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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瑤見徐茵茵又擺開了架勢,連忙打斷她:「和蘇家的親事還是先帝登基沒兩年時候孝文太後給定的,後來孝文太後薨,也沒兩年,蘇家大少爺當街打死了個乞丐,攝政王借著這事就把親退掉了。」


    魏元音這才想起來蘇碧原來還有個大哥,隻是蘇文為了不讓這個兒子牽連自己,送去流放了。


    她‘嘖’了兩聲:「這蘇家可真是涼薄。」


    「也和蘇碧那繼母有一定關係,這幾個繼子繼女都讓她給養歪了,可到底是別人的家事。」殷瑤也有幾分感慨。


    到了回音宮,魏元音擺出來一盤棋:「你們兩個誰陪我下上一會兒,好久不碰,可手癢了。」


    徐茵茵笑嘻嘻道:「吃和玩可以,這玩意兒我可來不了。」於是順手把殷瑤推了出去,隻道自己看著也是無聊幹脆出去轉轉。


    殷瑤執了白子,刻意讓一讓魏元音:「你故意把她支出去,可有什麽話要說?」


    魏元音卻不說話,隻默不作聲落下一子,殷瑤見狀,無奈跟上。幾個回合下來,殷瑤愈發驚訝,認識了這麽久,她竟第一次知道以自己的棋藝也會被步步緊逼到如此地步,不得不更加慎重起來。


    棋局過半,魏元音才開了口:「我看西秦人一時半刻是離不開大昭了。」


    「是,拓跋宏的事情未結案,他們沒個結果是不肯走。」


    「阿瑤,我想要查這件案子。」魏元音緩了緩,才張了這口。


    「什麽?」殷瑤手裏的棋子一個沒拿住落在了棋盤上滴溜溜差點滾到地上去,「阿音,這件事情你插什麽手。」


    「不管是刑部還是京兆尹,辦這件事都不盡心,也毫無進展,顯然想等著科舉過後找個愣頭青接了這件事。」魏元音在心理盤算了一遍,「這是一個大案,胡亂塞個小進士肯定不妥,最有可能的便是徐清和、薛子期還有王成這三個本次前三甲的熱門人選。」


    殷瑤還是頭一次知道魏元音竟然把裏頭的事情看得這樣清楚,本以為就是漠不關心,可周遭有了什麽事什麽話全記在心裏頭。


    「那也不該你……」她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麽勸。


    「徐清和還有王成會怎樣我不知道,但是薛子期……」魏元音沉吟了下,「他一定會主動請纓,並一定會拉著我。」


    殷瑤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了:「怎麽?」


    魏元音笑了:「我知道你上次看見了。」


    她指的是在西山月老廟的那次。殷瑤向來仔細沉穩,便是看見了也不會直接問,但偶爾的一些表現還是能看出一二。


    「我不瞞你。」她把玩著手中的棋子,「薛子期同我魏家有舊,他知道我有多了解西秦,估計也不怎麽希望我同攝政王有什麽牽扯,我心裏也有點疑惑,想借著這次的事情同他做一個了斷。」


    比如,那根簪子是如何到了他的手裏,他家當年離開趙郡是為了什麽,如今回來以後刻意接近她是有什麽想法,以及……他寫下那樣的字句又當著她的麵若無其事掛回去是什麽意思?


    殷瑤半天沒有緩過勁兒來:「所以,阿音你同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她甚至都不想再問為什麽這事不肯讓徐茵茵知道。


    怎麽敢讓她知道?


    「我知道阿瑤你人脈廣泛,他日若薛子期真開始斷這件公案,也提了什麽不合理的請求,別忘記讓你的人拉我一把。」


    三月初,攝政王終於正式向祁安公主提親。


    據說素來疼愛祁安公主的今上捂著胸口不樂意答應,但被攝政王冷著臉注視了一會兒便乖乖應承下來,還給祁安公主開了公主府。


    於是,魏元音快要搬家了。


    殷瑤來找她的時候,她還在親自指揮著把園子改一改。這還是殷承暉未登基時候先帝賜的府邸,本就是親王製,她需要改的地方也不是太多,隻讓人改了幾處圖騰。這折騰來去的也是想添些花木。


    剛指點著人栽下一棵桃樹,就看到殷瑤過來了。


    「你來的可巧,快幫我看看這位置是不是合適。」


    殷瑤對這些事向來精通,魏元音這也不算問錯了人,可是她現在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魏元音一眼就看出了她有話,拍掉手上土就走到了旁邊的回廊裏。


    「怎麽了?」她麵上還帶著笑意。


    可殷瑤自從見了魏元音的真性情,便不覺得這是果真在笑了,她遲疑了下:「攝政王和薛子期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魏元音想著之前有次同殷予吵架,便是因為薛子期,後來還是他告訴自己薛子期同魏家有舊。但是倘若說有什麽過節,倒是不曾聽聞。


    殷瑤見魏元音也是副不知情的樣子,不由就歎氣:「會試成績已經出來了,薛子期才在第十九,可負責科考的線人卻同我說,薛子期文采斐然,時策亦是字字珠璣,還推陳出新觀點洗人耳目,這樣的文章眾考官本想推舉成第一,可攝政王卻來了,看到文章便說了八個字。」


    「哪八個字?」魏元音奇道。


    她知道薛子期曾是揚州府解元,便曉得絕對不是池中物,更何況,後來又了解到他是薛行的兒子。


    「紙上談兵,巧言令色。」殷瑤也是惋歎,據說那篇文章可行性還是很高的,「於是就隻能得個第十九。」


    「三日後殿試?」如今的名次是文章排出來的,還要再過一輪殿試才能定下三甲,到時文武俱在,由殷承暉欽點,就是攝政王也幹預不得。


    可魏元音卻還少不得要和殷予談一談。


    想著最近殷予每日都要到回音宮轉一轉,再看看時辰也差不多到了,幹脆讓露白盯著點,自己拉著殷瑤回了宮。


    坐在馬車裏的時候,殷瑤還托著腮:「你不會是想給薛子期打抱不平吧?」


    魏元音卻是一聲笑:「我和他又不熟,何必為了他氣到阿予。」


    不過就是聲阿予,殷瑤卻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正想著調侃兩聲,便看到對麵的姑娘一臉正色。


    「對了,徐清和的名次可還好?」這位是大昭的大才子,薛子期雖然被殷予給落到了後麵的名次,可這位可不會受影響。


    隻見殷瑤麵上的神色微凝,車原本行的四平八穩,她杯中的茶水卻輕微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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