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走了,我們的生活也恢複了平靜。接下來的兩個多月,我閉門謝客,沒給任何人辦事。除了請李曉寧和杜小雨各吃了一頓自助餐外,其餘的時間都在家裏研究無雙譜和我爸給我的那本筆記。


    葉歡跟我還像之前一樣,彼此之間誰也不提感情的事。每天過來陪我聊天,然後照顧我的生活。偶爾按耐不住的時候,我會突然襲擊,抱她一下,或者親她一下。吃吃豆腐,沾沾便宜。開始她很不高興,後來無奈之下。也就隨我了。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實踐,我對無雙譜裏的很多秘術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我把這些記錄下來,反複研究,葉歡對這些非常有興趣。我們一般都是邊探討邊研究。兩個多月下來,她的術數精進了不少,我的法術也升華了很多,彼此都很開心。


    其實想想。這種生活挺好的,隻要兩個人心裏有彼此,就是在一起了。這段時間以來,我徹底想通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人可以懂道理,但是你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命運的安排了。我甚至跟葉歡說了,如果到我們四十歲的時候還不能結婚,那就收養一個孩子。葉歡聽了也隻是淡然一笑,對這類話題,她從來不當真,也不回應。我對她這態度也不介意,反正隻要她笑了,我就當她答應了。


    這天中午,我們吃完午飯正在喝茶,突然接到我爸的電話,"兒子,馬上去機場,你師父去北京了!"


    我這才想起來爸爸說過我的另外一個師父大概三個月後來北京,這些日子光顧著辦事和研究術數了,差點給忘了。


    "爸,他幾點到?"我問。


    "應該是兩點多到,你趕緊去,晚了就讓別人給搶走了!"盡雜丸亡。


    我一愣,"師父還有人搶麽?"


    "你師父名氣大,很多人為了求他辦事那是費盡了心思。這次知道他去北京的除了我,肯定還有別人,你別廢話了,趕緊出發。他個子很高,喜歡帶墨鏡,到哪都背著一個黑色旅行包,對了後麵還留著個小辮子。"


    "我總得知道他叫什麽吧?"


    "他叫裘震",我爸說,"不過你去機場的時候可別舉牌子寫他名字,那樣的話肯定躲著你。"


    "那我怎麽接?直接看長相?"


    我爸一笑,"傻小子,機場那麽多人,你看得過來?到那之後,你就站著別動,那老小子一定可以找到你。對了,把我那未來的兒媳婦也帶去,我跟他說了你倆會一塊去的。"


    "好,明白了",我掛了電話,"葉歡,收拾一下,趕緊去機場,師父來了!"


    "嗯",葉歡站起來,"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先去接人,接到之後之後再說別的",我想了想,"打車去是不是有點寒磣?"


    "既然是風水師圈的前輩,又是你的師父,沒必要講這些排場,帶著一顆誠心就夠了。"


    "好,那咱們這就出發吧!"


    我們先把家裏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預訂了一個五星級酒店,接著出門打車,直奔首都機場。


    到了機場之後,我看看表已經快兩點了,時間還來得及。我倆趕到出站口,正好有一批人出來,我們按我爸形容的,在人群裏仔細尋找了一番,沒看到有那樣的。


    這批人基本都走完了,這時外麵來了一個身材火辣,帶著墨鏡的靚妹,身後還跟著兩個高大的保鏢。


    "是這趟麽?"辣妹站住之後問。


    "是的周小姐,武漢那邊傳來的消息,裘先生就是乘的這趟航班",靚妹身後的長發保鏢說。


    那位周小姐點點頭,"那就行,老爺子可下死命令了,接不著人拿咱們試問。你說這姓裘的也挺怪的,請他來就來唄,又不是不給他錢,推三阻四的,真他媽矯情!"


    "周小姐,您可千萬別亂說!",長發保鏢說,"裘八爺本事大的很,這周圍肯定也有來接他的,這話要是傳出去,老爺子的事肯定就黃了。"


    周小姐不愛聽了,"黃了?我就不信這個邪,北京城那麽大,不知道藏著多少風水師呢,哦,離了他就不行了?哼,要我說,還不如去後海去找那小子,不就是多花點錢麽?老爺子也是,這錢八輩子都花不完了,辦事還那麽小氣!"


    我算看出來,這周小姐是個秘書,而且是非常得寵的秘書。在北京這樣的情況不少見,年紀很大的老板找個相差二三十歲的年輕秘書做情人。這秘書在老頭麵前恭恭敬敬,別提多乖了,可一旦出來就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比如這周小姐,她雖然口頭上不客氣,可是似乎也沒說老板什麽太壞的話。就算是身後這兩個保鏢有膽子給傳出去,到了老頭耳朵裏,說不定還以為是情話呢。從她這麽放肆上能看出來,這個老爺子年紀已經很大了,弄不好是她爺爺輩的。


    "您這話咱就不敢說了",長發保鏢一笑,"不能怪老爺子,那位可不是花錢能請來的,人家有靠山,輕易不買外麵的帳的。好了小姐,咱少說兩句,反正盡量把裘八爺先請回去,交了差再說。老爺子自然是舍不得罰您的,我們哥倆可不行啊,弄不好這飯碗就沒了呀,您說是不是?"


