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沒有月亮的夜,寂靜無聲,伸手不見五指。


    一抹瘦長的黑影疾速從大廈頂端滑下,榫確地在二十七樓的窗麵上停住,他攀爬在光灑滑溜的餐色玻璃上,先用鑽石刀在玻璃邊上割破一道細縫,才用鐵絲探人窗內打開扣鎖。


    他無聲無息的躍入屋內,指間夾著小型手電筒,在這個豪華辦公室內仔細的搜尋著可疑的地方,一絲一毫的小細節都不放過。終於,讓他在辦公桌下、桌麵與抽屜的交接處,摸索到,一小塊異常的凸起,就像是有人刻意將什麽東西用膠帶黏貼在底部一樣。


    果然沒錯,晶片就「寄放」在這間公司內。


    他就著手電筒的光線確定無誤,便將晶片放人胸前貼身的口袋中,正想循原路離開時,他麵前未關上的窗戶突然又躍進兩條纖瘦的人影。反射動作舉槍就架上前頭之人的頸項。誰知那人竟也琍落的擋了下來,脫口而出的調侃盡是嬌媚至極的女性嗓音。


    「雲哥,小心點,我們可是你心中最愛的兩個女人哪!」舞風以兩指夾箸一片銀刃隔開正捱著自己細嫩頭子的槍口,俏皮的朝他眨眨眼,故意沒看見他眼中的不讚同。


    立於舞風身後的上官聽雨則朝他點頭微笑,就仿佛他們隻是在公園裏巧遇般嫻雅自然。


    「妳們來幹什麽?」遊雲眯起眼,沉聲問道。要不是現在的地點不宜用來「教訓孩子」,他真的會把追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抓起來打屁股。


    舞風撥開覆額的金發靠近他。


    「繪要我們來傳話。」


    「什麽事?」


    他絲毫沒防備,收搶人懷,任由舞風欺近他耳邊,似要說什麽……


    隻見她眸中開過一絲詭黠的光點,在他耳旁輕喃:「他說,要送你一個禮物……」


    一陣極細微的槍聲一起,遊雲隨即癱了半邊身子朝她倒下,滿臉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竟醮拿麻醉槍射他?!


    「該死的,舞風,別開追種玩笑,快拿解藥給我。」他還以為這小妮子玩過了頭,竟然拿還在執行任務的他來開刀。


    沒想到她隻是不解的皺起眉,喃喃唸著會讓他火大的話語:「怎麽不會一擊就昏倒?沒道理啊!」


    「淩、舞、風。」這欠扁的小妮子,就算要玩死他也不必選在這一刻吧?


    舞風應聲看了他一眼,險些讓臉色陰沉的他給嚇死。天,雲哥看來其的氣炸了,她心裏不免開始擔心往後的日子難過了……


    舞風又看了他一眼,隨即雙手合十懺悔的朝他拜了拜。「雲哥,你早死早超生,不管你再怎麽生氣都要記住,這一切都是繪指使的,都是他的錯,你以後要找就找他,千萬別扁錯人……」她又嘀嘀咕咕唸了一堆,才抽身往後退,在他身子即將墜地的前一刻,一宜沒出聲的上官聽雨迅速補位扶起了他。


    「雲哥。」她朝他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清豔絕美,卻看得他心中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還沒見她有任何動作,鼻翼裏卻竄人一股清香的竹葉味兒,幾乎隻是一瞬閑,來不及思考,他就失去意識。


    「竹樓的迷香果然名不虛傳。」舞風的口吻酸得像喝了八大缸的醋,哼,都是雲哥這沒神經的怪胎,她都用上了連一隻大象都會馬上倒地睡上一天的麻醉藥分量了,卻還弄不倒他,搞了半天澴是要靠聽雨出馬才搞得走,這簡直是讓她沒麵子嘛……


    「傻舞風,這有什麽好介意的?」浪漫★小說製作室★


    上官聽雨真是哭笑不得,隻好無奈的要她過來幫忙扶起遊雲。


    兩個人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將高大的遊雲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平躺,然後她們也累癱了。


