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個很清脆的響聲!


    程金他表哥手裏的桃木人頭還沒有放在無頭屍身上的時候,無頭屍身上就已經爆發出一股吸力,將程金他表哥手中的桃木人頭吸了過去。


    力度之大,不少人都聽見了那一聲緊密貼合的脆響


    啪!


    這一聲是我猛拍了桌子,以為我感覺一股怒氣在心底裏升騰!


    這家人是在找死!


    這連作死都算不上,就是在純粹地找死!


    “算了,你們玩吧!老子不伺候了!”


    我一聲怒喝,直接將桌子上擺的東西揣回到夾囊裏,轉身就走,毫不留情。


    “哎,陳槐……”


    程金看見我生氣,還拉了我一下,但被我一個用力給掙脫了。


    猛走了幾步,又覺得就這麽走,對於程金來說太不公平。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程金:“程金,咱們雖沒什麽交情,但也算是一起上過初中,我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今天晚上想活命,就來義莊找我,要不,明天我就去給你收屍。”


    說完,我轉身就走,實在是不想和程家人有半點交流。


    但程家人不想放過我,首當其衝的就是程金的母親:“怎麽了!陳槐!就算是我家裏人給你開個玩笑,你也不至於這麽咒我們家程金吧!我們招你惹你了?”


    我沒停下腳步,臉上隻有冷笑。


    村裏沒了老槐樹,師父又不在,這些人就以為沒有人庇護我,可以隨便欺負我了。


    我敢保證,程金他表哥手裏拿的桃木人頭,絕對不是覺得這樣更好。


    他純粹就是為了惡心我的。


    他們不相信我,自己找死,我也沒辦法,但是程金卻被他們無辜牽連,雖然程金也不信我,可我那句忠告也算是對他仁至義盡。


    見我一路往回走,根本就沒回頭搭理他們,程家人就開始對著周圍圍觀的人說我的壞話。


    其中就數程金他表哥說得最為過分。


    程金他表哥說他之所以搞來這個桃木人頭,就是為了看我到底有沒有我師父的水平,如果他使得這點絆子我能夠化解,就證明我有師父的一點能力。


    如果他給我添的這點麻煩我都解決不了,就證明我是一個飯桶,啥也不是,就是過來騙錢的。


    聽他的意思,就是想著幹脆把這個屍體隨便埋了,用不著我處理,反正這家夥已經死了。


    有這點錢,與其被我騙了,還不如留給他娶媳婦。


    我騙錢?


    我要是騙錢,肯定是先收了錢,隨便給你處理一下就完,你給我使再多的絆子我也毫不在意。


    還說這樣就是為了檢驗我有沒有學到我師父的本領——就算是我師父現在在這,也隻會撂挑子走人!


    無頭屍對於頭顱的渴望大得很,大到足以讓他化煞,這也是為什麽古代人砍頭之後一般都會用針線將頭顱和身體縫上。


    這不隻是為了讓屍骨看起來是全屍,更是為了防止無頭屍化煞。


    先前我用麵容模糊的桃木人頭充當無頭屍的頭顱,無頭屍知道這是桃木,可無法辨別五官,隻能用桃木人頭來將就一下。


    可程金他表哥帶來的卻是一個五官清晰的桃木人頭,有了五官清晰的人頭,無頭屍就會認為這就是他的頭,會不計一切代價,甚至是立刻化煞,也要將他的頭找到。


    知道自己的頭是什麽樣子,無頭屍還會用桃木代替?


    就像是一個人饑餓瀕死,明知道不遠的地方有滿漢全席可以充饑,還會再啃麵前的草根樹皮?


    我可以肯定,今天晚上,無頭屍一定會去把程金的頭擰下來,按在自己的頭上。


    如果程金信我,來義莊找我,我就保他一命。


    如果他不信我,和他家裏人一樣隻是耍著我玩的話,他愛咋樣咋樣,就算是被人千刀萬剮,我也絕對不會出手。


    我可以賤到給你幫忙,但並不代表我賤到可以受你的侮辱!


    回到義莊之後,我還是覺得心中怒氣難消,趴床上就睡,不想去想這些麻煩事。


    程金來找我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接近傍晚,我這一睡,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


    師父還是沒有回來,不知道到底去忙什麽了。


    我看了看外麵的夜色,歎了口氣,準備將義莊的大門關上,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個人影正在門前的樹下徘徊。


    是程金!


    這家夥想來找我,卻又不敢敲響義莊的門,所以就一直在義莊門外來回溜達?


    “程金,你來幹什麽?”


    我懶得等這家夥做出定奪,雙手把這大門就問他。


    如果他說來找我,我就把門打開迎接他。


    如果他不直接說來找我,我就直接把門關上。


    我的同情和善良沒有那麽廉價,不至於上趕著去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陳……陳槐,那個……”


    程金想說話,但對著我卻隻張嘴。


    “沒事?沒事我關門了。”


    這特娘的支支吾吾的就不像個爺們,虧他和混世魔王程咬金就差一個字,真是耽誤了這個名字。


    我正欲關門,程金忽然大步上前,兩隻手抵住門:“陳槐,對不起!”


    這才算有點男人的樣子!


    我稍微點頭,給程金讓出來一個進義莊的空間:“還算你有點骨氣,進來吧。”


    程金點點頭,邁步進來。


    我說:“當初上初中的時候,咱倆雖然沒打過交道,但你那個小混世魔王的名號也挺響的啊,這才七八年不見,這麽拉了?”


    程金這家夥進了門就擺擺手:“以前是學生,無憂無慮,現在不行了,幹啥事都得多想。”


    這些寒暄的話我也沒和他多說,回屋裏取出來兩張門神畫像,在這兩張門神畫像上用朱砂筆仔細描了一遍,還畫了一個八卦的圖案。


    程金見我將這兩張門神畫像貼門上,問我:“陳槐,這還沒到過年,你咋這時候貼門神?”


    我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們家白天做的那些事?”


    門神,自古就是守門驅邪妄的代表,隻要是有門神在,絕大多數邪妄根本進不得家門。


    當然,這也隻是大多數,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在門閂上係了條紅繩。


    這不僅僅是驅邪,還是對無頭屍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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