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摒住了呼吸，心裏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難道這是要豔遇的節奏？
敲門聲還在繼續，但我始終沒做任何回應。我並不是心裏不激動，也不是不敢去麵對一場邂逅的考驗，隻是我現在更想睡覺，沒功夫陪陌生女人折騰而已。
女人等了幾十秒，見我不開門，她轉身回去了，很快我的微信上又收到了她的信息，“敢告訴我房間號，卻沒膽量開門，你玩姐呢！”
我笑了，“姐，今天有點累，玩不動了，改天吧。”
“鄙視你，悶騷的男人！”
我悶騷麽？我想了想，應該不算吧，關了手機，再次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鐵龍派人把我們接到了他的會所裏。
“兄弟，你要辦的那個事已經有點眉目了”，鐵龍說，“昨天晚上的確有一件寶貝到了長春，是個女人接的。但是到底這貨到了誰的手裏，還得查一查，你別著急，最多今天晚上就會有結果。”
“好，謝謝黑哥”，我頓了頓，“對了，長春這裏有沒有一個地方跟虎豹有關的？”
“東北虎園吧？”石頭插了句嘴。
鐵龍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兄弟，虎豹相關？怎麽個相關法？”
我想了想，“比如老虎下山之類的，就是大概這種名字的地方。”
李青檀笑了，“山風蠱，巽為虎，虎在山下，這是虎落平陽的意思，黑哥，長春應該有個叫平陽的地方吧？”
“平陽街！”鐵龍說，“你是說，那個人住在平陽街？”
“他的公開身份應該是個小商販，那裏是不是有什麽市場之類的？”
“有個綜合市場，那裏全是小商販”，鐵龍說，“我這就安排人查一下，看看那邊有誰會有這個能力接手這物件。”
“好，那我們就在這等消息”，我淡淡一笑，“有勞黑哥了。”
“跟你說了，別老那麽客氣，兄弟之間老這麽見外那就沒意思了”，鐵龍笑了笑，回身一招手，一個年輕女孩走了過來，“馮總。”
“去查一下，看看平陽街那邊誰有能力可以接這個貨，另外中午安排一下，我們邊吃邊等，天黑之前，我要聽到準確的消息。”
“好的，我馬上去辦！”女孩說完衝我們點點頭，轉身走了。
女孩出去之後，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四個人了。鐵龍衝石頭一使眼色，那意思好像是在詢問，石頭一笑，點了點頭。
“呃……兄弟，我有個事想請教請教你，不知道行不行？”鐵龍有點猶豫。
我笑了，“黑哥這話說的，當然行了，什麽事你直說。”
“就是我這辦公室吧，之前請了一個西藏大活佛來給看風水”，鐵龍說，“可是這事挺邪門的，之前吧我生意挺好的，自從他給弄完之後，這會所裏的客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會員們都不來了。這大活佛可是我們省內一著名富豪專用的，我就琢磨著他肯定行，可是你看我這會所現在這情況……兄弟，石頭跟我說了，你特別厲害，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事，多久了？”我問。
“一個多月了”，他說。
石頭清了清嗓子，“哥，黑哥呢本來沒想麻煩你，是我跟他說的，如果你要是不為難的話就幫他看看，行不？”
我看看李青檀，“要不你來說吧？”
李青檀一笑，“多大的事？你就別客氣了。”
我點點頭，“那好吧，黑哥，你這風水沒有任何問題，我想那大活佛來了除了送了一尊佛像外，別的也沒動什麽吧？”
“對，他就是來念頓咒，然後就走了”，鐵龍說。
“這就是問題了，大活佛不懂風水，隻懂得持咒”，我說，“他的咒語非常厲害，在你這一念，把你這裏的一些靈體都給念走了。你這會所是風塵之地，風塵之地必然要有一些靈體在，它們到這裏來，你的生意自然就興旺。你迎請大活佛過來，他沒辦法，隻好給你用咒驅邪，結果好的壞的一塊都清走了，你這生意自然也就不太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鐵龍點點頭，“兄弟，你說的這些什麽靈體，是不是財神爺之類的？”