    「真是,沒事長這麽高大做什麽?這樣別人很難搬耶!」舞風忍不住抱怨。


    上官聽雨聽了,沒形象的翻白眼,心想,拜托,誰沒事會被搬來搬去?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開口催促,「快點,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


    再混下去,她們恐怕會脫不了身。


    「是是是……」大歎一口氣,舞風哀怨的捏著一片銀色薄刃在他手臂上比畫著,「雲哥,這不是我願意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將來你想砍誰都無所謂,千萬別找我算帳……」


    低聲虔誠的懺悔完,在上官聽雨眼神的催促下,她終於狠心下刀在他手臂上劃下一道長約十五公分的刀痕,鮮血頓時直流不停。


    「這樣的規模夠了吧?」舞風將薄刃貼身收回,邊問著上官聽雨。繪說過,雲哥一定得負傷讓「公主」拯救,要不萬一他這冷血殺手一醒來,不由分說就拿槍斃了女主,可就不有趣了。


    「這……會不會太嚴重?」看來怵目驚心的,有點可怕。


    「耶……應該不會吧?」她歪著頭打量自己的「作品」,「瞧,憑這完美的力道,傷口漂亮,而且準確的避開所有神經和骨骼,又是順著肌理切下,保證以後不會留下任何傷痕……我覺得就算沒有滿分也該拿個九十九分。」嗯,自己果然是個天才。


    「呿……」上官聽雨不客氣的瞪她一眼,逕自轉身循原路回去。


    沒人體會出她的了不起,舞風摸摸鼻子,隻好也跟著走了……


    ☆☆☆


    沒有?!


    怎麽會沒有在這裏呢?


    「企劃案、企劃案……我美麗、可愛有氣質又可以賣個好價錢的寶寶到底躲到哪裏去了?還不快給我死出來,再幾個鍾頭媽咪就要開簡報了,要是你讓我來不及上台,小心我大義滅親把你撕了點火煮泡麵……


    白心雅趴在桌麵上翻著一疊疊的文件,口中喃喃唸著一堆毫無意義的言語。沒點大燈,急著回到辦公室找尋遺忘文件的她隻是點了辦公桌上的賴普樟磷爛妗


    小小的光照著桌麵,桌上已經是一片淩亂。


    「怎麽會沒有在桌上?我的天啊,你這壞寶寶到底躲到哪裏去了?」


    她栘了下抬燈的位置,讓光線的照射範圍拓展些,努力又翻了好一陣子,結果隻是讓原本就不整齊的桌麵更是雜亂不堪,搜尋中的主角仍是沒有現身,忍不住的,她扶著頭哀號出磬。


    「喔,我的老天爺,我的頭開始發痛了……要是沒了那本該死的企劃案,早上開會一定讓那幾個老不死的顧問唸死。企劃案、企劃案,到底是躲到哪裏去了……桌上沒、


    抽屜……對,可能被我順手丟進抽屜……」轉移陣地開始翻找桌子的所有抽屜,就連她專門拿來儲藏零食的暗櫃都沒放過。


    嗚……怎麽沒有?怎麽會道樣呢?


    咦?那是……


    昏暗的燈光下,她突然看到沙發旁的茶幾上躺著一本厚度大小跟企劃案差不多的文件,掩不住興奮的三步並作兩步直往可疑目標邁進……


    「噢……」在經過沙發時,她突然腳一拐,人還來不及反應就五體投地的往地上趴倒。聲音很大、身體撞得很痛,而且姿勢也很醜,不過幸好沒有人看到,要不豈不就毀了她平日完美的形象?


    該死,是什麽東西絆住她的腳?還好地上鋪了長毛地毯,要不然她遠麽正麵一摔,豈不毀了容?


    容貌可是女人的第一生命呢。


    她氣呼呼的從地上爬起來,拿起也跟著摔在地毯上的賴疲照出害她跌倒的罪魁禍……手?!


