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床角,冷柔清楚地感受到沈哲休身上傳來的怒氣。


    她知道他生氣了,而且那怒火還嚴重地向外漫延,顯然她剛才那一巴掌已經將他內在最狂暴的憤怒給燃上頂點。


    見他一步一步走近床沿,她拚命搖頭叫道:「你要幹什麽?不準你過來!」當那高大的身軀隻離床一步遠的距離時,冷柔覺得自己再也受不了,無法平靜的她顧不得一切地想翻身下床,想要逃離的挨在牆角,一雙帶著懼意又防備的美目瞪大地看他。


    沈哲休任由她的逃跑,嘴角揚起的笑意顯露出他的勢在必得。


    那笑教她看得腳底發涼,「我要妳。」三個字,簡潔有力地表達他的意圖,卻也讓冷柔的臉色倏地刷白。


    當冷柔想趁他不注意時,移動腳步朝門邊靠近,沈哲休一個箭步來到她麵前,將她瘦弱的身子給擒了過去,重重地將她抵在牆壁,再用自己高大結實的身子將她困住,要她哪裡也去不了。


    「你不要碰……」嘴裡的話還沒說完,沈哲休即粗暴地封住她的唇,讓她不能再多說一個拒絕的字眼。


    這吻,是那麽的狂浪,裡頭摻雜了她陌生的慾望。


    「唔……」


    冷柔死命掙紮,拚命扭動身子卻怎麽都無法移動分毫,她的唇被吻痛了,當他吮咬的力道再加重時,本是逞強的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委屈落下淚來。


    當沈哲休的吻在她臉上落下數不盡的細吻時,他卻在這時嚐到她眼角淌下的淚水,大掌定住她的後腦,抬頭瞪她,眼中滿是暴戾之氣,鐵青的臉色教他看來更為嚇人。


    「不準哭!」他命令道。


    「你不能這樣對我……。」


    「為什麽不能?既然妳想進沉家,那麽當我的女人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嗎?」那話說得殘忍,大掌改而捏住她想移開的下顎,而另一手則是將她摟進懷裡,下半身與她相貼合,要她完全感受自己被挑起的慾望,另一手則是直接揉捏她胸前的小巧飽滿。


    從不曾與男生如此親近,更何況是如此曖昧的姿勢,冷柔急得推他,「你不要碰我!」


    「妳以為妳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十八歲的她,已是成年人,而他打算在這一天,讓她清楚明白,除了聽從他的要求,她再也沒有其他路可走。


    似乎是看出他的念頭,冷柔顫抖著嘴唇喃喃說:「你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害她媽的秘密被公開,早過慣了貴夫人的奢華生活,她根本無法想像她媽要是離開沉叔後,要怎麽生活下去。


    「那就給我妳的答桉。」大男人狂妄又自大的心態,要她自己親口說出,說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被逼得無能為力的冷柔,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她閉上眼睛,手輕地攀上沈哲休的肩膀,她知道自己根本是無從選擇,除了接受,她還能怎麽做?


    「說!」


    她搖頭。無法言語的她,咬得下唇泛白,就是不肯開口。


    看她這倔強的模樣,再次惹惱沈哲休,他的鼻息靠近她耳畔,「今晚,我會要妳一次又一次地親口承認,妳是我的女人。」


    「不……!」還沒反應過來的冷柔被粗暴地攔腰抱起,不管她怎麽喊叫、怎麽掙紮反抗,沈哲休硬是將她給丟上床,在她想逃開之際,冷聲道:「妳最好別再反抗,否則難受的是妳。」


    早已過了十二點,正式成為十八歲的第一天,他要她原原本本的成為自己所有,想要強佔她從未教人探索過的處子之身。


    「不要!」當他的手扯著她的衣服時,她搖頭哭著說。「我求你不要……。」她懇求著,隻希望他能放過她。


    隻是,今晚的沈哲休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報複的念頭過於強烈,此時的他,一心隻想佔有底下這副柔軟誘人的身子。


