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喔!快點去保護我們家阿寶,要是她有個損失,我唯你是問。”每天照三餐,寶爸會打電話給雷焰笙,要他快點飛去大陸當阿寶的貼身護衛。


    雷焰笙當然明白寶爸疼女心切,但是台北這邊他也暫時走不開,還真的是挺麻煩,“我也想早點過去陪她,但是台北這邊有很多工作要我處理,暫時我還不能過去。”


    “說什麽鬼話,你忙什麽?別以為你的風評我沒聽過,還妄想娶我女兒,我看你這輩子想都不要想了。”


    “你怎麽知道我想娶阿寶?”


    寶爸很得意的笑說:“當然知道,因為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多嘛!”


    “那不是可以醃製起來嗎?”雷焰笙不知死活的挖苦他。


    寶爸氣得猛吹氣,對著話筒大吼大叫,“臭小子,你連我都頂嘴,更不要指望我把阿寶嫁給你了!”


    可惜他誓在必得,隻不過暫時不宜讓寶爸太過刺激,他笑說:“我知道,要敬老尊賢,阿寶是你的寶,沒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敢對她動歪腦筋。”


    “你知道就好,阿寶可是我們徐家的寶貝女兒,我徐寶爸的掌上明珠,別以為你有錢我就會讓我們阿寶下嫁,門都沒有。”


    哪有人稱呼自己為寶爸?這寶爸真的很寶,這一家子的寶,大概可以列入國寶級稀有動物了。


    雷焰笙莞爾一笑,“我想,改天我請我爸媽去南部拜訪一下你和寶媽吧!”


    “幹麽,想要叫人來提親啊?你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不是說過不讓我的阿寶嫁給你嗎?”寶爸腦筋動得可快,沒有輕易的就上了雷焰笙的當。


    “不是,我老爸很喜歡喝老人茶,也很喜歡下棋,我想他找你正好可以有個下棋對手,他到現在可還沒有輸給任何人喔!”


    說到下棋,寶爸的興趣濃厚了,又得知雷焰笙老爸未曾棋逢對手,他的興致就更高昂了,“那我就要會會他了,我就不信連我都會輸給他。”


    雷焰笙勾動唇角一笑,知道自己的計謀還是得逞了,在他去大陸那段時間,有他老爸絆住寶爸,他就不怕寶爸跑去大陸窮攪和了。


    “就這麽說定了,我改天請我爸媽下去拜訪你們。”


    “我警告你啊!不要對我的阿寶動歪腦筋。”


    寶爸真的很難纏,三句不離阿寶,這個嶽丈將來會成為他搶奪阿寶的頭號敵人。


    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旦鎖定目標,就不會輕言放棄。


    “我知道,我會很乖很乖的。”反正這年頭流行生米煮成熟飯,等一切成了定局,寶爸想阻止恐怕也不能力挽狂瀾了。雷焰笙得意的打算著。


    ***


    在大陸,似乎隻有忙碌的工作等著阿寶,她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讓自己發呆,光是想著怎麽麵對生活所麵臨到的困境就教她焦頭爛額,而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想有關於愛情的問題。


    初抵達這裏,她還是很不習慣天天應酬的生活方式,好像沒有應酬就談不了生意,對外應酬,對內也要,誇張的是,這裏的職位竟然是以酒量來比較,誰的酒量好,誰升官的機會就比較大。


    所以,每天阿寶都得和一票人出去應酬。


    “不能喝了。”她今天喝酒的興致很低,喝了幾杯就很想吐,大概是最近喝太多酒把胃給搞壞了。


    “再喝啦!再喝一點啦!”一旁的客戶拚命的勸酒,存心要她喝醉似的。


    但是阿寶還是搖頭拒絕,“不成了,我真的已經沒法子再喝,再喝下去就要吐了。”


    “你的誠意就這麽一點嗎?”客戶垮下臉,似乎有意拿這個小題大作。


    一旁的另一個同事忙替她擋駕,“劉先生,對不起,我們徐小姐最近真的是胃不舒服,請你放過她,不要再叫她喝了可以嗎?”


    “真的?”


    “當然是真的。”阿寶陪著笑臉,卻厭惡自己這樣低聲下氣,她不懂這是什麽世界,為什麽做生意得喝酒才做得了?