    一隻手?!


    這是什麽情形?!她的辦公室裏怎麽會出現「這種東西」?  訝異的順著罪魁禍「手」往沙發上瞧去,燈光照出一具修長高廋的身影,燈光再往上照,一張戴著半瞼麵罩的男性臉龐登時映入眼中。


    哇……好酷!


    白心雅在第一時間就看傻了眼。雖然他鼻梁以上的麵目全覆在麵具之下,而且他是昏迷不醒的,但是他身上那股神秘的個性美就這樣吸引住她全部的目光。傻傻的伸手拿下他的麵罩,在看清他的麵容時,她又怔住了。


    好養眼的一張臉。她在心中輕歎。


    英挺的濃眉下是一雙狹長的雙眸,雖燃看不到他眼睛的顏色,卻已經可以想見當他醒著時,那雙個性的眼眸將會如何勾惑女人的芳心;微勾的鷹鼻顯示他濃厚的自我中心,但是那性感的薄唇卻又讓人對他念念不忘。  他並非時下流行的那種陰性俊美,而是純然剛性的狂野,他擁有一種專屬於巴人的性感……


    就算是閱人無數,白心雅也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他不隻是長得好看,而且還有種危險的神秘感,所以她完全忘了該追究這個神秘男人會在淩晨三點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原因,也忘了那份遍尋不著的企劃案,隻是看著看著就忘情的撫上那張性感的臉龐,甚至摸遍、捏遍、揉完了人家全瞼,還不客氣的繼續往下探索。


    喝!他的身材還其的滿有料的說。白心雅滿意的拍了拍看來瘦削卻異常厚實的胸膛,魔手再繼續往下栘不停捏捏弄弄,完全沒自覺自己正在非禮一個昏睡中的可憐男人。  她「研究」得不亦樂乎,直到手順著他有力的肩膀線條來到左手臂,也就是那隻害她跌倒的罪魁禍「手」時……


    「咦?他的手怎麽濕濕的?」疑惑的翻過自己的手,才發現一雙白嫩的掌上早沾滿了黏稠的溫液。


    這是什麽?!


    懷疑的目光轉回那隻模起來濕淋淋的手臂,她突然起身走到門邊打開日光燈再回到他身邊,明亮的光線下更可以清楚看出躺在沙發上的他其實算得上是高大的,長型沙發全讓他躺上了,那雙修長的腿卻還橫出一大截。她輕輕執起他的手臂,小心的折起黑色的長袖子,果然發現臂上一道長長的刀口正汨汨冒著鮮紅的血液。  「天,好嚴重的刀傷!」


    她忍不住皺眉,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翻出那個從沒用過的急救箱,回憶著去年才受過的急救課程,馬上就為他做了緊急的包紮處理。沒多久!那隻原是血淋淋的手臂已經纏好潔白的繃帶,白心雅還在上麵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籲……搞定。幸好你的傷口完整而且也不深,要不然就要送醫院急救了……不過,接下來我該把你怎麽辦好呢?」她看看昏迷不醒的他,再移到窗外仍漆黑一片的景,


    然後視線拉回辦公桌左方的一扇門板,最後又叮回那張個性的臉龐。  「希望我不會後悔救了你才好。」


    她喃喃自語完,又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才倚身坐在沙發上,拉起他完好的另一隻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手臂從他的脅下穿過,吃力的支起他的身子。在起身的過程中,她腳步晃了一下,差點就跟他一起跌回沙發上。


    籲……宜一沒想到他看來瘦削沒幾兩肉的樣子,竟然也頗有重量呢。撐著他好不容易站定,休息了一下,喘了幾口氣,然後她才邁開微抖的雙腿,搖搖晃晃的將他扶進與辦公室相連的休息室內。