“不是那麽簡單的”，我說，“打個比方吧，人體內有很多細菌，有些是有害的，而有些是有利的。那些用來幫助人消化吸收，維持平衡的就叫做有益菌或者益生菌。靈體也是一樣的，有些生意怕這個，但你這個生意離開這個還不行。為什麽呢？你那些顧客為什麽喜歡來這裏？除了談生意，搞社交外，更多的還是為了來放鬆？有這些靈體在，它們會想方設法的給你往這招客人，因為它們可以從中得一些陽氣，精氣甚至是運氣之類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它們也相當於你的員工，這會所的益生菌了。”
“哦，這麽說來，等於大活佛把他們都給我趕跑了，沒有了業務員，我這生意就不好做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我點點頭，“那位重用大活佛的富豪，想必是做實業的吧？”
“沒錯，他是做藥的！”
“那就是了，做實業的，廠子裏幹淨，生意就順的多，所以大活佛在那派的上用場。你和那富豪所在的行業不同，所以那大活佛到了你這就不那麽靈光了。這就好比吃補藥，東北人要吃高麗參，廣東人要吃西洋參，因為環境不同，體質也不同，生活習慣也不同，道理是一樣的。”
“那應該怎麽辦才能把那些靈體招回來？”鐵龍問。
“你把會所停業三天，徹徹底底的做一次大掃除”，我說，“然後每天晚上亥時開門，不接待任何賓客，到了第二天卯時就把門關上。這麽三天下來，那該回來的也就回來了。但是它們剛回來，暫時還不能發揮作用，你得耐心點，給它們一段時間重新適應。隻要它們重新在這裏站住腳了，你的生意自然也就可以恢複過來了。”
“好，我今天就讓他們去辦！”
“不行，馬上要春節了，你最好年後再辦”，我說，“而且我還得補充一點，夜裏開門的時候，你要找幾個強壯勇猛的小夥子站在門口，這樣的話，熟悉的靈體可以回來，那些不該進來的也就不敢近前了。雖說你需要靈體們回來，可也不是什麽樣的都行的，萬一招來一些搗亂的惡靈，那也是個麻煩事。”
“好，我都記住了！”鐵龍說著拿出一個紅包，“兄弟，我知道你身價高，這就是點意思，你別嫌少！”
“黑哥，這沒必要”，我推辭，“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我也沒給你調風水，咱們用不著這樣。”
“那不行，規矩不能亂，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我沒再堅持，伸手接了過來，“好，那就謝謝了。”
下午三點多，我們正在喝茶，鐵龍的女秘書來了，“馮總，已經查到了，平陽街上經手那些的隻有兩個人有這個可能。一個是馬瞎子，另外一個是池二爺。”
“池二哥？”鐵龍一愣，“他不是五年前就洗手不幹了麽？會是他？”
“嗯，因為隻有他們兩個有這個實力，而且他們身邊都有女助手。馬瞎子接重要的貨，一般都是讓他的小媳婦小雲去；而池二爺雖然洗手不幹了，可他侄女池曉珊去年剛從日本回來，聽說她已經把池二爺的生意接過來了……”
“你說誰？”石頭一驚，“池曉珊！她回來了？”
女孩看看石頭，“對，去年年底回來的。”
鐵龍一皺眉，“都那麽多年了，你還放不下？”
石頭似乎有點亂，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麽，我現在有小冉了，跟她早結束了……”
“前女友？”我問。
石頭點點頭，“初中時的師姐，我追過她，沒追上，後來人家出國了。哎，沒事哥，都過去了，那時候懂啥呀，就是小孩子瞎胡鬧唄！”
“你得了吧，我看你倆可不像是沒追上那麽簡單的事”，我一笑，“好過一段，然後她把你甩了，自己走了，是吧？”
石頭苦笑，“才一個禮拜，嘴都沒親上，算什麽好過啊，也就那麽回事……”
鐵龍笑了，“你們不知道，這小子那會可癡情呢，為了池曉珊差點跳了南湖。後來讓我一頓削，給他幹明白了，這才算沒幹傻事。”
“行了吧黑哥，別埋汰我了，不就那點事麽？”石頭低下頭。
鐵龍看看我們，“如果這東西真是在池曉珊那裏，那恐怕得費點周折了。那姑娘太精明，她看上的東西，有時候不是用錢能得過來的。兄弟，你得心裏有個準備，這事咱們得一步步來，試著看，先摸清了她的脈，然後再談錢的事。”
“嗯，黑哥你就看著安排吧”，我說，“不過……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這位池小姐見個麵，不知道好不好安排。”
“你要親自號她的脈？”鐵龍問。
我看看石頭，“也是為了給石頭了個心願，要一個結果。”
石頭猛地抬起頭，“哥，你沒必要為了我而耽誤大事，池曉珊那性格我太了解了，萬一讓我給弄砸了，那你想買她的東西她死也不會賣給你的！”