    沒有多想,他的手用力地扯向她穿著製服的領口,刷地一聲,穿在她身上的白色上衣隨著釦子被扯落而應聲撕開。


    「不……不要!」


    她試著往另一方向爬去,卻因為拉扯的力道過大,整個人倏地趴倒在床上,而白色上衣也被毫不留情地完全扯下。


    「不要!我求你……」


    她會恨他的,恨他竟如此狠心將她打入地獄。


    失去理智的他,此時早被慾望給矇溷,哪裡聽得進去她的哀求,在見她一身雪白的肌膚時,儘管是瘦了點,仍然引起他體內高漲的慾火往上竄升。


    當冷柔身上的衣服全被扯下,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時,沈哲休不再製止她紊亂的反抗,既而開始解下自己身上的上衣。


    當襯杉解開,沈哲休隨意將它脫下,露出結實胸膛,那從容的態度說明,他對今晚的獵物勢在必得,不論她再怎麽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會恨你的……。」無助又恐懼的她隻能垂淚,試著想要他停止如此瘋狂的行為。


    「我不在意。」


    他的手來到褲頭,解開皮帶,伸手便要拉下長褲拉鏈,卻見她翻身想要由另一側逃離,沈哲休一把將她按壓在床上,沒讓她逃開,因為今晚她隻能屬於他。


    那高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麵對他的冷柔,根本無處可逃,一再掙動的身子隻是點燃了沈哲休體內更多的慾火。


    知道自己掙不開,氣喘籲籲的她,為了躲開他陽剛的氣息,隻能將臉轉向一旁。


    誰知,她的臉還來不及移開,那霸道的唇隨即襲來,吻著她略帶紅腫的唇瓣。


    他的吻,直往下探地來到她頸間,又咬又吮地在那裡烙出一塊又一塊地紅痕來,而後舔著細白裸肩,品嚐柔嫩肌膚帶來的甜美。


    儘管少女的她還未有女人的風情,但那臻至完美的柔軟嬌軀,在在刺激他的視覺感官,讓他再也無法忍耐地除去自己全身衣物,讓倆人之間不再有隔閡。


    被這突來的情慾給衝擊,冷柔以為自己會昏眩過去,凡他烙下吻痕的肌膚,此時都會像火在灼燒,燙得她難受地隻能扭動身子,卻怎麽也扭不開他的掌控。


    「我說了,這是條件。」


    他吻著她的柔軟,沉重的身軀貼合著她的少女曲線,挑逗她胸前飽滿,直到它們為他挺立為止。


    因為羞愧,她的手抵在胸前,想要擋去他的貪婪,卻被他無情地拉至頭頂上方定住。


    而另一隻大掌則是托住她的圓臀,要她緊密的感受他火熱的下半身,卻也讓冷柔因為這樣的親膩而嚇得無法出聲。


    或許,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阻止他,為此她閉上雙眼,不再有任何掙紮的她放棄所有的反抗,顫抖的咬緊牙關,不準自己再出聲懇求他。


    感覺她緊繃的身子,沈哲休將唇移回她臉上,先是落下點點細吻,在她輕地嗚咽一聲時,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探入她口中,嬉戲逗弄她生澀的粉舌……


    她從來不知道,十八歲的這一天,她會成為沈哲休的女人,倆人本來的單純關係,也隨著這情慾的一夜有了改變。


    而她,好像真的注定躲不開他的索求……


    ☆☆☆


    「冷柔!」


    換上運動服的冷柔,才剛走出更衣室,即被人給叫住。


    她輕轉頭看去,發現那位喊她的男同學是隔壁班的單磊宇,「是你?」


    眼前這位男同學她有印象,前幾天,他送了她一盒包裝十分精緻的巧克力,那算是告白吧,隻是當時的她因為那突來的舉動而有些怔住,隻能盯著手上的巧克力盒,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一幕,轟動了全校,因為單磊宇的父親是學校家長副會長,家世名望隻在沉家之後,與沈哲休不同的是,為人親善溫和,斯文有禮的他是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在學校的人氣與沈哲休更是不相上下。