    不過,這就是現實,身為高階主管,她沒有權力說不,隻能忍受再忍受,直到自己真的受不了。


    “好吧,那我寫張家傳秘方給你,明天你照著去藥鋪抓些藥,保證你吃了胃會變得很強壯。”


    “那……謝謝。”其實她才不敢亂吃藥呢!但還是很客套的接下客戶寫給她的藥帖子。


    告別那個客戶,阿寶在酒店門外等著同事把車子開過來,這時,她發現有兩個陌生大漢對她走過來。


    她眼尖的發現到那兩名大漢來意不善,所以拔腿就跑。


    但是,不管她怎麽跑,都覺得自己快要被大漢給追上,甚至她力氣都快用盡了,還是無法甩掉那鬼魅般的高大身影。


    她繼續跑著,但愈跑覺得路上的燈光愈暗淡,人煙愈稀少,就在她快要絕望時,她看到有輛車向他們的方向急駛而來。


    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她思考,為了想要獲救,阿寶隻能下了場連自己都沒有把握的賭注,在那汽車急駛的當頭衝上去攔阻它。


    ***


    以為自己就要撞上那不要命的家夥,雷焰笙卻在發現自己並未真的撞上去而鬆了一口氣,可是,他無法製止自己破口大罵,因為這世界最不愛惜生命的家夥最欠罵了。


    “找死請找別的車子……”雖然他很氣,還是下車察看撞上來的家夥有沒有事情。


    可是當他看到那跌坐在地上的人竟然是阿寶時,他緊張得愣在原地。


    不過阿寶卻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自己得救了,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到他就像是她的守護神,總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像天神般的降臨。


    忘卻了恐懼,她笑著對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見了。”


    雷焰笙終於回過神來,但是卻更生氣了,因為不愛惜自己的人竟然是阿寶,他想到自己若是煞車不及,就會撞上她,那……那股恐懼在這時候緊緊的環繞著他不放。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我差點就撞上你了!”


    “那總比死在陌生人的手中好。”阿寶回頭望去,發現剛剛那兩名大漢已經不見蹤影。


    可是雷焰笙卻不懂她說的話,“你那是什麽意思?剛剛是不是碰上什麽事情?為什麽你會無故在這夜色中奔跑?你又為什麽三更半夜不回去休息呢?”


    阿寶握住他的手站起來,甚至任由他很自然的攬上她的纖腰,此刻她隻想感覺自己不是孤單的,有個人可以依靠的感覺真好。


    不過對於他的質問,她可有很多的不滿,“你還敢問我,你為什麽不說說你們家開的是什麽公司?哪有公司需要是這樣天天應酬?公司對內要應酬,對外麵的客戶也要應酬,我這麽晚會在外頭逗留,還不是拜你們公司所賜。”


    “應酬?”對此他當然不感到奇怪,這是這裏的風俗,每個人都醉生夢死,但是他的阿寶跟著應酬可就事態嚴重。


    “誰讓你去應酬?”


    “誰讓我去?他們說公司的禮俗就是這樣啊!”阿寶很老實的回答,“要升官也要拚酒,這不是這裏的規矩嗎?”


    起初她也覺得奇怪,但是後來想想,連英文很破的她都得到這份工作,那麽就沒有什麽足以大驚小怪了。


    “好,就算是應酬,也應該有其他人在場吧?總不可能叫你一個人出來應酬吧?”他可從來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向來要求一定要保護女職員的安危,但是顯然他的命令並沒有強製執行,這一點讓他很生氣。


    阿寶解釋,“當然是有人和我一起,但是剛剛……”看到又有一輛車過來,並且有逐漸減速停下的趨勢,她指著那車子說:“和我一起的人剛好去開車,結果我就被追了。”


    “真的被追?”


    “但因為你出現,所以已經沒事了。”阿寶樂天派的說著。


    “該死的!”


    身後,聽到雷焰笙大罵的公司職員以為他罵的是自己,嚇得直發抖。


    “沒你的事,你先回去吧,徐小姐由我送就成了。”雷焰笙對那個職員下達命令,並攙扶著因為跌跤而破了點皮的阿寶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待同事的車子遠去,阿寶笑著對他說:“很高興你沒有亂找碴。”


    “什麽?”


    她快速的坐進車子,笑著轉移話題,“我說,我很高興見到你。”


    這倒是安撫了雷焰笙原本打算發飆的情緒,他很溫柔的笑著對她說:“很好,繼續保持這樣的溫柔吧!”


    才沒這麽便宜的事情,阿寶笑嗔他,“你少得寸進尺!”不過她真的很高興,因為他就在這裏。


    ***


    “失敗了?”張雪香的聲音犀利而尖銳,對著兩個杵在她麵前的大漢破口大罵,“你們真是飯桶!我花那麽一大筆錢雇你們去抓一個女孩子,你們連這一點都辦不好,教我怎麽付你們錢呢?”“是她衝上去撞車,並不是我們故意放她走。”


    “總之,我就是要你們把那女孩抓起來,至於怎麽對待她,就隨便你們了,這樣你們懂不懂?”