“你是我的兄弟，兄弟的事就是大事”，我淡淡的說，“再說了，我知道她想要什麽，這個脈，隻能我自己去號……”
敲門聲還在繼續，但我始終沒做任何回應。我並不是心裏不激動，也不是不敢去麵對一場邂逅的考驗，隻是我現在更想睡覺，沒功夫陪陌生女人折騰而已。
女人等了幾十秒，見我不開門，她轉身回去了，很快我的微信上又收到了她的信息，“敢告訴我房間號，卻沒膽量開門，你玩姐呢！”
我笑了，“姐，今天有點累，玩不動了，改天吧。”
“鄙視你，悶騷的男人！”
我悶騷麽？我想了想，應該不算吧，關了手機，再次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鐵龍派人把我們接到了他的會所裏。
“兄弟，你要辦的那個事已經有點眉目了”，鐵龍說，“昨天晚上的確有一件寶貝到了長春，是個女人接的。但是到底這貨到了誰的手裏，還得查一查，你別著急，最多今天晚上就會有結果。”
“好，謝謝黑哥”，我頓了頓，“對了，長春這裏有沒有一個地方跟虎豹有關的？”
“東北虎園吧？”石頭插了句嘴。
鐵龍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兄弟，虎豹相關？怎麽個相關法？”
我想了想，“比如老虎下山之類的，就是大概這種名字的地方。”
李青檀笑了，“山風蠱，巽為虎，虎在山下，這是虎落平陽的意思，黑哥，長春應該有個叫平陽的地方吧？”
“平陽街！”鐵龍說，“你是說，那個人住在平陽街？”
“他的公開身份應該是個小商販，那裏是不是有什麽市場之類的？”
“有個綜合市場，那裏全是小商販”，鐵龍說，“我這就安排人查一下，看看那邊有誰會有這個能力接手這物件。”
“好，那我們就在這等消息”，我淡淡一笑，“有勞黑哥了。”
“跟你說了，別老那麽客氣，兄弟之間老這麽見外那就沒意思了”，鐵龍笑了笑，回身一招手，一個年輕女孩走了過來，“馮總。”
“去查一下，看看平陽街那邊誰有能力可以接這個貨，另外中午安排一下，我們邊吃邊等，天黑之前，我要聽到準確的消息。”
“好的，我馬上去辦！”女孩說完衝我們點點頭，轉身走了。
女孩出去之後，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四個人了。鐵龍衝石頭一使眼色，那意思好像是在詢問，石頭一笑，點了點頭。
“呃……兄弟，我有個事想請教請教你，不知道行不行？”鐵龍有點猶豫。
我笑了，“黑哥這話說的，當然行了，什麽事你直說。”
“就是我這辦公室吧，之前請了一個西藏大活佛來給看風水”，鐵龍說，“可是這事挺邪門的，之前吧我生意挺好的，自從他給弄完之後，這會所裏的客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會員們都不來了。這大活佛可是我們省內一著名富豪專用的，我就琢磨著他肯定行，可是你看我這會所現在這情況……兄弟，石頭跟我說了，你特別厲害，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事，多久了？”我問。
“一個多月了”，他說。
石頭清了清嗓子，“哥，黑哥呢本來沒想麻煩你，是我跟他說的，如果你要是不為難的話就幫他看看，行不？”
我看看李青檀，“要不你來說吧？”
李青檀一笑，“多大的事？你就別客氣了。”
我點點頭，“那好吧，黑哥，你這風水沒有任何問題，我想那大活佛來了除了送了一尊佛像外，別的也沒動什麽吧？”
“對，他就是來念頓咒，然後就走了”，鐵龍說。
“這就是問題了，大活佛不懂風水，隻懂得持咒”，我說，“他的咒語非常厲害，在你這一念，把你這裏的一些靈體都給念走了。你這會所是風塵之地，風塵之地必然要有一些靈體在，它們到這裏來，你的生意自然就興旺。你迎請大活佛過來，他沒辦法，隻好給你用咒驅邪，結果好的壞的一塊都清走了，你這生意自然也就不太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鐵龍點點頭，“兄弟，你說的這些什麽靈體，是不是財神爺之類的？”
“不是那麽簡單的”，我說，“打個比方吧，人體內有很多細菌，有些是有害的，而有些是有利的。那些用來幫助人消化吸收，維持平衡的就叫做有益菌或者益生菌。靈體也是一樣的，有些生意怕這個，但你這個生意離開這個還不行。為什麽呢？你那些顧客為什麽喜歡來這裏？除了談生意，搞社交外，更多的還是為了來放鬆？有這些靈體在，它們會想方設法的給你往這招客人，因為它們可以從中得一些陽氣，精氣甚至是運氣之類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它們也相當於你的員工，這會所的益生菌了。”