    她得意的一笑,"放心,老爺子雖然脾氣大,人小氣,可是辦起事來是不糊塗的。你們給我記住了,一會見到他,就是架也得給我把他架車上去......"


    我湊到葉歡耳邊,"瞧見沒,還真有搶師父的,看來咱爸所言不虛。"


    她微微一笑,"咱爸什麽人啊,料事如神!"


    正說著,裏麵有旅客出來了,周小姐衝那長發保鏢一使眼色,那人立即擠到了前麵,睜大眼睛看著出來的行人。


    我心想這不是辦法,瞧這意思他認識裘八爺,既然是搶師父,我在這什麽都不做也不合適。幹脆讓老四出來辦,隻要把這長發保鏢的眼睛擋住,剩下的就好辦了。


    "老四,在麽?"我心裏問。


    "主人,小四在這呢,就那長毛是吧,交給我啦!"


    "嗯,注意別傷著人,也別驚著人",我叮囑。


    "您放心,小四最愛幹這種事了,嘿嘿。"


    話音一落,那長發保鏢突然一指正走過來的一個中年人,"周小姐,那就是裘八爺!"


    "看清楚了?"周小姐問。


    "沒錯,就是他!"


    周小姐趕緊摘了墨鏡,整了整衣服,換上一副笑臉。那中年人剛一出來,她立即迎了上去,"您好,您就是裘八爺吧?"


    那人嚇一跳,"哦不,我不姓裘,我姓海。"


    "您就別演戲啦",周小姐笑咪咪的說,"都說裘八爺低調,就怕被人認出自己,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呐。哎東子,你不是見過八爺麽?"


    "八爺,我是東子,上次在武漢跟您見過麵的",長發青年恭敬地說,"這位是我的周副總,是我們老爺子眼前的紅人,專程來接您的。"


    那中年人有點怕了,連連擺手,"你們認錯了,我真的不是什麽八爺,我就哥一個!"


    周小姐幹脆抱住了他的胳膊,"您就別否認啦,我們老爺子本來想親自來的,這不是昨個陪領導喝酒,今兒個起來身子有點乏,所以吩咐讓我來。您要是不給我這麵子,回去我可是要挨罵的。"


    "不是,我說你們有病吧?"中年人無奈的罵了起來,"我真的姓海,不姓裘!"雖然嘴裏說的熱鬧,可看他的樣子也舍不得甩開那抱著他胳膊的火辣尤物。


    葉歡看我一眼,"這就是男人......哎......"


    "這有什麽稀奇的,食色,性也",我笑了笑,拉著她走遠了些。


    周小姐一看這位海大爺死活不買賬,衝兩個保鏢一使眼色,"你們懂不懂規矩,趕緊的,幫著八爺拿包啊!"


    兩個人會意,上來摘下那中年人的包,架起他就往外走。


    中年人這回真害怕了,"哎哎哎你們幹嘛?搶東西是不是?我可喊了啊!"


    周小姐小嘴一噘,曖昧的看著他,"八爺,您別為難我們這些手下人好不好?您真忍心我回去挨罵麽?"


    "不忍心",中年人說,"可我真不是裘八爺,我要是跟你回去,不僅你挨罵,弄不好你還得挨打哪!"


    "挨打我認了!"她用身子貼住中年人,"您就跟我走吧,好不好?您不說話,就這麽定了!"


    "哎哎哎......我說你們......別架......"中年人無奈的喊著。


    "老四,別讓他們把那人給坑了,懂麽?"


    "主人您放心,小四明白!"


    "那就好。"


    話音剛落,後麵有人一拍我肩膀,"小子,年紀輕輕的就用魘靈,你起點夠高的呀你!"


    我回頭一看,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背著一個黑色大旅行包,頭上還豎著一個小辮,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哎,您是裘八爺?"我納悶,"墨鏡呢?"


    "你爸爸告訴你的吧",他冷冷的盯著我,"你這小子,真比你爸爸還壞,現在就知道用護法整人了,本事呀你!"


    "裘先生您別誤會,我們是沒辦法,他們盯得太緊了",葉歡趕緊解釋。


    他眉頭一皺,打量著葉歡,"你......你是林卓的女朋友?"


    葉歡臉一紅,"不不,我是他助手。"


    他點點頭,看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你這小子,跟你爸爸長的可真像。好了,我累了,趕緊的,帶師父吃飯去,吃完了飯,我再跟你算剛才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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