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的母親辭世後,媒體並沒有多做報道,因為他們不想再惹毛了殿狂君。


    而水影也在母親火化後,匆匆離開紐約市,重回加州。


    但她不再去任何熟悉的餐廳、旅館,甚或是超級市場,也將家宅變賣,出外旅行,更因健康的理由,暫時不再從事水中攝影。


    她躲著拉菲爾、躲著殿狂君,也可以說是躲著自己。


    就在她幾近崩潰的一晚,她那支換了號碼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手中的葡萄酒杯,陡地掉在地上。


    怎麽可能有人會知道她的號碼?


    她蹙了蹙眉心,本不想接聽,可是那電話鈴聲宛若不死心的追求者,拚死拚活的也要找到她不可。


    這讓她想起了殿狂君,想起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想起他的霸氣、他的狂熾、他的溫柔、他的細心,還有……他的吻。


    原來,她不是想逃開哀傷,而是想逃開她無法忘懷的殿狂君,隻因他的父母和他們水家有太多不該有的牽扯。


    她想忘了這些怨懟、恨意,可是母親的離世,反而加重她的負擔,一時之間,她跳不出來,所以就逃了!


    可悲的是,不論她逃到哪裏,都無法忘了他這個人,和他所說過的話、他對她所做的每一件事。


    鈴……


    手機還是持續地響了又響。


    她終於按下通話鍵,“喂。”


    “哈囉,我的影兒妹妹,可知道我阿波羅除了找維納斯這麽辛苦過,還沒有哪個女人讓我找得這麽辛苦過。”


    “阿波羅,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她很吃驚。


    “我也是被逼的!”他裝慘。


    “被逼的?”


    “對。”


    “為什麽?”


    “還不是那道‘電流’威脅我,若不交出你,就將我的愛人——維納斯給藏起來。”


    “電流?我不懂。”她被弄糊塗了。


    “唉,說來話長。但你知道我對電信通訊有些辦法,隻要那個人有用電話、手機、計算機,我就有辦法找到他,不論他換了多少號碼,搬了幾次家。”他自豪地說。


    “我倒忘了這點。”她想起阿波羅除了攝影的另一項“長才”。


    “所以,你那個妒夫——殿狂君就找上維納斯,然後威脅‘她’,並讓我立刻找到你。


    他隻差點沒把我打成肉餅,說什麽是報上次在馬來西亞故意耍他的事。真是沒風度!沒道德!沒人性!隻為了找你,完全不顧別人的生死。”阿波羅咒道。


    “他找我?”水影的心頓時跳得好快。


    “對,而且找了很久。”


    “真的?”


    “真的。但他是名人,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找你,就從我下手。”


    頓時,水影說不出話來,是驚訝,也是感動。


    “影兒妹妹,如果你真的不想見他,就當我沒來過電話。”他以退為進地說。


    “不,我不能這麽做。”她連忙說。


    “是因為我們?”


    “也不全然。”她道。


    “你不會也愛上那根‘電擊棒’了吧?”他猜。


    她遲疑了一會兒,沒搭腔。


    “老天!你們這對冤家。”他喊了聲。


    “他在哪裏?”她再度開口。


    “不知道。”


    “不知道?”


    “對。他隻是讓我等電話。╳的!”


    “連你也找不到他?”她有些驚訝。


    “這一星期,這個男人完全沒有用電話、計算機、信用卡……任何可以聯機的東西,所以——”他聳聳肩,有些無力。


    “而且,他竟然說:找到你時,就在我家的屋頂放煙火。這個男人瘋了!他不知道美國境內除了國慶節、新年,其他時間一律不準放煙火?他要我放煙火,擺明是讓條子來抓我。這個殺千刀的!”


    水影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卻又不敢笑出聲。


    這兩個“大男人”怎麽都成了“小男孩”?


    “你說他過不過分?”


    “我想是吧。”


    “什麽?是真的很過分吧!”


    “那你打算怎麽辦?”


    “涼拌炒雞蛋。”


    “哈!”她笑了,也一掃多日的鬱悶心情。


    “別笑,算我認栽。”


    “你怕他?”


    “笑話!我天不怕地不怕,他算哪根蔥!”還在逞口舌之能。


    “那你打算怎麽辦?”


    他重重歎口氣,“到屋頂放煙火。”話落,連肩頭也垮了下來。


    她開始有點同情這個帥氣的朋友了,“你可以不放啊!”


    “可是我的維納斯還在他那兒啊!”


    “他隻是唬你的。”她直覺這麽肯定。


    “真的?”


