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胖九,她怎麽走了?還有這小子哪兒去了?”卓一凡抓了抓他那淩亂的頭發,起床伸了一個懶腰。


    “你睡在床上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怎麽知道?”我說這話的時候心情很是低落,隻因那畢老板說的都對。


    要是不是因為我,蕭冷冽也不至於受那麽重的傷,還差點丟了性命。


    “管他去哪兒呢,走了更好,我們清儒不留來路不明的人,他走了我倒是安心了。”卓一凡一邊說,一邊朝著我這走了過來:“那小子怪怪的,看到他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麽事兒會發生,而且清儒也不是旅店,我們收留外人本就壞了規矩,上頭要是知道了,我是要挨訓的。”


    卓一凡眯著眼,說出了他心中憂慮。


    “嗯。”我隻能是嗯了一聲。


    心裏還牽掛著蕭冷冽,有些不放心,可轉念又一想,畢老板既然去找他了,他想必應該不會有事兒。


    “小九,你還在這啊?郭朝奉找你半天了,你快去廳裏吧。”楊淼微微喘著粗氣,明顯是被郭朝奉派過來找我的。


    我立即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時間,原來也不早了,我已經遲到半小時了。


    這下也顧不得別的,迅速的擦把臉漱個口就跟著楊淼一同到了廳裏。


    郭朝奉的手上拿著一遝的當票端坐在廳裏,桌上的茶水涼了,不再冒熱氣,想必已經久等了,見我進來了抬起眼眸瞟了我一眼。


    “讓你去找杜朝奉,你昨天又出去野了一整天,卿九兒,讓我說你什麽好?”郭朝奉的語氣之中帶著無可奈何。


    “對不起,郭朝奉,我是?”我想解釋,郭朝奉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了我。


    “這當票說簡單,也簡單,我先與你說一說。”郭朝奉直接就進入正題。


    並且,我注意到,郭朝奉還特地讓楊淼也一同聽,好像是隨時準備把楊淼給扶正了,讓我很有危機感。


    郭朝奉先是指著當票底部的花紋,說這是鴻儒特有的花樣,我仔細的瞧了一會兒,發現這是花的形狀,而且竟然和人麵花有些相似,花朵處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張人臉。


    並且每一朵花都是不同的,無論是神態還是朝向,都有微妙的變化。


    “外頭是仿不出這種圖案的,因為?”郭朝奉說到這裏頓了頓,示意楊淼將這廳裏的門給關上,還點燃了一根蠟燭。


    當他捏著一張當票朝著燭光下一照,我就發現,這些花兒好似都在搖擺著花葉,那好似人嘴的地方還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笑容,和那人麵花如出一轍,看的我心中發毛。


    “這?”楊淼驚訝的指著那當票,一臉狐疑的問:“郭朝奉這花居然在動?”


    “隻是一種錯覺罷了,不過,這也是外頭那些贗品無法做出的效果,總之我們當鋪的當票是最好辨認的。”郭朝奉說完,又拉開木桌上的抽屜,從中取出了一枚精致的隻有拇指頭大小的印章。


    “這是票台開票時用的印章,這印章隻有票台和朝奉才有。”郭朝奉說著,就將這印章遞給了我,讓我好好的保管。


    我伸出雙手接過印章,腦子裏頭還有些暈乎乎的,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運氣好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坐了這個之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票台。


    “對了,這本是我們當鋪每年的利率,你要背熟,因為這當鋪上隻標注年限,沒有利率。”郭朝奉說罷,將一張當鋪遞給了我,說是其餘的,隻要識字,應該就看的懂。


    我接過當票,連連點頭。


    “這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從今天開始,那就是你的位置,你不能再吊兒郎當的天天往外跑,不能遲到早退,明白麽?”郭朝奉嚴肅的看著我。


    “郭朝奉,我明白!”我俯身說道。


    郭朝奉撇了我一眼,不過那眼神之中對於我依舊流露出了不信任,之前我太讓他老人家失望了,如今,他已經對我已經不存有期待。


    “希望你說到做到,而不是糊弄我。”郭朝奉說著,起身就走出了大廳。


    楊淼衝我笑了笑:“恭喜你了,小九。”


    “嗬嗬,也沒什麽好恭喜的,我這次真的隻是?”我正想說,自己完全是走了狗屎運,楊淼卻笑著打斷我的話。


    “小九,我說過,幹我們這行的運氣也很重要,對了,票台的抽屜裏,都是昨天我替你整理出來的這些年的當票,大部分都已經到期了,你看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就全部用公文袋密封好,月底了也好上交鴻儒。”楊淼做事細心,就連我該做的,他都已經幫我做好了。


    “真的太謝謝了。”我自己還有些手足無措,立刻朝著票台的側門走去。


    這地方我從沒有進去過,之前總覺得它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卻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如今站在這側門口,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小九,你怎麽了?”楊淼見我立在門前也不進去,有些狐疑的問我。


    “啊,沒事兒。”我傻笑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伸出手朝著這朱紅色的側門上用力一推。


    門並未被我推開,我有些愣愣的站著,又試著推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小九,用那印章試一試,那門把底下不是有個小孔麽?”楊淼提醒我。


    我垂下眼眸,朝著門把底下一看果然,那底下有個小孔,形狀和大小都跟郭朝奉給我的印章合適,將這印章小心翼翼的塞入孔洞之中,隻聽“哢嚓”一聲響,門一下就開了。


    推開門,我看到了這櫃台間的牆上居然有幾十個櫃子,這些櫃子有大有小,看的眼花繚亂。


    之前我們在外頭也就隻能粗略的看到幾個,如今進來了,便有一種不知道先看哪個櫃子的感覺。


    “這邊放的是票據,這邊是圖鑒圖冊,還有清儒近年來所有的交易記錄表格。”楊淼居然十分清楚的說出這些櫃子裏頭裝著的是什麽。


    見我有些懵,他還側身進來,拉開了一個木櫃子指著上頭的表格對我說,當票台不僅僅要開票,收了貨之後,還必須在這表格上寫下貨物的特征年代等等,這表格一份就有十幾頁,我當時汗就下來了。


    之前還覺得票台是一個美差,沒有想到光光這些表格,就能讓我頭疼死,而且,這每次寫都要一式兩份,一份留在清儒,還有一份等到年底上交鴻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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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識的就朝著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床上居然就隻剩下了卓一凡,立刻嚇的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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