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苗寨是旅遊城市,能夠建的廠差不多都是以禮品,食物加工為主。


    食物加工這一塊不能給蠱王會,因為千江苗寨與蠱王會對立近百年,結了不少的仇家,要是有人在食物裏下毒,可不好辦。禮物是賣給遊客的,那又另當別論。


    對這些,夏侯雪隻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千江苗寨在蠱王會投資建廠無任歡迎,但是,每個寨子千江苗寨常駐人員最多不能超過五人,如果與蠱王級別的成員接觸每次都要報備。


    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不讓千江苗寨的人滲透得太深,用糖衣炮彈瓦解人心。


    蠱王會雖然對千江苗寨的關係持開放的態度,卻也不想失去主動枚。


    千江苗寨的人走之後,夏侯雪當即讓人殺了一頭牛,五隻羊,請臉盆村全村村民吃了一場牛羊全宴(說是會村,其實是每戶人家派個代表,即使這樣,也有一百多人呢)至於那五十萬塊錢,則存在了蠱王會的帳戶裏,另做其它用途。


    木棉花因為自身的原因不想參加這個宴會,我卻不能不參加,解榮的事情之後,我在蠱王會的地位驟升,雖然沒有在蠱王會擔任任何的實職,但是,在他們的眼中,我與現任蠱皇夏侯雪是同級別的存在。我不出現,怕有人想入非非。因此,我和夏侯雪出席宴會,小二小三陪著木棉花。


    桌上擺滿了牛羊肉,香氣撲鼻,酒還是楊梅酒,開席之時,臉盆村最為德高望重的老太公顫顫危危地要為我們敬酒,說臉盆村從有人開始就一直窮,都窮了好幾百年了,自從蠱王會搬來這裏,情況就不一樣了,村子裏人人都翻了身,過上了好日子,就是媒婆去說親,‘臉盆村’三個字也變成了優勢的代名詞,而這一切,都得益於蠱王會,常言說得好,吃水不忘挖井人,因此,臉盆村的所有人都應該感念蠱王會的恩德,維護木棉花和夏侯雪的地位……


    老太公的話,就等於是官方發言了。


    臉盆村所有的村民都站了起來,舉杯敬酒,氣氛十分熱烈。


    飲盡了杯中酒,立即就有穿梭在各酒席之間的苗族小姑娘為你滿上,一個盤子空了,新的菜馬上就端了上來,山村裏也沒什麽別的東西,除了牛羊肉之外,還有幹筍,幹菇,風幹的野豬肉,兔子肉,蕨菜,山藥……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可不敢再多喝了,感覺差不多了硬將酒杯藏了起來。


    送走了鄉親們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我和夏侯雪上樓去看木棉花,在開席的時候,我讓廚房的阿姨每一樣菜都挑了一些送上樓去,包括酒。因此,我們在樓下吃酒席的同時,樓上的木棉花等人也在吃下午飯。


    我伸手敲門,卻無人應答。


    我輕輕地將門推開,屋中一片寂靜,飯菜都動過筷子,但是吃得不多,屋裏卻不見人。想必是這三姐弟沒什麽胃口,拔拉了幾口飯菜,便出門散步去了吧!


    往常這個時候,我們都會一起出去散步,今天因為宴席的事情耽誤了,可能他們先出去了吧!


    夏侯雪在收拾碗筷,我過去幫忙,收拾好了便一起下樓,夏侯雪將碗筷放去廚房的時候,我掏出手機準備給木棉花打電話,還沒有撥出呢,就有電話打來了,我接起問道:“棉花妹子,你們在哪兒啊?”


    電話裏傳來小三的哭聲:“陳煩哥哥,你快來,我們在村口!”


    小三的聲音惶急,聽得我心頭一跳,趕忙問道:“小三,你先別哭,快說說怎麽了?”


    這時候,夏侯雪從廚房裏出來了,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姐姐她,姐姐她……”


    小三說到這裏,電話被小二搶了去:“我姐姐她撕開了陸哥的胸膛,就伏在他身上喝血,我們阻止不了,這邊好多人,好亂……”


    我仔細一聽,果然,除了小三的哭聲小二的吼叫聲之外,還有腳步聲和此起彼伏的說話聲和尖叫聲,因為離得遠,不細聽聽不那麽真切。


    “小二,你和小三原地等我,不要走開,我們馬上過來!”我摁掉電話,拔腿就往外跑。


    夏侯雪拉住了我,指了指門外的摩托車。


    我一想也是,這裏離村口有兩裏路呢,走路可不如開車快,於是,我們騎著曾德高的摩托車,全速開向村口。


    快到村口的時候,就看到不少往回走的行人,而村口已經人滿為患,我心說完了完了,木棉花殺了人,如果沒多少人看到我們還能幫忙掩飾一下,就像木棉花因雞血而獸性大發的那一次。


    兩名大媽一個嚇得魂飛天外,一個差點連命都丟了,但是我說木棉花是跟她們開個玩笑,她們就不敢去外麵亂說,一來,別人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二來,她們得惦量惦量得罪們的後果!


    但是現在不一樣的,那麽多雙眼睛看到,要怎麽捂啊!


    夏侯雪專注地開著摩托車,而我心思電轉,不行,雖然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但是我不能讓木棉花償命,一來她是我們的朋友,二來麽,她也不是故意為之,而是被心中的獸欲左右了行為而已。


    如果這些苗人要鬧,我就帶著木棉花遠走高飛,恰好座下就有一輛摩托車!


    嘀嘀嘀……喇叭聲響起。


    人群中有人看到了我們,叫道:“夏侯蠱皇,陳先生來了!”餘人扭頭來看,讓出了一條路。


    我抬眼望去,在前麵的坡上,停著一輛三輪摩托車,摩托車裏裝著滿滿一車日用品,而在摩托車的不遠處,躺著一名血肉模糊的年輕男子,木棉花就跪在年輕男子的身旁。


    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男子出了車禍,木棉花正伏在男子的胸口痛哭流涕呢,而真實情況是,木棉花將男子的心髒給掏了出來,伏在他身上飲血。


    小二小三試圖將木棉花扶起,但是他們那點點力量,怎麽扶得起遊屍木棉花啊,費盡地吃奶的氣力,也沒能讓木棉花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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