    ☆☆☆


    早上九點到下午三點,長達六個鍾頭的簡報會議對不愛開會的白心雅來說,不啻是個酷刑,尤其在她前一晚還睡眠不足的情況下。隻見她整場會議不是嗬欠連連,就是頻打瞌睡。闔眼點頭的頻率已經高到讓列席的顧問心生不滿,一群老人家直拿責備的眼神瞪視她,好在她心胸寬大不計較,仍然大大方方的繼續點頭下去。  好不容易該報告的都報告完畢,該討論的也終於都做出了結論。她和秘書兩個人帶著非常真誠的笑容,站在門口恭送那幾位老賊……咳,老顧問離開公司之後,今天這個又臭又長的會議才算告一段落。


    「白合,下午的行程全幫我推掉。」


    「咦?」美麗的女秘書霍地轉頭瞪住身旁正毫無形象大伸懶腰打嗬欠的女人,「老板,妳沒搞錯吧?下午妳分別要跟三家廠商的頭頭會麵!」  -呿,妳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所有的會麵時間全給我往後推,大老板我現在要回辦公室補睡個美容覺,記得電話全幫我擋下來,免得吵到我安睡。」


    「老板,妳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再說,離下一個會麵時間剩不到半個鍾頭,教我怎麽跟那個陳董事長妀時間嘛……」簡直是在考驗她瞎掰找籍口的能耐痲!


    白心雅率性的擺擺手,無視自個兒的秘書在後頭直跳腳,她邊打著嗬欠一路踱回自己的辦公室。


    真搞不懂那群老家夥幹嘛」這麽喜歡開會,而且還老是愛開這種五、六個鍾頭的馬拉鬆式會議,搞得與會人員筋疲力盡不說,事先也必須花費許多時間準備資料。  勞民傷財嘛!


    他們難道不曉得每個月硬是占掉一級主管這麽多的時間,對公司來說等於是損失了許多商機?更何況她這個老板也不是天天閑著沒事幹,隻等著陪他們開會宣揚公司理念用的……她下麵還有數百個員工等箸她發餉養家活口呢!


    也許哪天該找個時間跟他們暗示加明示一下:該退休養老的人,就不應該再這樣奔波勞苦死賴不走,以免真的老而不死變成賊……而她通常不會讓老賊有什麽好下場。


    關上了門,她累得把自己摔進沙發,幾乎是一闔眼就沉入夢鄉。


    一直到不曉得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她依稀感到有個堅硬的物體柢在自己的頰上,那種屬於金屬的冰涼感讓她忍不住起雞皮疙瘩隻好費力的瞠起眼皮……


    一個覆麵的男子站在沙發旁俯視她,由於他背對著光線,所以看不見他的眼神和表情。


    呀,原來是他,那個莫名出現的負傷酷哥。


    「喔,你醒了啊?」她猶未全醒,眯著眼看他一眼又要閉上,但頰上那股冰冷的壓力又朝她碰了下。下意識的偏頭一瞧,才發現原來擾人安眠的是一把銀色的手槍,而此


    刻槍口正壓著她的粉頰,槍已上膛。  她又順著執槍的大手往上看去,對上麵具下一雙漆黑的深眸。


    兩人對看了好一會兒,他無語,他卻突地打了個嗬欠。在他略顯詫異的注視下,用手推開那看似隨時都會開槍走火的金屬槍管。


    「怎麽,你總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她說著,又張大嘴打了個嗬欠,這才勉強打起精神撐坐起身。


    而那不死心的槍管又移回她的腦袋上。


    她卻隻是自願自的伸懶腰、眨眼睛,極力要恢複清明的模樣。


    他沉默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開了口。嗓音低低沉沉的,極富男人味。


    「妳不怕我開槍。」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為什麽要怕?」日心雅朝他挑眉,「如果你要殺我,剛才我睡覺的時候老早一槍斃了我,怎麽會等到現在?」