“哦，這麽說來，等於大活佛把他們都給我趕跑了，沒有了業務員，我這生意就不好做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我點點頭，“那位重用大活佛的富豪，想必是做實業的吧？”
“沒錯，他是做藥的！”
“那就是了，做實業的，廠子裏幹淨，生意就順的多，所以大活佛在那派的上用場。你和那富豪所在的行業不同，所以那大活佛到了你這就不那麽靈光了。這就好比吃補藥，東北人要吃高麗參，廣東人要吃西洋參，因為環境不同，體質也不同，生活習慣也不同，道理是一樣的。”
“那應該怎麽辦才能把那些靈體招回來？”鐵龍問。
“你把會所停業三天，徹徹底底的做一次大掃除”，我說，“然後每天晚上亥時開門，不接待任何賓客，到了第二天卯時就把門關上。這麽三天下來，那該回來的也就回來了。但是它們剛回來，暫時還不能發揮作用，你得耐心點，給它們一段時間重新適應。隻要它們重新在這裏站住腳了，你的生意自然也就可以恢複過來了。”
“好，我今天就讓他們去辦！”
“不行，馬上要春節了，你最好年後再辦”，我說，“而且我還得補充一點，夜裏開門的時候，你要找幾個強壯勇猛的小夥子站在門口，這樣的話，熟悉的靈體可以回來，那些不該進來的也就不敢近前了。雖說你需要靈體們回來，可也不是什麽樣的都行的，萬一招來一些搗亂的惡靈，那也是個麻煩事。”
“好，我都記住了！”鐵龍說著拿出一個紅包，“兄弟，我知道你身價高，這就是點意思，你別嫌少！”
“黑哥，這沒必要”，我推辭，“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我也沒給你調風水，咱們用不著這樣。”
“那不行，規矩不能亂，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我沒再堅持，伸手接了過來，“好，那就謝謝了。”
下午三點多，我們正在喝茶，鐵龍的女秘書來了，“馮總，已經查到了，平陽街上經手那些的隻有兩個人有這個可能。一個是馬瞎子，另外一個是池二爺。”
“池二哥？”鐵龍一愣，“他不是五年前就洗手不幹了麽？會是他？”
“嗯，因為隻有他們兩個有這個實力，而且他們身邊都有女助手。馬瞎子接重要的貨，一般都是讓他的小媳婦小雲去；而池二爺雖然洗手不幹了，可他侄女池曉珊去年剛從日本回來，聽說她已經把池二爺的生意接過來了……”
“你說誰？”石頭一驚，“池曉珊！她回來了？”
女孩看看石頭，“對，去年年底回來的。”
鐵龍一皺眉，“都那麽多年了，你還放不下？”
石頭似乎有點亂，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麽，我現在有小冉了，跟她早結束了……”
“前女友？”我問。
石頭點點頭，“初中時的師姐，我追過她，沒追上，後來人家出國了。哎，沒事哥，都過去了，那時候懂啥呀，就是小孩子瞎胡鬧唄！”
“你得了吧，我看你倆可不像是沒追上那麽簡單的事”，我一笑，“好過一段，然後她把你甩了，自己走了，是吧？”
石頭苦笑，“才一個禮拜，嘴都沒親上，算什麽好過啊，也就那麽回事……”
鐵龍笑了，“你們不知道，這小子那會可癡情呢，為了池曉珊差點跳了南湖。後來讓我一頓削，給他幹明白了，這才算沒幹傻事。”
“行了吧黑哥，別埋汰我了，不就那點事麽？”石頭低下頭。
鐵龍看看我們，“如果這東西真是在池曉珊那裏，那恐怕得費點周折了。那姑娘太精明，她看上的東西，有時候不是用錢能得過來的。兄弟，你得心裏有個準備，這事咱們得一步步來，試著看，先摸清了她的脈，然後再談錢的事。”
“嗯，黑哥你就看著安排吧”，我說，“不過……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這位池小姐見個麵，不知道好不好安排。”
“你要親自號她的脈？”鐵龍問。
我看看石頭，“也是為了給石頭了個心願，要一個結果。”
石頭猛地抬起頭，“哥，你沒必要為了我而耽誤大事，池曉珊那性格我太了解了，萬一讓我給弄砸了，那你想買她的東西她死也不會賣給你的！”
“你是我的兄弟，兄弟的事就是大事”，我淡淡的說，“再說了，我知道她想要什麽，這個脈，隻能我自己去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