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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侍衛抓捕張之鶴回來。物證已經有了,若是張之鶴也認罪,那……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打褚采女,真的沒有。臣妾在您身邊多年,您是知道臣妾的,如何會做這樣的事。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臣妾要做,也不會選在今晚。除夕夜,長春宮四處都是人,臣妾難道是傻子不成?!」貞貴妃猶在辯解著。哦不,現在又是德妃了。皇上開口喊德妃,那便還是德妃。


    淑妃本來裹著被子楚楚可憐的在一旁,可是一聽這話,瞬間像是炸了毛的貓,蹭的站起來。「寧風靈,你還在狡辯!你打褚貴人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身上的落英,是皇上親手拿下來的。你總不會認為,連皇上都在誣陷你?」


    德妃淒楚的抬起臉,麵色盛妝之下仍是慘白,「皇上,此事有蹊蹺,是個陷阱。臣妾的確看到楊妹妹去了花園,也的確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可是臣妾看到的是楊妹妹的背影,並未看到臉。先是臣妾打破褚氏的頭,接著楊妹妹被爆出不守婦道,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還望皇上明鑒,臣妾若是背上這等惡名,此生死不瞑目。」


    蕭珩猶在沉思,一旁的太後陡然睜開眼睛,裏麵的怒氣硬生生嚇得德妃一顫。「住口!今晚你動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狡辯有何用!就連你的宮婢都不在身邊,不知道你去了哪裏,你還如何說得清!褚氏雖然是罪人,可是畢竟身懷龍嗣,你竟然下得去手!」


    德妃想辯解,卻無從辯解。她隻帶了吉祥去更衣,可是衣裳不知被什麽劃了一道,裙擺上的玉珠子落了一地。吉祥並未帶針線,還是她自己非要吉祥去拿針線的。


    「風靈,你去了偏殿更衣,有宮婢作證,之後呢?之後去了哪裏,又有誰看見過你?」蕭珩問。這事的確有蹊蹺,但是千絲萬縷攪在了一起。他也想知道,她到底做沒做,做了什麽。


    德妃眉頭緊皺,有苦難言。她的確去了花園,可是她先看到了楊婉儀鬼鬼祟祟的去了花園才跟著,也的確聽到了有男子說話的聲音。她有自私的心,當時那一刹那,她想到的是抓住楊婉儀的小辮子,從而脅迫楊悅兒將孩子自願交給她撫養。後來男人有所察覺,她才急急的從園子中跑回來。


    德妃自己也不明白,怎麽短短一刻鍾變成了眾目睽睽下的凶手。可是德妃知道,是有人做了套子讓她往裏鑽。


    話音剛落,景泰宮的太監總管李瑞從門外進來,行禮後道:「皇上,太後娘娘,楊婉儀的宮婢招供了。她的確為楊婉儀傳過書信給張侍衛。適才張侍衛本已被帶到宮內,可是一聽與楊婉儀有關,張之鶴竟然趁侍衛不留心,拔刀自刎了。可…可要抬上來?」


    「作孽!人都死了還抬上來作甚!」太後氣的直咳嗽,「可還有其他的?」


    李瑞張了張嘴,猶豫出口:「張侍衛死前留下一句話,‘讓她好好照顧孩子’,身上…身上還搜出兩個物件兒。」說罷將木盤呈給太後。


    木盤裏一件是信,另一件是帕子。帕子已有些年頭,一角繡著名字——悅兒。看針法,的確是楊悅兒的無疑。


    太後將信扔給玳瑁,「念!」


    玳瑁拆開信箋,展開紙張,麵色一紅,「鶴郎鶴郎,今晚必須見一麵。你我二人已有三日未見,我們未出世的孩兒也甚是思念他的父親。署名悅兒。」


    太後猛地咳嗽起來,食指顫巍巍的抬起,又無力的落下,聲音中透出無限失望:「皇上,此女不可留了。」


    皇後急道:「太後息怒,此事尚有蹊蹺…」


    太後又是一陣咳嗽,掏出帕子捂住口,咳個不停。賢妃忙上前為太後撫背,溫聲勸慰。待太後的帕子從口上拿下,賢妃驚呼一聲:「太後吐血了。」


    皇後急忙召太醫入內,為太後診治。


    蕭珩直視地上跪著的楊悅兒,「你可還有話說?」


    楊婉儀抬頭,麵上的倔強已經化作淒然,「臣妾不認識什麽張之鶴。」


    「你胡說!」榻上原本死人一般的褚采女顫顫巍巍站了起來,麵色猙獰,「楊悅兒,你敢對天發誓你肚子裏的種是皇上的麽?!我曾親眼看見,你與男子勾勾搭搭,如今事情敗露,你還在這裏裝樣子。無恥!」


    楊婉儀閉了眼睛,深深探出一口氣,「臣妾,不認識張之鶴,從未見過此人。」


    白筠筠看著楊婉儀的表情,深深地感受到了她的無力感。今晚的這一切,妙就妙在德妃也見到了楊婉儀與男子幽會,妙就妙在了所有人親眼看見德妃打了褚采女,並將二人打下水。


    可是,為何隻看到了陰影裏的德妃,又為何德妃隻看到了楊婉儀的背影。


    蕭珩很頭疼!


    「楊婉儀,哀家之前對你很是器重,現下你做出這種事,哀家給你指條明路。」太後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聲音幽幽的回蕩在殿內。「你父親深受皇帝重用,哀家準你自裁,不牽累你的家人。」


    「太後…」蕭珩想說什麽,被太後攔下。


    「皇上,楊婉儀的態度你也看見了,她的宮婢也交代了,就連姓張的孽畜也…」太後闔上眼簾,眉頭緊皺,「皇上,日後還會有子嗣。蕭氏的血脈,不可玷汙。」


    這話極重。皇上素來敬重太後,猶如親生母親,隻怕是……


    楊婉儀眼中的淚終是滾落下來,身子也漸漸癱軟在地上。


    就在眾人以為楊婉儀活不過今晚的時候,隻聽「咚」地一聲。看向傳來聲響的地方,隻見白貴人的椅子倒在了地上。


    還以為白貴人不慎摔倒,誰知白貴人爬了起來,又接著摔倒在地,好似身體不受控製。


    皇後忙命宮婢扶她起來,可是宮婢還沒到身邊,就見白貴人咻地站起來。身子僵直,麵無表情的看向眾人,好似廟裏的泥菩薩。


    麵上慈悲,目光柔和,可就是讓人不敢褻瀆。


    太後用帕子擦擦嘴角的血跡,直愣愣的看向殿中的奇異景象。就連德妃與裹在被子裏的淑妃也一眨不眨的看向白貴人。


    隻見白貴人掐著蓮花指,目光看向前方但無神采,唇角似笑非笑,聲音與平日判若兩人,蒼老而有力。


    「吾乃泰山奶奶,受爾等所求,卯日星君轉世投胎在此。待星君曆劫便可歸位,爾等要善待。」話畢,隻見白貴人兩眼一翻,直挺挺向後仰了過去,猶如一顆被砍倒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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