    而她怎麽都沒想過,這麽一位風雲人物,竟會向她表白心意。


    單磊宇看著眼前穿著白上衣、黑短褲運動服的冷柔,臉上的笑很是溫柔,連眼睛裡都充滿笑意,「妳穿運動服很好看。」


    她的皮膚白晰,凝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一頭長髮束著馬尾,露出好看的瓜子臉,這付青春嬌柔的模樣,誰不多看一眼呢。


    她的美,不豔,卻帶著獨特味道,儘管氣質是冷了些,卻難掩內在散發出來的純真。


    總而言之,她與這所貴族學校的女生不同,沒有大小姐的氣焰、也沒有有錢人的比較心態、她沉靜得像個精靈,讓人難以捉摸。


    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即深深被她的美給引誘住,卻因為猶豫,遲遲沒將內心的感情說出,直到上個星期,他才鼓起勇氣在畢業前夕向她表明心意。


    或許是他的表白不夠真誠,也或許是她對他沒有好感,才會連個笑容都沒給的轉身就走。


    短褲的設計很貼身,她一雙勻稱的雙腿露在外,因為他的存在教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


    這樣的反應教單磊宇勾起嘴角笑了,「下課後妳要直接回家嗎?」


    聞言,冷柔不解抬頭,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問。


    「我送妳回家。」


    送她回家?單磊宇的話教她表情一怔,又是另一個突來的驚訝,讓她說不出話來地咬著下唇。


    又是這表情!或許單純的她不知道,她這咬唇的無助舉動有多誘人。


    單磊宇精瘦的身型擋住了大半陽光,他也穿運動服,上一節他的班級也是體育課,剛打完籃球的他,滿身是汗。


    「不用了。」


    「為什麽?因為妳不喜歡我?」單磊宇往前跨了一步,那動作教冷柔吃驚地往後退。


    「不是……。」


    「那是為什麽?」單磊宇不死心的問,因為他打算今天再向她表白一次。


    麵對他的強勢,冷柔有些招架不住地搖頭,正當她掀了嘴角,想再出聲時,一旁卻傳來另一低沉男聲。


    「因為她沒空。」可以聽得出來,那聲音裡充滿憤怒。


    倆人同時轉頭向一旁看去,隻見那人正倚在更衣室的牆邊,雙手抱胸地瞪人。


    是他!


    沈哲休!


    他在生氣嗎?那凶惡的眼神噴出怒火,像要殺人般的利光很是嚇人。


    單磊宇將目光調回,望向冷柔時,發現她竟是一臉不知所措,眼神裡寫著慌張。


    心細縝密的他,似乎感覺到什麽,卻又不想去多作猜測地將那念頭除去,「什麽時候你跟冷柔那麽熟?連她有沒有空都一清二楚。」這話,說得很揶揄,又像在挑釁。


    那話,沒得到回應。


    隻見沈哲休踅著步伐,朝倆人走來,一個冷不防地來到冷柔背後,有力的手臂將她給摟住。


    那是在宣誓主權,沈哲休雖沒出聲,但他佔有性的將冷柔整個人圈在懷裡,這其中的關係,早已略知一二。


    「柔柔,妳要不要跟磊宇說一下我們的關係?」


    柔柔?什麽時候他們的關係如此親密?