    「也許我喜歡看人在死亡前一刻的掙紮。」這倒不是謊言,在某些時刻,他是這樣沒錯。


    「也許吧。」她不甚認其的看他一眼,並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難道不餓嗎?」無視那仍「掛」在麵前的槍管,她自顧自的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分機鈕。「百合,幫忙買兩人……等等,」她偏過頭將他從頭到腳瞄了一遍,「三人份,買三人份的餐點進來,我餓慘了……對……還有別忘了我要一大杯的黑咖啡。」交代完,還不忘提醒,「進來前記得敲個門,我服裝不整。」  掛完電話一轉身,與她麵對麵的仍是那管槍口。


    「唉,我說,你這樣舉著槍,我看了都覺得累,難道你不累嗎?」她無奈的歎口氣,發現這個酷哥有些固執,忍不住提議,「不如這樣吧,你先將這東西收好,然後我幫你換個藥,再來我們可以先吃個飯,喔,這點很重要,因為我也跟你一樣一整天沒吃東西,都快饑昏頭了,等填飽肚皮有了力氣,我們再來討論這方麵的誤會。」她用手指點點眼前的槍身,可愛的朝他眨眨眼。


    奇怪的女人。


    他收起了槍,嘴角有了微微的笑痕。


    「妳的名宇?」  「我?」又坐回沙發上的白心雅瞟他一眼,一瞼老實的回答,「我是白心推,日本博宇旅運的大頭,二十八歲,還沒結婚,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體重五十公斤,三圍是三十二、二十四?三十,家中人口簡單,除了父母親之外,還有一位正值血氣方剛的小弟平口無啥不良嗜好,隻除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自個兒小酌一番,今天淩晨恰巧當了你的救命恩人。嗯,說完了,那……酷哥,你呢?」她似其似假的唸了一長串,活像是在默背征婚啟示。


    他這次真的明顯的揚起了嘴角。


    她則是一副大發現的盯箸他看,「你笑起來真好看……」釋淡了那抹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秘感,更加添了性感的男性魅力。如果他說自己其實是明星什麽的,她都不會懷疑。「嘿」,把大名說出來聽聽。」問了他人的姓名卻不報自己的,未免太不禮貌,更何況她什麽資料全說給他聽了。  他淡笑不語,隻比了比她身後的門板,下一秒,果然傳出了敲門聲。


    是她能幹的秘書買來了兩人的餐點。


    白心雅沒讓秘書進來,她親自到門口接過一大袋的食物,「砰」的一聲將門摔上,阻隔了秘書懷疑的視線。


    呿,她那是什麽眼神?活像她在辦公室裏偷藏男人一樣……實在太汙辱人了。


    頸一轉,她朝那偷藏起來的男人勾勾手指。「酷哥,咱們準備開飯啦。」  她帶頭走進辦公桌旁的門內,裏麵是她個人的休息室,也是讓他睡了一整個早上的房間。


    既然酷哥不肯鬆口告知性啥名啥就算了,反正萍水相逢嘛,本來就隻是為了貪看他的好容貌才順手收留了他沒報警處理,所以她也不指望他會有什麽報恩的舉動啦!


    不過,想是這樣想沒錯啦,但是難得有機會與外型如此優質的酷男同處一室,她怎麽可能悶不吭聲,任他揮揮衣柚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


    「酷哥,一碗麵換一個名字?」她拿了碗拉麵捧在他麵前,誘哄道。


    他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決定要收回之前認為她奇怪的想法,他發現,她其是個可愛的小女人。  放下了剩餘的那點防備,他笑著說:「我是遊雲,別叫我酷哥,而且我們年紀差不多,妳不必用這種哄小孩的方式來對待我。」她以為自己真的會為那碗麵道出自己的姓名?真可愛的想法。


    「就這樣?」白心雅不是很滿意的皺著鼻子,但仍是將手上的麵食遞給了他,她沒忘記他同樣是一整天皆未進食。


    遊雲搖搖頭,沒把麵接過來,他向來不愛那種湯湯水水的東西。見他逕自打開塑膠袋中的叉燒包食用,白心雅也不介意,就著手上的麵吃了起來。


    「別光顧著吃,再說些呀……」她吃著麵,還不忘提醒他身家背景未報告完畢,「好歹我也是救命恩人一隻,不要求什麽,隻要滿足一下我這點小小的好奇心就好。」看他露出不明白的眼神,白心雅忍不住又開口,「什麽都可以說呀,像是,你是做什麽的呀?今年幾歲?有沒有女朋友?為什麽會受傷昏迷?隨便說一點吧,我好不容易有機會救到一個人,總是要寫些什麽東西到今天的日記本裏吧?」  這年頭,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在自個兒的辦公室裏救到活生生的大帥哥喲!


