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瞧瞧看這小女人死鴨子嘴硬到幾時,明明迷戀他,還故作一副清高樣。想想他穀令揚還不曾讓一個女人如此「大費周章」過,她倒是第一例。


    隻是他還搞不懂,是她的冷淡激起了他挑釁她的念頭?還是她那股與眾不同的氣質贏得他內心的莫名的激賞?


    他反正不急,遲早會弄清楚的。


    「是無關,那你現在最好死出去泡在溫柔鄉吧!」憤懣出口,淩瞳一扭頭便衝上樓,把他臉上那抹超級礙眼的笑容完全撇於腦後。


    淩瞳趴在床上,暗自流淚,為什麽穀令揚的花心會讓她傷心,去他的!但回過頭一想,她根本沒資格管他不是嗎?一個已婚的女人還有什麽權利追自己的愛情,她不是早該有這個醒悟?


    愛情!淩瞳心中陡然一驚,心髒彷若停止了跳動!


    她一直以為對穀令揚不過是有一點點喜歡,因為要打從心底排斥這樣一個桀騖不馴、桀驁不馴的男人真的不簡單,但她絕對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天的相處,自己居然對他產生了陌生的愛意。


    「愛」這個字眼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她甚至無法確定什麽是愛,會有不知所措的感覺泛濫心頭。


    完了,她該怎麽辦?


    穀令揚打發走了史茱蒂後便步上摟,憑感覺找到了淩瞳的房間,她將門戶深鎖,好似要將他永速關在自己的心房之外,這個認知不禁讓他苦笑。


    瞧他做的好事。


    「小瞳,讓我進去好嗎?」他先行禮貌的開口,如果她執意不開門,他還是會設法進去。


    淩瞳聞言驀然驚跳了起來,心中悸動難抑,他來幹嘛?他不是和那個妖豔的女人出門約會了嗎?


    「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考慮,否則……」他刻意頓了下。


    「你要撞門?」淩瞳倒抽了口冷空氣,因為她知道他辦得到。


    「我不會做那麽粗魯的事情,但相信我說到做到。」他的聲音平淡無奇,卻透露著絲絲詭異。


    淩瞳憤而下床,實在是她沒心情也沒體力再與他周旋,使勁拉開門,她看見帥氣地斜倚在門邊的他,但他並未正眼看她。


    「何必氣得連來西也不吃了,你辜負了我的好意哦。」


    「我是吃不下,吃你做的東西會讓我想吐,你去做給你的新歡吃吧!」她煩躁地對他大吼,忘了自己的行徑是多麽可笑。


    「這麽說,你是我的舊愛囉?」他一個跨步擋下她欲關上的門扉,並以一雙放肆且充滿魔力的目光透視著她。


    「去你的舊愛!你少自以為是了,我祝你遲早有一天被你自己所編的甜言蜜語給淹死!」她風度盡失的詛咒著。


    天下女子何其多,他為何偏偏愛與她糾纏,這不啻是在提醒她,她是個無法擁有他的女人。


    穀令揚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像一種勝利,眸中坦蕩,此刻不言不語的他散發著亦正亦邪的氣息,讓淩瞳幾乎沉迷在他那抹狂野的性感中,自亂了陣腳。


    「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走呀!你難道沒聽見我在罵你嗎?」


    到底是怎麽了?每次麵對他,自己就像個小醜般暴跳如雷,而他卻像個沒事人般靜靜地待在一旁欣賞她表演小醜。


    「我喜歡看你這種自然的表態,再說你食生氣就足以代表著你重視我這個人。或者說,你正在吃著一大甕的酸醋。」


    他很自動的將門關上,十坪大的空間內隻剩下他們倆的呼吸聲。


    淩瞳重重地喘息著,防衛地看著他,內心卻被自己那些難以捉摸的情緒搞得頭昏腦脹,她該出聲叫他滾呀!為什麽聲音梗在喉問,喊也喊不出來?


    「我不怪你對感情的遲純,事實上我也是一直到剛剛才弄懂自己的想法。」他走向她,伸手撩撥起她的發絲,她的發絲柔亮,淡蜜的色澤與她的眼瞳搭配得非常美麗且動人。


    淩瞳像觸電般地跳開,「你怎麽了?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她似乎聞到他身上有股濃烈的酒香,他喝酒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要你。」他道出的居然是這三個字!不拖泥是他的行事風格,既已明白自己心裏所想的,他便會爭取。


    剛才淩瞳匆匆奔上樓後,他獨自一人麵對史茱蒂的黏膩,他首次對女人失去了耐性,煩亂不已。


    他於是喝令史茱蒂離開,一個人在樓下喝起了烈酒,兩杯下肚後,才猛然驚覺是淩瞳攪亂了他整個心情,他競是為她的憤然離去而牽腸掛肚!


    既然已查出誰才是擾亂他平靜心神的禍首,解鈴方需係鈴人囉!


    淩瞳隻是震愕得無法言語,感到全身血液似乎慢慢地凝結了。


    他說什麽?他要她!天哪,這個霸道的臭男人把她當成什麽了?待價而沽的妓女嗎?


    「穀先生,你找錯對象了,我想你應該去酒店碰碰運氣才對。對不起,我開不起這種玩笑。我累了,你出去吧!」若不是爺爺的安全還需要靠他來維護,她才懶得和他好聲好氣。


    「我不是開玩笑。」他表現出相對於她狂暴的冷靜。


    「行,你不是開玩笑,那麽幹脆我告訴你,對於你的提議我受寵若驚,承受不起總成了吧?」淩瞳發覺頭好疼,腦袋快炸開了!


    看她抱著頭,拚了猛捶著頭,穀令揚眉頭一蹙,冷不防地一個動作將她帶進了懷裏,雙手捧著她不安分的小頭顱,輕輕在她兩側的太陽穴上撫揉指壓著。


    「頭疼?這樣有沒有好些了?像你那種殘忍的自虐方式,我想今晚你一定會因腦壓過重而失眠。」


    他的情緒始終不變,脫口而出的話語永遠是柔蜜多情,相形之下,淩瞳好像在演著潑婦罵街的獨腳戲,根本產生不了共鳴。


    「拜托,你饒了我吧!」


    她的一意孤行連他一丁點的憤怒都挑不起來,接下來又還能玩出什麽把戲?再說,又有哪個女人能躲過柔情攻勢呢?算了,她認輸了,也懶得再跟他計較,無論他要她還是愛她,她都不是他要得起的。


    「別一副受不了我的樣子,適種表情有多傷人你知道嗎?」他眼中閃過受傷的脆弱,看來還真夠滑稽離譜。


    「你……」淩瞳沒轍了,她明白這個男人是在逗她,但她怎麽笑得出來嘛!「難怪你會成為女人眼裏的白馬王子,也難怪你會成為當今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迷亂女人心的本事很強。」


    「我從不主動迷惑女人,誰要我長得又酷又帥,總讓女人抗拒不了。但你不一樣,我耍酷裝帥全隻要讓你一個人看。還記得若緹,哦,她是我同學,曾教過我一句中國話,『夢裏尋他千百度,伊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而你就是我那個伊人。」


    淩瞳的頭更疼了,不僅要而對他的煩人糾纏,更要體驗對她來說算是艱困的中國詩詞,一項單純的雇請保鏢事件,怎麽會搞得她暈頭轉向,亂成一團的思緒無從整理起?


    「夠了!」她狂喝。


    穀令揚沒有忽略掉她一臉的矛盾,以及眸中一閃而逝的迷惑與彷徨,他滿意的笑了,這表示她心裏並不是沒有他,隻是她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是個不能信任、不會給予真愛的風流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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