    看得出來,沈哲休並非在開玩笑,他眼中的獨佔慾強烈到令人發寒,似乎隻要他再靠近冷柔一步,可能他就會像頭失控般的猛獸撲了過來。


    「我……。」那份不安,因為他的靠近更為擴大。


    「嗯?」


    因為低頭,那垂下的馬尾,教她細白的頸項印入沈哲休眼底,教沈哲休看得深沉,情難自禁地傾身在她頸間烙了個吻。


    那吻,教冷柔倒抽口氣地全身發僵,而一旁的單磊宇則是細眯了眼睛,表情轉沉,為剛才親膩的小動作而怔住。


    才發現,自己看上的小白兔,早被人截足先登,那一吻,是沈哲休給他的警告,那代表冷柔屬於他。


    ☆☆☆


    直到單磊宇離開,聽到上課鍾響,冷柔伸手拉開沈哲休摟緊的手臂。


    奈何,她的手才剛觸及他的皮膚,即感到一陣天眩地轉地將她抵在身後牆壁上,那力道是粗魯的,而噴在她臉上的熱氣夾著憤怒的火花。


    「妳喜歡他?」


    他與單磊宇向來不和,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看上冷柔。


    那像是要噴火的目光直射向她,隻是在他的逼視下,冷柔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他為什麽找妳?」對於別的男生找她,沈哲休有說不出的排斥,雖然不明白那其中代表的意味,但那隻是解釋自己對所有物的獨佔心態。


    冷柔屬於她,在她為她母親贖罪時,她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想送我回家。」


    「送妳回家?」沈哲休嗤之以道:「我以為上次妳已經拒絕他了。」


    她很清楚她該跟其他人保持距離,畢竟得罪沈哲休是她所不願見的,他很聰明地拿著她媽跟她妹當條件勒索她。


    可是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是說:「我該去上課了。」


    盯著她姣好的臉蛋,沈哲休卻說:「我想吻妳。」


    「不要!」本是冷澹的臉轉為吃驚,並且急切地想推開他。「你自己說你不會在學校裡勉強我,你不可以食言!」


    連著幾次被他拉到住處強佔有身子時,他就說了,他對她隻有報複,所以他不會讓人發現他與她之間的事,為什麽現在他卻說話不算話?


    沈哲休並沒有給她反抗的餘地……


    這個午後,被沈哲休鎖在懷裡的冷柔,哪裡也去不了,隻能由得他為所欲為……


    ☆☆☆


    那天晚上,沈哲休送她回家,頭也沒回的她,在進家門後,正好見到她媽還在看電視。


    「柔柔,妳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這些日子,隻要被沈哲休擄去他的住處,不到十點他不放她回家,隻是她沒想到這一次,她媽竟會等門。


    「我跟同學在圖書館看書。」與沈哲休的事,她沒讓她媽知道。


    「吃過飯了沒?」見她好像又消瘦了的身子,冷母問,同時也從沙發上站起身,打算進廚房給女兒做些吃的。


    「我吃不下。」她現在隻想回房間洗澡睡覺。


    冷母見女兒表情有異,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擔心地走上前伸手摸她額頭,「是不是生病了?」


    「媽,我沒事,隻是唸書有點累。」


    聽到女兒這麽說,冷母像是想到什麽,突然拉住女兒的手,臉上笑出欣慰的笑容,「柔柔,妳想不想出國唸書?」


    這陣子,見女兒天天早出晚歸,冷母心疼地希望為女兒減輕壓力,為此她跟沉父要求,希望他能讚助女兒出國唸書。


    她知道,他的兒子今年也會出國,如果可以,她希望女兒可以跟沈哲休唸同一所大學,這麽一來,不但可以增加感情,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培養出男女之情,到時候女兒想進沉家,還會有什麽問題嗎?


    「出國唸書?我們家哪有錢?」


    「傻女兒,妳忘了,妳沉叔有的是錢,他又那麽疼妳,隻要妳想去,錢的事媽來想辦法。」


    「媽,不用了,我不想出國唸書。」


    「為什麽不要?」


    「我不想欠沉叔太多人情。」


    「妳這女孩子在說什麽欠不欠的,妳都不知道,妳沉叔很想收妳跟小潔當乾女兒。」


    冷柔推開她媽的手,很快地搖頭,「我不會答應的。」


    「為什不要?」冷母對女兒的倔強一點頭緒都沒有,完全不能理解她一再拒絕沉父的好意,這可是她盼了好久才有的機會,隻要女兒能成為沉家的一份子,那麽她要進沉家,坐上沉家主母的位子,還怕沒機會嗎?