    她努力吃,也努力開口超話,一雙漂亮的大眼裏堆著好奇的亮點,讓他覺得自己像隻動物園裏的稀有動物。


    「我發現妳睡著時比較可愛。」  聰慧如她怎會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不客氣的瞪他一眼,嬌嗔道:「喂,別太過分,很多人想聽我嘮叨都還沒機會。」真是,竟然拐個彎嫌她吵。「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她皺皺鼻子又重提了一次,卻隻得到一陣朗朗的笑聲。


    「妳真是可愛……」遊雲看到她一臉不甚認同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好一陣子。


    白心雅典雅的瓜子瞼上一雙明亮有神的大眸像是會說話一樣,兩道秀氣的彎眉皺在一起,抹著紅豔唇彩的小嘴則微微蹶著。


    天,她怎麽這麽可愛,活像隻小兔子。


    「我已高歲二十有八。」她不滿的輕哼。有沒有搞錯啊?可愛這兩個字早八百年前就不適合用來形容她了。  「不,妳真的很可愛,真的。」遊雲故意加重語氣,對於逗弄她,他起了興味。


    白心雅丟了個白眼過去,怪聲怪氣的回道:「謝謝你,你長得也很妖嬌美麗。」


    遊雲再一次朗聲大笑。


    因為說她可愛,所以回敬他專屬女子的形容詞嗎?m1998掃,m1998校


    她是生肖屬狐的小兔子。


    在她的瞪視下,他又笑了好一陳子總算停了下來,就見她倒了杯茶給他。


    「笑累了吧?喝口茶潤潤喉。」她語氣不掩嘲諷。


    讓遊雲差點又要爆笑出聲,要不是不想真正惹怒她的話。


    「我還可以再來找妳嗎?」浪漫★小說製作室★


    「咦?」又理進碗中大吃的白心雅詫異的抬頭望他。「你還想再來嗎?為什麽?」終於決定要來殺她滅口?


    「不歡迎嗎?」遊雲笑著反問,倒是沒正麵回答她的疑問。


    她立即反應,「不是。你長得這麽優,如果能常看到你,心情也會跟著大好,為啥不歡迎?」美色嘛,誰人不愛看?


    「不怕我是壞人?對妳有不良企圖?」他好奇的抬眉。


    「是嗎?」她把他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上來,「我想,目前我仍是處在受美色誘惑之中,所以沒多餘的腦子去考慮這一點。」


    幾了她朝回答,遊雲真是一時哭笑不得。


    「笨蛋,」看他這樣,白心雅做了一個皺起整張臉的怪異表情,不想讓他再拿看白癡的眼神瞧自己,索性解開他的疑問,「早在醒來的時後,我就看出了你並沒有要傷害我的意圖,要不,我早就叫警衛上來了,怎麽還會跟你鬧這麽久?再說,萬一你真的對我有什麽「不良企圖」的話,那也沒關係……反正妳又師又酷,我就隻好半推半就囉!」她擺出一副受害者的無辜表情,但是沒多久,自己就先笑場了。


    可別小看她織人的能耐,她這個全國排名前十的企業頭頭可不是白當的喔!


    遊雲笑看著她,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麽東季繪會挑上她跟自己「相親」。早在他一覺醒來發現第一個看到的生物是個女人後,馬上就聯想到那家夥最近迷上了牽紅線這款遊戲。因為她某些想法獨特得簡直跟那痞子有得拚!


    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家夥的眼光始終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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