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一群學藝不精的神棍,還敢自稱巫師?”


    孫作君雖然不明白伊凡.喬的用意,還是抓住機會言語諷刺對方。


    這或許是東南亞所有修身人士最大的痛楚。


    自三百年前印度最後一名巫師消失,東南亞以及南亞就像是忽然斷了傳承,再也沒有修煉天才出現。


    南亞的印度,索羅門把控著近乎整個國家的修行資源,四a級的大能倒也一直存在。


    而東南亞最慘的時間,十一個國家加起來,連三a級的修行者都沒有。


    直到百年前東南亞地區修行聯盟再也受不了被人暗地裏喊神棍,舉行了修行資源整合大會。


    修行聯盟進行了資源整合,一名印度尼西亞的神童,無意中在古代傳承功法中找到捷徑,一舉突破到四a級別。


    隻是他這種靠著捷徑修到四a級的實力,卻在實戰中遠遠不及華夏和印度索羅門中的同等級。


    用其他國家修行者的玩笑話說,修行界出了新的級別,叫做三a半,戲稱偽四a級。


    但這對近乎三百年沒有出現過巫師級別的國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希望。


    同樣為了重振修行者在本國以及聯盟中的地位,不得不開啟了快速造神的計劃。


    幾十年的時間,湧現出一大批的三a級法師和僧人。


    但快速造神的弊端很快就顯現出來。


    聯盟隻看修行天賦不看人品的作風,在培養出大量戰力超群的修行者時,也為後來的邪修組織做了極大的貢獻。


    百年前修行聯盟終於解體重組,秉承正義的修士成立了新的聯盟。


    四a級的大能被稱作大法師,四a級別以下的統稱為做法師。


    而另一幫無惡不作無法無天的邪修,卻沒有再次成立聯盟。


    大部分四a級的大能選擇開山立派,也就是後來的邪教。


    還有一部分人私下關係較好,組成了利益團體,打著法師的名號,為各個商團排憂解難。


    說白了這群人就是商團的高級打手,隻要出得起價格,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曾有一度時間,邪教組織發展的如日中天,不少邪教的教眾甚至蓋過了新的修行聯盟。


    再往後也不知道處於何種原因,邪教組織不再稱呼自己為法師,而是根據級別自稱為巫師和大巫。


    “小初九,你要是放在那些個小地方,說不準也能混個大巫當一當。”


    宛然跟我們解釋了對麵這群所謂的巫師之後,調侃初九換個地方就能坐擁無數美女和金錢。


    初九撇著嘴,美女自己才不稀罕,讓師伯去的話,師伯肯定樂意。


    正言語打擊到對麵巫師麵紅耳赤春風得意的孫作君,忽然感覺後背一陣冰涼。


    好你個小初九,這筆帳我們慢慢的算。


    “老廢物,怎麽不說話了?別說我泱泱大國沒有風度,鬥法的內容你們來選,我們全接!”


    對麵領頭的巫師被孫作君諷刺的伸出手指,指著孫作君半天沒有說出話。


    “一大把年紀了支支吾吾話都說不清楚,這荒郊野嶺的你心髒病發了,老子也沒有速效救心丸給你個老廢物吃呀。”


    孫作君一指領頭的巫師,就你了,第一場就我倆來鬥一鬥。


    “怎麽?連個受傷的老頭都害怕?”


    孫作君低著頭自言自語,這種廢物還著急回家,還不如就地葬在這裏呢,山好景美的。


    “好!我跟你比!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領頭的巫師紅著眼,手指著孫作君顫了一陣,終於有機會開口說話。


    初九撇著嘴,懷疑就是對麵這個老頭,當初用歹毒的方法封了孫作君的法力。


    “媳婦,你帶他們兩個後退一些,我倒要看看這老廢物有什麽真本事。”


    宛然抬起頭看了眼微微亮的天空,旋轉著手裏的劍柄,輕笑一聲。


    “你要是輸了,我就親自再教導你一次,這次我肯定出全力。”


    孫作君一臉訕笑,怎麽會輸,保證不會輸。


    初九看到孫作君判若兩人的表現,小聲問宛然,師伯難道真的沒有見過她長劍的威力。


    宛然指著我們身後兩米外的一塊巨石,這塊石頭光滑,剛好可以坐著看戲。


    忽然宛然首長如此說,肯定是能確保我們的安慰,我倒也沒有擔心,這距離看戲,也當屬貴賓中的貴賓。


    “之前那一招是我三年前才練成的,我和你師伯四年沒有見過麵了。”


    宛然正說著三年前她和孫作君一樣,武技應用靠靈氣,峽穀深處傳出一聲槍響。


    宛然盯著峽穀深處看了一眼,好端端怎麽會起霧。


    或許是看到我擔憂的神情,宛然輕笑不要擔心,兩個兵王加小江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這個時候敵方領頭的巫師已經走出亂石林,站在孫作君麵前,兩人保持著十米的距離。


    領頭巫師盤坐地上,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根白色的布條係在腦袋上。


    孫作君不忘抓住機會調侃,好的不學,竟學島國那群到處認幹爹的難民。


    “老廢物,你還沒有說我們到底鬥什麽呢?”


    領頭的巫師並沒有理會孫作君,自顧自的從丟在一旁的布包裏翻出來一鼎香爐,以及一把匕首。


    領頭巫師打開香爐,往裏麵放了一截不知是什麽動物的骨頭,隨後用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內心。


    巫師眉心開始往外滲出鮮血,鮮血順著鼻梁和嘴角流到下巴,從下巴剛巧滴進了香爐。


    巫師朝著身體兩側伸出雙手,掌心朝上,閉著眼晃著腦袋開始吟唱起隱晦難懂的旋律。


    開始吟唱之後,巫師眉心開始停止往外滲血,我扭頭剛巧看到初九紅著眼瞪著巫師。


    “鍋鍋,他剛扔香爐裏的是嬰兒的骨頭。”


    我內心忽然生出無名之火,祈禱孫作君手下不要留情。


    看著孫作君的側臉和他背在身後握緊拳頭的雙手,我知道他此時同樣怒氣衝天。


    巫師身前的香爐開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黑色煙霧。


    煙霧在香爐上空匯聚成一個骷髏頭,向著孫作君飄了過去。


    孫作君嘴角露出不屑的嘲笑,緩緩的閉上眼睛,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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