    “真的。”


    “我——還是不要冒險。”他猶豫道。


    “我教你這麽辦……”她開始計劃一項為了朋友,也為自己的“請君入甕”計劃。


    “哈……”聽水影說完這計劃,阿波羅笑到不行,“你們真是旗鼓相當的一對歡喜冤家。”


    “還早得很呢,世事多變化。”其實她並不是真的了解他。


    一小時後,計劃開始執行。


    阿波羅來到水影住的頂樓上放煙火,精心的“邀宴”即將開始——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殿狂君就在保鏢的陪同下,來到水影臨時租賃的房屋前,他的身邊還跟了另一名陰柔俊美的男子,他就是阿波羅口中的愛人——維納斯。


    但他並沒有扣押維納斯,反而待如上賓。但殿狂君知道阿波羅一定不甘心被人耍,會伺機反擊,他可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他隻想找回他的女人——水影。


    於是,在他進門之前,殿狂君便命令四周的人:“除了我及維納斯,其他人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準進來!知道嗎?”


    “知道。”弟兄們異口同聲道。


    他便紳士地讓維納斯先行,門也在這時開啟,可是卻不見有人站在門邊。


    殿狂君越過維納斯,走在前頭,隻見窄小的客廳依舊空無一人,他繼續往前走。


    跟在後麵的維納斯沉不住氣地詢問:“你不是說,在這裏可以看見阿波羅嗎?”


    這種有別於常態的情勢,讓他有些煩躁,邃道:“安靜!”


    “sorry,我隻是——”維納斯有點委屈。


    “安靜,ok?”他深深吸口氣地道,無意傷他。


    維納斯真的靜了下來。


    他繼續往前行,來到一間雅致的房間,再往裏走一點,便聞到沐浴乳的香味及快樂的調情聲。


    該死!


    一股血液倏往殿狂君腦門直衝。


    憤怒、嫉妒……各種負麵且具殺傷力的情緒,一起湧上心頭。


    他立刻拉開淋浴間的門,抓住那身高較高的“男子”用力猛擊。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竟敢碰我的女人!你該死!”


    維納斯尖叫起來,而那調情的聲音仍繼續“撥放”著。


    奇怪的是,殿狂君的拳頭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待水蒸氣散後,殿狂君才發現淋浴間根本沒有阿波羅及水影,在他麵前的隻是個充氣娃娃,上方架子則放著一台撥著調情cd的錄音機。


    瞬間,他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他旋即抓起上方的錄音機用力一甩,大聲咆哮:“阿波羅,你給我滾出來,不然我就殺了維納斯!”他立即勒住維納斯的頸子。


    “不——”維納斯奮力地掙紮著,完全沒想到之前彬彬有禮的殿狂君,竟完全變了個人。


    “別動他。”阿波羅立即現身,並抓著水影的手臂,“還給你。”


    盛怒的殿狂君在對上水影的雙瞳時,大聲質問:“這個餿主意是誰出的?”


    “你的女人!”阿波羅馬上脫口而出,以求全身而退。


    “滾!”他放開維納斯,同時吼道︰“兩個一起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阿波羅與維納斯旋即逃離現場,留下水影與他對視著。


    “為什麽?”他不明白她這麽考驗他做什麽。


    其實,她也隻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打從對他有感覺起的那一刻,就想知道的答案。


    “你覺得這樣玩弄別人的感情很有趣?”他近乎惱怒。


    她馬上搖頭否認。


    “不是?那麽又是為什麽?”他逼近她。


    “我——”她說不出口。


    “你這個膽小鬼,遇事隻會躲、隻會逃!今天,我要你付出代價。”他將她抵在牆邊,並鎖上玻璃門,讓水柱的水一直打在他們頭上、身上


    “你要幹什麽?”她終於驚喊出聲。


    “安靜!”


    “我偏不!”


    “很好。”


    “你——”


    “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那就是——我要你。”他立時吻上她的唇。


    她先是掙紮,但被他抵在牆上的她,根本動彈不得,滾熱的潮騷立時席卷彼此,他的大掌開始扯開她的衣服……


    “不——”她抗拒著。


    “來不及了。”他笑說,“是你先提出邀請的。”


    “我……我哪有?”


    “那兩具人偶又怎麽解釋?”


