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個受傷的人身上話陣法並不耗時,唯一的缺點就是費血。


    這才不過是畫了兩個陣法,我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不扶著東西根本就站不穩。


    我甩了甩頭,好不容易從那種眩暈的感覺裏掙脫出來,一睜眼,這裏剩下的人圍成了一個圈,把我圍在中間,都眼巴巴地看著我。


    包括路靈那小子。


    “陳槐。”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路靈首先張嘴,“眼下八卦鏡被偷走,你手裏又沒有鎮靈符,咱們該怎麽出去?”


    “對啊對啊……”周圍的人應聲附和。


    先前那個說話差點引起那倆負傷之人化煞的女人站了出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你叫陳槐是吧!你說了,你進來就是帶我們出去的!現在這種情況,你看著辦吧!”


    這家夥是有毛病嗎?


    這是把我當什麽了?消防員?


    真以為誰都能忍著你的脾氣?


    我伸出雙手做出下壓姿態,冷著臉,讓他們聲音小點。


    這些學生亂得很,路靈和那個攝影師都知道我有話要說,靜靜地待在那裏等著聽我說話,隻有那些學生像是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依舊是嘰嘰喳喳。


    總算是明白為什麽上學時,老師總是反感我們的竊竊私語。


    因為這樣真的很煩。


    就這樣過了幾分鍾,學生中終於有人發現了情況不對勁,左拉拉右拽拽地才讓剩下的學生都安靜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都想出去,我也可以告訴你們,現在隻有我可以帶你們出去,但是有一個前提!”


    我伸出一根手指頭,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說:“你們必須聽我指揮!”


    路靈知道我的本事,點頭很用力,那個攝影師很悶,隻是淡淡地點頭。


    隻有這群學生,稀稀拉拉的說了一句知道了,連我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誰說了誰沒說。


    看著這些人,我就有一種感覺,這些學生說不定能將我的溶洞之行給我玩出花來。


    不過既然他們在表麵上說聽從我的指揮,我也不浪費我的指揮權,當即讓剩下的人將外套脫下來。


    雖是夏天,但山上太陽很毒,這些學生基本上都穿了外套。


    文化點來說叫做防曬衣。


    溶洞裏能找到一些結實的木棍,我讓他們把衣服都撕扯開,配上木棍做成簡易的擔架,把這兩個負傷的人抬上。


    這才隻不過是第一個命令,就已經有人開始抗議,最先出聲的就是之前那個招人厭煩的女人。


    “喂!陳槐!你可是說了要把我們帶出去的,但你現在帶著兩個半死不活的人幹什麽,還要我們出力!你知道什麽叫做保存有生力量麽!”


    這個女人好像叫做易樂菱,名字倒是不錯,隻可惜這樣的為人配不上這個名字。


    所以對於這句話,我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要麽你聽我的,要麽你自己走,選一個?”


    我看見易樂菱嘴唇哆嗦了幾下,看樣子是想說些什麽,但還是忍住了。


    就該這樣,寄人籬下要低頭,求人辦事要躬身。


    就這樣,雖然有點不愉快,可擔架還是很快就做好,隻不過在決定誰抬人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現在溶洞裏加上我和路靈,一共六個男的兩個女的,那兩個女的死活不願意抬著負傷的兩個人走,說是她們本來身子就虛,現在還要抬人,根本就承受不了。


    我還是老樣子,要麽聽我的話,要麽別跟著我。


    我又何嚐不知道女生的力氣普遍比男生要小,但那兩個受了傷的人氣血不足,若是兩個男生來抗,陽氣相衝,不利於這兩個人的恢複。


    隻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抬擔架,讓彼此之間陰陽氣息調和,對擔架上的人才有好處。


    不過這種事情我不能對他們說太多,最後隻用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來搪塞他們。


    最後,這些人帶著一臉不情願的表情,抬起那兩個受傷的人跟著我離開。


    走之前,我用自己的血染了一些布條,將那兩個負傷的人綁在擔架上,盡可能地延緩他們屍變的程度。


    為眾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這兩個為了保護眾人而被傷成這樣的人,若是就這樣把他們扔在這裏,我做不到!


    或許是因為我和路靈來的時候鎮住了所有的綠僵,這一次出來,竟然沒有看見任何一個綠僵阻攔。


    眼下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最開始看見的那個綠僵,從當初在洞口把這家夥擊退,進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我和路靈之前來的地方全都是被鎮住的僵屍,為了不嚇到這些學生,我帶著他們走了另一條路。


    那條屍山血海的路。


    在走這一段路之前,我對他們三令五申,血池肉林這個地方的屍體雖然多,但並不可怕,隻要別閑著沒事去觸碰那些屍體,我保證他們不會出事。


    易樂菱此時可沒有了之前的耀武揚威,反而渾身抖得如篩糠一樣:“陳槐,陳先生,要不我們還是先把這裏清理一下吧……”


    清理?


    要是能夠清理,我早就讓你們清理了!


    這些屍體裏麵都帶著少量的屍氣,隻要沒有被生氣驚到,他們就隻是一群屍體而已。


    如果被生氣驚到……那可就精彩了。


    我帶著這些人一點一點從血池肉林裏穿過,雖然場麵很血腥,但這些家夥經曆過死人,也經曆過僵屍,這種程度的血腥對他們來說,已經難以讓他們產生什麽心理波動。


    這我必須要為他們堅韌的神經點讚,隻要是通過了這血池肉林,很快就能出了這溶洞。


    噗通!


    忽然有什麽落入水中的聲音響起。


    “哎呀!”一個女生驚叫的聲音傳來,而後就又是一聲“噗通”的落水聲。


    “怎麽了?”


    我急忙轉身查看情況,卻看見易樂菱已經摔倒在地上,腳上還踩著一個被開膛破肚的老鼠屍體。


    但我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易樂菱抬著的擔架已經側翻,單價上空無一物,就連用我的血浸泡的布條也被扯斷。


    而旁邊的血池上正有一圈圈的波紋,那個負傷男人的半邊臉露在血池上麵,原本緊閉的眼睛此時突然睜大,像是在怒視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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