    “懂。”大漢點頭。


    “懂還不去做?”


    “可是,那個女孩似乎認識那輛車的主人。”


    “那不會等沒有人的時候再下手嗎?”


    “如果那個人一直在呢?”


    張雪香瞪著兩個大漢問:“你怎麽會那麽想呢?誰會閑著沒事隻陪著那個女人?如果那個人真的那麽閑,就連他一起抓起來不就得了!”


    “那可得加價了。”


    “加價就加價,隻要你們把事情辦妥,好處少不了你們,但是,話又說回來,事情沒辦好,我可是一毛錢都不會付給你們唷!”張雪香市儈的說。


    嫉妒心已經讓她整個人瘋狂起來,因為被雷焰笙甩了很不甘願,所以她決心要報複,她調查出他最近的動向,知道他把所有女人都甩了,更從模特兒麗安那得知他帶阿寶去亮相過,然後從雷門那裏的眼線確定阿寶的確和他走得很近,更知道雷焰笙對阿寶很特別,整個聯想起來,她猜想他對阿寶動了真心,所以她就來到這裏,想做出讓他後悔莫及的事情。


    可是,整個報複行動進行的並不順利,阿寶實在是太好運了,她派去的人始終找不到阿寶落單的時刻,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又讓阿寶給逃開,看來,她想要讓雷焰笙後悔莫及可能有得等了。


    不過,她不會輕易放棄。


    “如果你們想要快點榮華富貴,就早點把事情辦妥吧!”


    ***


    阿寶不必應酬了,但是,像這樣隻是當個花瓶似的跟在雷焰笙身旁也讓她很不習慣,“可不可以讓我繼續本來的工作?”


    “不可以。”雷焰笙一口拒絕她的要求,並且霸氣的說著,“你本來的工作就是我的助理,來這裏的工作隻是暫時代替,你當真以為我會把你留在這裏五年嗎?”


    “難道不是?我還以為可以自由自在五年呢!”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裏,但是又不想讓他笑話她沒膽,所以她盡說著違心之論。


    “合約上明言,如果有需要,公司會做適度的調動,所以,在這裏或者是在台灣,甚或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你都不能有異議。”


    幹麽又拿合約壓人嘛!


    既然他拿合約壓人,阿寶就故意裝作很敬業,也故意拉開兩人的距離說:“是,總經理,從現在開始,我會謹守自己是雇員的身份好好聽從總經理的指示。”


    雷焰笙突然拉了她一把,讓阿寶跌入他的懷抱。


    他的力道很大,阿寶氣得直掙紮,“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想怎樣就怎樣!”


    雷焰笙望著她,歎著氣,“如果我真的能想怎樣就怎樣,就不會這麽鬱卒,但你似乎還是不懂!”


    聽著他的苦惱告白,阿寶的心髒不由得陣陣緊縮。


    她是很想信他、接受他,但是女人的直覺卻認為他是個很危險的家夥,愛上又選擇他鐵定會很苦,這樣真的可以嗎?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他有一天背叛她?


    因為不確定,所以她不敢輕易點頭接受他的示愛。


    “別這樣,開玩笑要有個限度……”


    “你真的很冷血呢!”雷焰笙歎著氣說:“是不是要我對你說我愛你,你才願意接受我的愛呢?”


    “是啊!你要說嗎?”阿寶以為他開玩笑,也笑著回答他。


    但是下一秒,她卻為他的告白愣住。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要我說一百次或者是一千次,我都會告訴你,我真的愛上你了。”


    他眼神是真誠的,音量也足以讓整個大地從睡夢中驚醒,她能不為之動容嗎?如果可以,那麽她真的就是冷血動物了。


    她的手捂上他的嘴,落著淚對他說:“傻瓜!大傻瓜!”


    但是,陷入愛情網中的又有幾個是聰明絕頂的呢?恐怕是少之又少。


    ***


    上床,不行喔!親吻,也不行喔!如果,每回雷焰笙很尊重的詢問阿寶的意思,一定都會遭受到嚴厲的拒絕。


    “你要知道,我爸爸很疼我,你要是隨便碰了我,我老爸會砍了你的命根子唷!所以,不成。”阿寶的笑是天使的笑容,但是她的話卻像來自地獄的魔音,直接貫穿腦膜。


    “不上床,我可以接受,但是為什麽連親親你都不可以?”他碰過的女人不算少,但是現在才發現隻有她的紅唇令他著迷不已,這是注定的,他的心要為她淪陷。


    “忍耐、忍耐,為了證明你的真誠,這一點點的忍耐你應該受得住吧?”


