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給我說一遍昨天晚上的事,就一遍!”


    醫院食堂裏,路靈滿懷期待地看著我,就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很想告訴他,但這裏麵牽扯的事情太多。


    尤其是辟陽半屍的出現——這家夥與借屍還魂這種地府不容的禁忌術法一起出現,讓我感覺這裏麵的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師父給我的書中,有關於辟陽半屍的那幾頁被撕掉了,讓我更加懷疑這裏麵的事情。


    我看過了,師父給的書年代都不近,就顯得被撕掉的地方格外的嶄新。


    也就是說,這幾頁是最近被特地撕掉的。


    師父是在有意地不想讓我知道某些事情。


    路靈擁有陰陽眼,可以得到地府的庇佑,但是相應地,這家夥壽命也不會很長。


    我和他是萍水相逢,哪怕這家夥自來熟,我也不想將他牽扯到這裏麵去。


    所以我隻好想方設法的回避這件事,可沒想到這家夥問了一上午,就連我吃飯的時候這家夥都跟著我。


    平時這家夥連病房都不怎麽出,這種行為足以表明他的決心!


    秋夢蕊早就走掉了,今天一大早就有警察過來,似乎是為了處理與醫院頂層相關的事,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卻什麽都沒有打聽到。


    這件事並沒有被敷衍,隻不過看樣子是被轉移到了暗處,由一些特殊的人秘密的進行。


    秋夢蕊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陰陽先生,官方也一定會有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人員。


    而這些人員,大多數都不會暴露在明麵上,畢竟怨魂凶煞這些東西,對於大眾來說還是太過於玄幻。


    “我吃飽了。”


    我對著路靈說道。


    路靈見我端起餐盤就想走,連忙將自己餐盤裏的東西扒拉到嘴裏,然後先我一步端起盤子,站在我旁邊等著我走。


    對這家夥的執著,我也是無奈了……


    我問他到底怎麽樣才能放過我,他表示除非以後我辦事都得帶著他,要不然這輩子他都跟定我了,反正他也沒什麽事,有的是時間。


    可他有時間,我沒時間,我原本還打算在這有限的住院時間裏,將師父留給我的東西好好的好好消化一下,可這家夥胡攪蠻纏,我根本就學不下去。


    就在我叫苦不迭的時候,一個警察走過來,晃眼的證件放在我的麵前。


    “你是陳槐?”


    他目光上下打量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既然秋夢蕊選擇報警,我的存在就不會被忽視。


    看見我肯定,警察對我點點頭,說:“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談談。”


    我點點頭,我知道一定有人會和我談談,可我也有點東西想要找他們談談。


    路靈的表情有些不舍,但是我知道他絕對不是對我不舍,這家夥是對我昨天晚上的經過不舍。


    警察帶路,我便跟在他的後麵,直到院長辦公室。


    警察敲響了門,在片刻後,裏麵傳來一聲讓他進來,房門隨即打開。


    裏麵的人兩個站著,兩個坐著。


    醫院院長和一個護衛站著,院長辦公椅上坐著一個警官,此外還有一個瞎了一隻左眼的人在一旁的會客桌邊坐著。


    坐在院長辦公椅上的人對著院長揮揮手:“你們先出去,我和老楊有問題要和這個小同誌說一下。”


    等到那兩個站著的人出去,這坐在院長辦公椅的人站起來,也坐到會客桌的邊上,並指著對麵的沙發說道:


    “陳槐是吧,先坐。”


    即便在來的路上我幻想過我該是一種什麽態度,可現在真的麵對這兩個人,我竟然有些拘謹。


    那個被叫做老楊的人,雖然隻剩下了一隻眼,可這一隻眼卻帶給我無窮的壓迫。


    相比之下,那個一開始坐在院長辦公椅上,看起來身份最高的人卻沒有這麽強的壓迫感。


    “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在那個人介紹完之後,他們兩個人就一直盯著我,迫於無奈之下,我隻好先開口問道。


    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頭,看樣子像是對我很滿意。


    老楊身體前傾,看著我道:“我姓楊,你可以叫我楊局,他行趙,你可以叫他趙局。而你……”


    說到這裏,楊局唯一的右眼眯了一下:“你姓陳,和陳遠生是什麽關係?”


    我聞言一愣。


    我以為楊局會說“你姓陳,我就叫你小陳”,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答案!


    陳遠生,這不就是我師父的名字麽!


    “楊局你認識我師父?”我反問。


    楊局臉上微微一笑:“看來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是陳遠生的徒弟,敢對付永生聖殿的人,除了你們這一脈傳承,還沒見過第二個!”


    “永生聖殿?”我反問。


    這個稀奇的名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但楊局和趙局聽見我茫然的語氣,他們比我更加茫然。


    甚至他們兩個還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趙局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壓低了聲音問:“你師父沒給你說過永生聖殿?”


    我略一愣神,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說:“說過,但我沒在意。”


    師父教給了我很多東西,可也不是什麽東西都教給我。


    而且在日常談話的時候,師父總是在有意無意地回避二十年前他們的事。


    人就是這麽賤,越是被隱瞞,就越是想要知道其中的內容。


    而我之所以說師父說過,就是懷疑這個楊局和趙局認識我師父,如果我說師父沒說過的話,他們或許也會和我師父一樣對這個問題避重就輕。


    我現在說師父說過了,但是我不記得,這兩位就有可能抱著講說的態度給我將當年事。


    畢竟人還有另一個毛病,越是年長,就越喜歡教育年輕人。


    果不其然,聽見我說沒仔細聽師父教誨的時候,這兩個人臉上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感覺就像我是他們的徒弟一樣。


    “陳槐,永生聖殿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能夠如此不上心?”


    “算了算了,你在你師父那裏沒仔細聽,我就給你好好地講一遍,這次你可給我聽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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