚴山生不開竅呢,後半段他就直接說了這麽些個曖昧的話,似乎是要將窗戶紙挑破。


    一直都等著這一刻,可真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福寶卻有些害羞了。


    「能不能治病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著,應該是能治我的病。」


    嚴山生低下頭,此時他能夠看到的就隻有福寶發頂的圓髻以及絨花發簪,福寶白白嫩嫩的小手十指交纏著,可以看出主人此時不太平靜的內心。


    嚴山生咽了口口水,那雙白嫩能的小手就在他麵前,隻要他伸手,就能將他握在手裏。


    心髒砰砰亂跳,嚴山生慢慢的,慢慢地抬著自己的手,試探著朝福寶靠近。


    「什麽治病不治病的,山生你病了,病了那就趕緊吃藥。」


    單峻海正找著閨女呢,就看到心肝寶貝兒跟大尾巴狼站在一塊,說著什麽病不病的話題,雖然這話題不銘感吧,但單峻海覺得嚴山生這小子本身就挺銘感的,趕緊將人給隔開。


    被單峻海這麽一打岔,嚴山生那點小心思肯定是成功不了了,被抓包的緊張過後,很快懊悔自己當時不夠果斷的他恨不得錘死剛剛磨磨嘰嘰的自己。


    「海叔放心,我肯定想辦法找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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