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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去湘州時,他埋下了一條暗線,準備把叛軍的人給釣出來,沒想到回複的竟然這麽快,可見那些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讓這個皇位換人了。


    回到王府,路遙將消息遞了上去。


    殷予展開信紙,上上下下看了幾遍,沉思片刻:「沒想到,他做事如此嚴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幾次三番埋下暗線,最後雖然釣上人來,卻和他知道的那個人毫不相幹,仿佛一切都隻是巧合,於是隻能將人支的遠遠的,再看的嚴密些。


    但這些顯然不夠。


    「還有一樁要是。」路遙緊接著又遞上第二封信,「這是江河關傳來的。」


    聽到這個地名,殷予緊皺著眉頭接過信。


    江河關處於與西秦的交界地,戰事頻發,摩擦不斷,最讓他憂慮的還是殷庭軒的封地也在那附近。


    拆開信,果然上麵說了兩件事都和他的憂慮有關。


    第一件,西秦聽聞皇帝今年將要大婚,已經派了使者前來道賀,一行人已經過了江河關,國書要快一些,但也要兩三天後才能到,望他早作準備。


    第二件,成安王知曉西秦使者來意不善,親自跟隨護送,也到了路上,準備參加完皇帝的婚儀再監督著西秦使者一並回去。


    「監視監督?」殷予露出個嘲諷的笑容,「狼崽子有些坐不住了啊。」


    「要不要派暗衛快馬加鞭去把成安王攔回去?」


    他搖頭:「不必了,我在朝中並不能一手遮天,他嫡親的叔叔要大婚,不召他回來確實不成體統,那些大臣必然又要羅嗦。」


    羅嗦還是小事,他默默想,若是林老頭再去給他的小姑娘添堵,那就得不償失了。


    「隻是,到時候若是不想走,可就由不得他了。」


    路遙見到自家王爺冷冽的麵色,心中不由抖了下:「屬下再去派人盯著他們,定然搞清西秦與成安王的來意。」


    隨即人影消失,燈火閃滅,書房的黑暗裏隻留了殷予一個人。


    嘉寧九年正月二十二,緊隨西秦國書其後到禦書房的是成安王殷庭軒的奏折。


    陛下不理朝事,國書同奏折原封不動地被分往攝政王府。


    殷予先挑出來西秦的國書看了,隨後勃然大怒,而後又緊皺著眉頭讀完了殷庭軒的奏折,緊接著,便帶著兩份文書馬不停蹄地衝向了皇宮。


    乾安宮外頭立了幾個宮人。


    「陛下可在裏頭?」殷予鮮少如此怒色滿麵,頓時嚇住了幾人,他們顫顫巍巍的點了頭。


    其中一人還多了句嘴:「公主殿下在裏頭陪陛下。」


    卻不知這句話究竟觸了攝政王什麽黴頭,隻見他麵上都沉凝地快要滴出水來,而後,便似一陣風似的進了大殿,連半聲通稟都不要,可是把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長福見了,原本還想上前稍稍攔一下,等看了殷予的怒容,頓時失了勇氣,隻得扯著嗓子喊了句:「攝政王覲見!」


    殷承暉原本正在和魏元音討論立後時候徐慧穿的嫁衣,皇後的鳳冠嫁衣都是有禮製的。但是殷承暉卻想著,既然是娶老婆,便不能太過刻板敷衍,於是許多事情都親自問一問,也顯得自己用心些。


    可他到底是個男子,也不太清楚女孩子的想法,於是最近日日都把魏元音叫來,一起商討。


    「我覺得既然做嫁衣,就該奢華些。」魏元音在殷承暉畫的圖紙上多畫了兩筆,加了點綴。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殷承暉搖著頭歎了兩聲,「可是……」


    還沒可是完,他們父女兩個就聽到了長福尖利的一嗓子,再一抬頭,殷予已經大步邁進了殿。


    桌上鋪著的大紅圖紙瞬間刺傷了殷予的眼睛,他凝眸看了片刻,冷冷看著呆愣的父女二人,沉聲道:「如此迫不及待,都開始準備嫁衣了?」


    一句話,說得兩人更加莫名其妙。


    「父皇立後是大事,嫁衣當然要早早準備。」還是魏元音硬扛著殷予的怒氣開了口。


    殷予一怔,立刻知道自己是昏了頭。這裏才剛收了信,他們兩個什麽都不管的怎麽可能知道的更早。抬手摩挲了下腰間的玉帶,平緩下心情。


    消息來的太突然,以至於他一見到魏元音,下意識就覺得馬上要失去她了。


    「皇叔,怎麽了,這麽大火氣。」


    殷予將國書和奏折往圖紙上一扔:「你這裏立後,西秦卻要找事來了。」


    他借口生西秦的氣,搪塞過去了剛剛的失言。


    殷承暉已經打開了國書,魏元音便拎著成安王的奏折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西秦想要替他們的太子殿下求娶我大昭的祁安公主。」殷予這句話幾乎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什麽?!」殷承暉快速的翻過前麵的客套話,果然在最後見到了西秦的請求,頓時臉色一片青白,怒道,「嗬,他們明知道魏將軍為何而死,卻指名道姓要娶我的音音,這不是成心折辱人嗎!」


    他恨不得把國書撕成兩半,忍了忍,狠狠丟了出去,站起來繞著桌子快走幾步。


    「不止啊。」魏元音總算看完了成安王的奏折,懶懶道,「表哥說,為了解眼下之圍,他願意現在就和西秦使者說早就和我有婚約,並承諾娶我之後會非常疼愛我。還是蠻真誠的。」


    她把手中的奏折合上,隨意丟在桌麵,從麵上絲毫看不出對這個提議有什麽想法。


    魏元音簡明扼要的總結似乎勾起了殷承暉的興趣,他撈過奏折就仔細看了起來,表情越來越認真。


    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了什麽,最後拍下奏折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家閨女:「音音,你覺得庭軒這孩子怎麽樣。」


    殷庭軒今年恰恰十八,比殷承暉同殷予也不過就是小五六歲,開口便是‘這孩子’多少有些滑稽,但誰讓他是晚輩呢,被長輩稱一兩聲孩子也掉不了肉。


    魏元音笑眯眯地回應:「我對這位表哥一直沒什麽印象。」


    既說不出好來,也說不出什麽不好的地方,大家都是同一場戰事的受害者,麵對的也是同一個敵人,也不過就是同病相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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