    “那是阿波羅的。”


    “但主意是你的。”


    “我——”


    “阿波羅沒這個膽敢戲弄我,隻有你敢跟我唱反調。”


    “你——”他的吻已令她心猿意馬,炸出的渴望也讓她暈眩,語不成語,完全失序的心跳,更讓她的身子甘願被他奴役。


    他探著她的敏感反應,仿佛受到某種鼓勵與邀請,繼而將自己的衣服退盡,並扯著她下半身的衣物……


    這一刻,交纏的軀體縱是銷魂蝕骨,縱是狂野沉淪,再也不分彼此……


    夜越來越深,水影與殿狂君已從淋浴間來到臥房,小睡片刻之後,他又將她從夢中吻醒。


    “我餓了。”他低頭看著自己被被單遮住的下半身。


    “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她打算起來,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趕忙蹲了下來,找衣服蔽體。


    “是它餓了。”他指著那又一柱擎天的男性特征。


    “你——”她的雙頰又紅了。


    “過來。”他將她拉上床,並將自己的尾戒脫下,戴進她的中指,“這戒指不是傳家寶,卻代表我殿氏夫人的重要地位。改天,我再帶你去選一隻鑽戒。”


    “不,你有這片心就夠了,戴什麽都不重要。”


    “當然重要!我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殿狂君的妻子,唯一的最愛。”他很堅持。


    “君……”她的鼻頭不爭氣地酸了起來。


    “別哭,我美麗的妻子。從今爾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不會說冠冕堂皇的話,但我向你保證,隻要我殿狂君有一口氣在,你水影就是我唯一的妻子與最愛,我絕不負你!讓我們永遠脫離上一代人的陰影。”他認真的睇著她,大掌則輕撫她的臉頰,似要平撫她所有的委屈與陰影。


    “君,謝謝你……”她哽咽地說。


    “don&39;tsaythankyou。因為我愛你,也心甘情願。”殿狂君道。


    “可是——”


    “沒有可是。”


    “你——”


    “噓。”他的吻又落了下來。


    “讓我把話說完。”她邊閃邊說。


    “有什麽事需要急在一時?”


    “有。”


    “好吧。”他停下動作,掐了下她的鼻頭,“說快點兒,我的‘小兄弟’很急。”


    “討厭!”她佯怒。


    “不信?”順勢就抓起她的手往下方探去。


    “別這樣,不然我沒辦法思考。”


    “女人有時不用思考,隻要溫柔、順服即可。”


    “大男人!”


    “sorry。”他皮皮地說。


    “沒關係,我原諒你。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離開紐約嗎?”她眨著雙瞳問。


    他深深歎了口氣,再認真不過地看著她,“你相信嗎?失去你的消息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開始瓦解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張開朱唇。


    “真的。”他點了點頭,“我日以繼夜地酗酒,還找拉菲爾打了一架。他說︰你也沒和他聯絡,還笑我墜入情網,偏又死鴨子嘴硬。不過,他還不是一樣,也愛上一個人,但他怎麽也不肯說那人是誰。


    可笑的是,你們都這麽憑空消失,讓我們兩個一向自認為是全美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找不到你們。於是,那一夜,我和他一起喝了個酩酊大醉!”話落,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很抱歉。”


    “我應該感謝你的。”


    她睜大雙眸,不可置信,“為什麽?”


    “如果不是你的消失,我永遠不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沒有你。”


    “君……”她又哭了。


    “之後,我就開始找你,但又得顧慮自己的身份,不能太瘋狂,否則若傳出我精神崩潰,隻怕股市大崩盤,苦了大家。”


    “君,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還好,也許是老天憐我,讓我想起這該死的阿波羅的另一項長才。”


    “別罵他!他人真的很好。”


    “我知道。”


    “那你還威脅他?”


    “我若不威脅他,怎能抱得美人歸?隻是不知你比我想象中得更‘辛辣’!哈——”他笑得狂放。


    “你好過分!”她佯怒地捶打他的胸膛。


    “幸福是靠爭取的。而我隻不過要回原本我該得到的,卻被這個死阿波羅愚弄。”


    “你哦!”她也笑了。


    他順勢拭去她的珠淚,“還好那阿波羅不愛女人,不然我會——”


    她馬上捂住他的唇,“別說詛咒的話,反正你已經得到我了,就別再抱怨,否則上蒼會取走我們的幸福。”


    “好,現在我們靜靜地享受彼此,才不負天意。”話落,大掌已開始不安分,將被單一把拉開。


    “啊——君——”她尖叫。


    “小聲,我的保鏢還守在門外。”他嚇她。


    “你——”她急得跳腳。“我還沒說我為什麽離開紐約呢。”


    他沒理會她,整個人壓到她身上。


    他現在沒空聽,隻是任吻一點一滴地傾注狂熱,與她一同投身欲海……


    編注:欲知風逸君與花憐心之精彩情事,請翻閱“風君戲妻”。


    欲知火焰君與莫寒修之精彩情事,請翻閱“火君憐妻”。


    欲知雷震君與向彤之精彩情事,請翻閱“雷君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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