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海新時空高檔住宅區,c區,別墅區,距離我們所在的小院十多公裏。


    警務員驅車將我們送至c區大門口的時候,萬裏示意到這裏就可以了,隨後問了別墅b棟的具體方位。


    連著幾棟別墅都沒有任何光亮,走了沒幾步便看到道路兩側圍著的警示線,剛才詢問警衛員具體方位其實有些多餘,一眼就能看出來案發地點,即使在夜色下。


    “案情結束之前,警示線不會撤掉的,為了保護現場不被破壞,你們看大門上也貼著封條。”


    萬裏跟在初九身後,越過警示線,看了看四周,指著大鐵門上的封條。


    由於是特殊部門,我們的行動屬於保密狀態,盡可能的不給社會造成更多的恐慌,這次行動沒有通知當地公安部門也屬這個原因。


    環顧了周圍的環境,初九指著大鐵門旁邊的牆壁,小聲說著目前看來隻能從這個位置跳進去了。


    “我沒有問題,秦風呢?”


    萬裏盯著不到三米的牆壁看了眼,表示對他來說小意思。見我點了點頭,萬裏往後退了兩步,隨後一個疾跑,借助牆壁拐角處一塊凸起的石頭裝飾,越上了牆頭,朝著我伸出了手。


    待我們站進院子裏的時候,萬裏嘀咕一聲,剛才明明還是大晴天,好好的忽然起霧了,連月亮都變的朦朧了。


    我抬頭看向天空,之前清晰明亮的天空,此時升起了層層薄霧,天空的彎月確實如萬裏所說變的朦朧,散發著淡紅色的光暈。


    “不對!綜卷上的時間是2月16日,現在已經是三月底了,2月16日是除夕前兩天,我當時正在寨子裏昏迷著呢。”


    看到下玄月,我忽然想起綜卷上的時間,停下腳步,綜卷上這麽明顯的錯誤,竟然這麽多人都沒有發現。初九白了我一眼,說到現在當然是三月份了,正月二十二開學,這都開學半個多月了,當然是二月底了。


    走在初九一旁的萬裏停下腳步,讓我別大驚小怪的,這裏陰森森的還有空嚇人,隨後問我有沒有看到綜卷最後的注釋,有一行寫著綜卷使用農曆標注。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笑說著擔心萬裏害怕,跟大家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要不這忽然變天搞得人心裏慌慌的。


    “變天個錘子,院子裏陰氣實質化了,這哪裏是霧氣撒?我猜測的沒錯,這幾個人的魂魄根本就停留在這裏的。”


    初九站在院子中央沒有再繼續往前走,盯著我們看了半晌,要我們翻出院牆,到外麵等他,這麽重的陰氣在裏麵待久了肯定沒好處的。


    “你就說有沒有危險吧?要是沒有太大危險的話,我完全可以進去看看的,你知道我身手的,不會拖你後腿的。”


    萬裏有些猶豫,看了看我,要是我不肯出去的話,他是堅決不肯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等的。


    “危險到不一定有危險,隻是院子裏陰氣已經這麽重了,屋子裏麵...”


    初九剛說完,萬裏就堅持沒危險的話,自己要進屋子探查,隻靠著我和初九的話,有可能會遺漏一些重要的信息。


    初九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要我們緊跟在他身後,千萬不要走散了。


    “幸好沒有叫我翻出牆,不然我又得返回來,看吧,沒有我還是不行吧。”


    別墅的房門緊鎖著,上麵貼著公安部印章的封條,初九推了推門紋絲不動,又看了看一旁的兩扇窗戶,同樣嚴嚴實實的,萬裏得意洋洋的從口袋裏掏出來一跟挖耳勺樣式的鋼針。


    萬裏小心翼翼的將封條一頭已經幹枯的膠水一點一點的挑掉,然後將鋼針插入鎖縫,也沒見他有什麽其他動作,就聽到門鎖“哢擦”一聲,門被打開了。


    屋子裏灰蒙蒙的一片,散發出一股發黴難聞的血腥氣,萬裏叫大家用衣服捂住鼻子,這種氣體裏麵可能會產生不少細菌,吸入太多容易生病。初九隻是感激的笑了笑,並沒有照做,從小簡淑奶奶給吃的各種藥丸,早就讓他百毒不侵。


    萬裏剛從口袋裏掏出來手電筒,就被初九一把按住,搖頭示意先不要開燈。


    一分多鍾的時間,眼睛逐漸適應房間裏的黑暗,就著朦朧的月色,隱約看到地板上有一些小牌子做的標記,標記位置的地板上,有些發黑的色澤,應該是事故現場屍體身上流出來的血液滲進了木質地板。


    我看向屋子的布局,進門正對著的是客廳的一排沙發,沙發旁邊的地板上同樣有著小牌標記,此時已經被白色的布蓋了起來。房間右側應該是書房,書房的旁邊是通向二樓的旋轉樓梯,沙發左側的兩個房門,一個應該是廚房,另一個我暫時沒看出。


    “啪嗒”一聲,房間瞬間變的明亮了起來。


    “誰開的燈?”


    我剛出聲,就被初九用手捂住我的嘴巴,初九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地麵,我頓時感到毛骨悚然心跳加速。


    原本地麵上的標記小牌以及白漆標記著的案發點全部消失不見,沙發上蓋著的白布就像根本沒存在過一樣,我低頭看著地麵,幹淨整潔一塵不染,哪裏還有什麽發黑的色澤,就連空氣中都飄散著濃濃的飯菜香氣。


    “初九?初九?初九!”


    我喊了幾聲初九沒有應答,環顧四周卻不見初九的身影,正在我焦急的時候,聽到一聲帶著責怪又有些柔情的聲音。


    “飛飛,跟你說了多少次別站在沙發上玩,就是不聽,趕緊收拾收拾洗手,一會你爸爸回來就要開飯啦。”


    女人的聲音是從左側廚房傳出來的,伴隨著的還有水龍頭流水的聲音。我才發現自己站在客廳的正中央,身後沙發上站著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男孩手裏拿著一個綠色的皮球,扔到沙發靠背的牆壁上,彈射回來接住後,繼續扔了出去。


    “媽媽,小姨說下次來的時候給我買變形金剛,爸爸很久沒有回家了,你說他這次回來會不會給我帶禮物?”


    胖嘟嘟的小男孩撿起皮球從沙發上跳來,徑直朝著我跑了過來。男孩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就在他將要撞到我的時候,我本能的伸出手阻攔,男孩猶如一道虛影從我身體穿了過去,我回頭剛好看到男孩將皮球放在門口的玩具筐裏。


    “飛飛?死者之一,戴邦和穀白萱的兒子!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處在一個奇怪的幻境中,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又是何意?是遺留的鬼魂刻意為之,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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