    阿寶的笑容真的很甜,所以為了繼續看到她的笑容,他決定忍耐,“那麽牽你的手應該沒問題吧?”


    “人前不可。”


    “又不可?”


    “我不想讓人家說我是誘拐上司的狐狸精,所以,不可。”


    雷焰笙快要昏了,但是,他繼續忍受著她施予他的殘酷極刑。“那,請問阿寶小姐,我們戀愛怎麽談呢?”


    “等我履行完合約的期限再說吧!”


    他跌了一下,真的快要昏了,“五年?你要我等五年?”


    “怎麽,太短了嗎?”阿寶自顧自地說著,“我也覺得太短了,我現在才二十二歲,五年也不過才二十七歲,實在太年輕了喔!”


    “徐冠寶……”


    “好、好,別叫,再叫就把時間改為十年,那時候我三十二,正好。”


    她哪知道,條件太苛,以致雷焰笙隻有第一項不上床的要求願意遵守,至於親嘴、牽手,“你想都別想,不上床我不反對,反正那也不適合清純的你,但是你別想我不親你的嘴、不牽你的手,你認命吧!”


    “雷焰笙,不可以……”


    女人的抗議向來不被重視,阿寶的抗議也照常沒有被他受理,在她抗議之時,反讓他有了可趁之機。


    ***


    好事總是難以順利的進行,在雷焰笙和阿寶都以為撥開雲霧見藍天的時候,他們竟然被綁架了。


    才一出門,他們就分別挨了記悶棍,醒來時,雷焰笙發現他們被抓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倉庫裏,他看見阿寶躺在一旁,想要叫她,才知道自己的嘴巴失去自由。


    於是,他隻好用身體去碰觸阿寶,借此吵醒她。


    阿寶緩緩的醒過來,卻感覺頭痛得厲害,想說話,但是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原本隻是半醒,這下總算是完全清醒了。


    她看見雷焰笙被綁著,嘴巴還被捂住不能說話,她也看清楚四周的環境,但這卻是個陌生的地方。


    在這種時候除了能用言語傳達彼此的關心,眼神也能表達許多。


    好比此刻,雷焰笙耳尖的聽到外頭的動靜,馬上就對阿寶使了個眼色,她也馬上就意會到他的意思而閉上眼睛,兩人一同再度進入假睡的狀態。


    霎時,倉庫那稱不上門的門板被推開,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兩個大漢走進倉庫,望了躺在地上的兩人一眼,確定他們還沒有醒過來,才大膽的開口對話。


    “你確定沒有聽錯?那個姓張的女人真的要我們不要對付這個男的?”其中一名問著。


    另一名則回答,“沒錯,電話上她是那麽說。”


    “那會不會到時候她不加價呢?”第一個開口的大漢憂慮的又問。


    “應該不會,那個女人看起來家裏很有錢,應該會付錢。”


    “那這個女人呢?”


    聽到有關於自己,阿寶全身緊繃起來,可是又怕這些匪徒發現她沒睡而殺她滅口,她隻好繼續假裝睡著。


    “先關著。”


    “不先試試味道嗎?”


    “不要,說不定可以把她賣個好價錢,如果先開了苞就不值錢了。”


    兩個大漢大膽而放肆的打量阿寶,並且邪惡的計劃起來,“搞不好根本不是處女,到時候就賣不到什麽好價錢,不如先試試看她到底是不是純的?”


    “別這麽猴急,等知道她不是處女的時候再玩也不遲,現在還是以錢為重吧!賺了這筆錢,我們就可以回家鄉好好過活了。”


    另一個似乎是被說動了,所以門板再度響起,腳步聲由近而遠去。


    阿寶終於按捺不住,偷偷的瞄了四周一眼,確定歹徒已經走開,才大膽的踢了他一腳。


    雷焰笙也睜開眼,同時深信這麽坐以待斃下去是不成的,他貼向她,想要替阿寶咬下她嘴中的布條,但是卻讓她誤解了。


    以為他要攻擊自己,阿寶瞪著眼閃躲著他的狼吻,不過,最後她嘴上的布條還是被咬開了。


    這時,她才明白自己誤解了雷焰笙,她以為他真的那麽急色,竟然連這種時候都想要攻擊她,沒料到他是想要幫她。


    “對不起!”