    見女兒要出聲,冷母製止她的話,「這些事媽都想好了,妳隻要乖乖聽話,以後妳會感激媽為妳所做的一切。」


    「媽……,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沉叔對妳不差,金錢上的供給也足夠,妳為什麽非要我進沉家呢?」


    「我們的生活哪裡好了?當年要不是那女的有錢,妳沉叔娶的人就是我了,我也不會嫁給妳那不成材的爸爸,最後還被迫下海陪酒。」


    「那些都過去了,沉叔現在不是又回到妳身邊了?」


    「那不同!我要的是名份,苦日子我過怕了,誰知道妳沉叔對我的感情還會持續多久?哪天又出現另一個女人,難保他還會繼續照顧我們母女,所以在他還沒改變心意之前,我就會想盡各種方法,讓他娶我進門。」


    「媽……。」


    「好了,別再說了,妳不是很累,快上樓洗澡去。」冷母打發女兒,自己則是走回沙發,拿起茶幾上的酒杯,邊喝邊想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走。


    ☆☆☆


    自從那天晚上,冷柔即想著,該怎麽跟沉叔談,她希望沉叔能明白她不想出國的理由,也希望他能打消領養她的念頭。


    但這一陣子,冷叔來家裡的次數卻越來越少,在她畢業前夕,沉叔更是沒再來過她家,而她媽的心情也隨之盪到穀底,天天讓自己喝得爛醉。


    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什麽事了,但她猜沉叔可能是有了新歡,前陣子她曾在報紙上看過一則沉叔的消息,上頭刊著他與某模特兒出入公開場合,這則新聞她媽應該也有耳聞,才會那麽難過。


    因為心情不好,對她跟妹妹的態度自然好不到哪裡去,還曾有過一次,因為酒醉,在她試著扶她回床上睡覺時,竟然將所有的悶氣全發在她身上,對她又是拳打又是腳踢,要不是妹妹在房間聽到聲音,連忙趕來幫她,她可能真會被她媽給打得昏過去。


    因為不捨得她媽再這麽消沉下去,她決定找沉叔問一問,儘管他有了新歡,但她希望沉叔還是能念在過去的情份上,在她媽陪他十年後,不要那麽絕情。


    這天,她一下課,製服都還沒換,就搭公車到沉叔的公司。


    依著地址,她看著眼前這棟聳立的辦公大樓,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總機小姐客氣地向她打招呼:「小姐,請問有事嗎?」那親切卻有些公式化的笑容,教冷柔隻能勉強露個笑。


    「我找沉正天先生。」


    總機小姐掃了她一眼,臉上還是一貫笑容,但明顯地多了打量意味,「請問妳有預約嗎?」


    「沒有。」


    「很抱歉,如果沒有預約我沒辦法讓妳跟總裁見麵。」一個高中小女生,口氣竟那麽大,開口就要跟總裁見麵。


    「可是……。」


    「小姐,不好意思,如果沒事,請妳快點離開。」總機小姐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澹的口吻。


    因為沒有預約,總機小姐根本不讓她見沉叔一麵。冷柔一時沒有辦法,才要轉身離開,沒想到,卻一頭栽進某個溫熱的肉牆上。


    那氣息……教她想起一個人,而她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是妳!」


    冷柔不用看人,光聽那不可一世的口氣,就知道是沈哲休了。


    她沒抬頭,退開身子想越過他離開,手卻被他給拉住,「妳來這裡幹什麽?」


    她搖頭,覺得有點難堪。


    那位本是冷澹的總機小姐一見沈哲休,臉上又露出親切的笑容,巴結地來到他麵前,「沉少爺,你找總裁嗎?」


    隻是,沈哲休的心思全在冷柔身上,完全沒理會總機小姐的問話。


    「請你放開我。」


    這裡是公眾場所,他這樣拉著她,教她很為難。


    沈哲休的手還沒放開,好友元南城則是先開口了:「妳來找哲休嗎?」


    「不是!我沒有找他!」冷柔的話接得又急又快,教元南城露出一抹有意的微笑。


    而在聽到她的話時,沈哲休的手掌頓時鬆開,本是平靜的俊容,升起了教人無以理解的怒火,直直地瞪著那個往大門口奔去的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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