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星河告訴嶽小山,那個邋遢男子說的辦法是,讓她手臂上的那個詭異人麵瘡咬嶽小山一口,然後她身上的人麵瘡就會自然而愈。


    這個嶽小山哪裏肯?


    他急忙搖頭。


    沈星河央求道:“嶽大哥,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就讓它咬一口沒關係的。”


    嶽小山向後退了一步,連連擺手:“你別說了,我可不是你大哥,你身上那個東西,看上去就惡心,我是萬萬不會那麽做的。”


    沈星河被嶽小山拒絕之後,滿臉失望,怔怔的望著他:“你真的不能幫我?”


    嶽小山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還是去正規的醫院去看吧。”


    沈星河不再說話,看著嶽小山,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從她的背影裏麵,都可以看出她滿心失落。


    嶽小山靠在椅子上,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不能幫到這個女孩子,心裏有些愧疚,但是他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畢竟那個人麵瘡不僅惡心,還十分可怖。


    聽舅舅說過,那個人麵瘡極難治愈。


    ……


    嶽小山本來以為跟這個沈星河再無交集,誰知道第二天下午在茶樓又遇見了她。


    本來他約好了一個朋友談點合作的事情,就在濱海樓二樓。到了茶樓,一眼看到沈星河落寞的坐在靠窗臨街的一張桌子旁邊,正自獨自喝茶。


    嶽小山一怔,正要避了開來,誰知道沈星河恰好此刻,正抬起頭,看到他,隨後站了起來,叫道:“嶽先生。”


    嶽小山一看躲不過去,當下隻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來到沈星河的桌前,打了一聲招呼。


    沈星河慢慢道:“嶽先生,你也喜歡喝茶?”隨手給他斟了一杯茶。


    嶽小山不好拒絕,當下坐了下來,微笑道:“我和朋友約好了在這裏見個麵,聊聊合作的事情,沈小姐,你胳膊上的那個怪病,好了嗎?”


    一句話出口,嶽小山心中已然有些微微後悔,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假做掩飾。


    沈星河滿臉愁雲:“還沒好呢,嶽先生也不願意幫我的忙,我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嶽小山嘿嘿一笑道:“這個,這個,沈小姐吉人天相,小小怪病不算什麽事,慢慢就會好的。”


    沈星河歎了一口氣:“但願吧。”


    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嶽小山見沈星河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心中正自狐疑,自己臉上並沒有開出花來,這個沈姑娘為什麽這麽看著自己?


    隨後腦子一陣暈眩,便即昏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手腕上麵一陣劇痛。


    嶽小山抬頭一看,自己此刻躺在一張床上,床旁邊坐著沈星河。沈星河正滿眼關切的看著他。


    沈星河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懊悔。


    嶽小山腦子裏麵一陣糊塗:“沈小姐,我怎麽到這裏來了?”


    沈星河呐呐道:“嶽先生是我不好,是我帶你來到這裏的。”


    嶽小山心中狐疑:“就算是她帶我來到這裏,也不應該臉上現出如此奇怪的表情啊。”


    嶽小山慢慢坐了起來,手腕上的疼痛更加強烈。他伸出左手將衣袖向上挽起,一眼望去,心頭猛地一震,原來在他的手腕之上,寸關尺的部位赫然現出一個猙獰的人麵。


    那人麵若隱若現,猙獰可怖,宛如鬼頭一般。


    看樣子過不了多長時間,這個恐怖的人麵就會從他的肌膚裏麵躍然而出。


    嶽小山腦子裏麵一陣糊塗,這是怎麽回事?


    怔怔的抬起頭,看到對麵坐著的沈星河。沈星河滿臉歉意。


    嶽小山腦海裏麵一閃,立時明白。


    眼前這個眼若星河的女子,一定是在他的茶水裏麵下了某種藥物,然後趁他昏暈之後,帶到這裏,然後讓她肩上的人麵瘡咬了他一口,他現在才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嶽小山看著沈星河,實在想不出自己過去那裏得罪過她,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


    嶽小山惱怒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沈星河顫聲道:“嶽先生,我真的沒有辦法,那個,那個邋遢男子讓我這樣做的,他說我這樣做了,我身上的人麵瘡自然會好起來”


    嶽小山恨恨的道:“那你身上的人麵瘡好了嗎?”


    沈星河臉色一陣慘白:“沒有,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說罷,沈星河慢慢將衣袖挽起,露出雪白的臂膀。


    那一條玉臂之上,那一個人麵瘡依舊存在。


    氣的嶽小山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嶽小山這才按壓住心裏的怒氣,對沈星河道:“你被人騙了。走,你帶我去找那個騙子,我要當麵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我那裏得罪他了。”在嶽小山心裏,那個邋遢男子一定是認識他的熟人,這才故意搞他。


    嶽小山在天津這裏開個小小的古董店,也想不出得罪什麽人來,隻有當麵找到這個邋遢男子,才能知道是誰這樣處心積慮的暗算於他。


    嶽小山當下帶著沈星河一路坐動車到了京城,找到那一座地下通道,通道裏麵確是一個人也沒有,無奈之下,隻有帶著沈星河又回到動車站。


    經過這兩個小時的折騰,嶽小山發現自己手腕寸關尺那個鬼頭顏色越來越深,他隱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沈星河胳膊上的那個人麵瘡顏色也是越來越深。


    沈星河害怕的望著嶽小山,顫聲道:“怎麽辦?”


    嶽小山心中惱怒,低聲怒罵道:“怎麽辦?怎麽辦?還不是因為你,我才變成這個樣子。”


    沈星河愧悔的低下頭,咬著嘴唇,眼睛發紅,竟似要哭了出來。


    嶽小山心裏一軟,急忙安慰:“別害怕,這個鬼頭死不了人的,我有辦法。”


    沈星河一呆,急忙抬起頭:“你有辦法?”


    嶽小山點點頭。心裏琢磨,不能回天津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治好身上的這個怪病。當今天下,估計隻有遠在上海的舅舅可以輕而易舉的解除這個怪病。


    嶽小山當下和沈星河買了去上海的車票。


    夜裏十點,嶽小山敲開舅舅藥店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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