    雷焰笙給她一記白眼,示意她快點幫他忙。


    “我馬上幫你把布條咬掉。”她終於咬掉他嘴上的布條,卻反而被他給攻擊性的小啄一下。“這是你誤會我的懲罰。”


    她認了,誰教她盡往歪處去想,“好了,我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得先離開這裏。”


    “怎麽離開?”


    “我先幫你把後頭的布條咬掉,你再幫我解開綁住我的布條。”說著,他已經開始行動。


    不過,布條綁得過緊,他咬了許久也咬不開那個死結。


    阿寶眼尖,看到了牆角,腦筋動得也快,“我想到法子了。”她靠著身體的靈活度跳躍起來,然後一跳一跳的跳到牆角,接著轉過身子,把自己被綁住的手朝那個尖尖的牆角度磨蹭起來。


    這是個好法子,比起用嘴巴咬,速度有效而且迅速多了,不消片刻,她手上的布條就被她給磨斷。


    緊跟著,她快速解開自己腳上的布條,然後轉身走向雷焰笙,幫他解開他的束縛。


    “沒想到我竟然會被你給救了。”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想這個災難還是自己惹出來的,就覺得很對不起她,“你會不會恨我?”


    阿寶倒是想得開,並不怪罪於他,“別說了,這又不是你指使的,不能怪你。”


    “我會把事情做個了斷。”


    “你打算怎麽做呢?”


    “當然不能讓主謀者逍遙法外。”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或許並不是很理智,但是,犯了法就得受法律的製裁,所以這一回,阿寶不表示意見,“你看著辦吧!”


    ***


    兩名笨笨的綁匪大漢,一發現綁架的人不見了,就緊張的跑去找張雪香,沒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一進張雪香下榻的住處,雷焰笙和阿寶就帶著公安尾隨其後,埋伏在外窺探真實。


    “你們怎麽又來了?”張雪香見到他們,氣得肝火上升,吼得聲音愈來愈大,“我不是說過,我沒有聯絡你們的時候不要來找我嗎?”


    “可是人跑了。”


    “什麽?”張雪香愣住了。


    “那兩個被抓來的人跑掉了。”大漢緊張的說著。


    張雪香發現大事不妙,開始收拾櫥櫃裏的衣物,緊張得連順序都顧不得,把所有東西亂七八糟的塞進旅行箱中。


    兩名大漢見她收拾東西如此倉卒,猜想她要逃逸,所以抓住她說:“你不要一個人走掉,你說過要給我們的報酬還沒有給我們呢!”


    “給你們什麽,事情都沒有辦好,又給我惹一堆麻煩,要是被發現是我叫你們做的,我還要找你們算帳呢!”


    “不可能,他們沒有看見我們,怎麽可能知道是誰下的手。”


    大漢正笑得自信滿滿,門外卻突然出現幾名公安,嚇得他們嘴巴闔不上,再也笑不出聲音。


    “我們什麽都沒有做,是她……”


    “才不是,不是我,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個旅客……”


    他們各自亂成一團,開始狗咬狗,想要把責任完全推到對方身上,但是公安卻分別抓住他們,然後對他們說:“有什麽問題,等到公安部再說吧!”


    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張雪香無法忍受這種對待,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叫,“我要找律師,叫我爸爸來,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不是大陸人,我是台灣人……”


    台灣人又怎樣?大陸人又怎樣?犯了法的人,到哪裏都一樣站不住腳。公安不以為然的想著。


    被拉出房間的張雪香在走廊上看到雷焰笙,開始哀求他,“笙,看在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份上,幫幫我吧!我發誓再也不敢亂來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啊!”


    在台灣,綁架是唯一死罪,但在大陸是什麽罪名,他們一點都不清楚。


    雷焰笙到底不是鐵石心腸,而且,張家和雷門多年來都有生意往來,若這麽讓張雪香被抓,他的確也於心不忍,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張家唯一的女兒,如果她有什麽不測,張家兩老隻怕要傷心欲絕。


    可是,受害者不隻是他,阿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所以他沒有實際的決定權。


    阿寶從他眼底看出一些端倪,想他一定是不忍心了,而她也沒有逼張雪香走上絕路的念頭,所以,便提出一個條件,“她得寫一張悔過書,把她所作所為都寫下來,我才不告她,不過萬一她故態複萌,那麽這張悔過書會馬上公布在全世界各大報章雜誌上,她心裏得有個準才成。”


    張雪香也清楚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那我們……”兩個笨大漢還想提錢的事情,但是看到公安抓著他們的手時,就再也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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