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雲幾乎是不耐煩了!他這人根本就沒什麽耐性,冷著險從懷中摸出兩柄銀刃,看都不看就擲出去,在準確無誤的削落李維耳邊兩綹發絲之後,果然也順利的趕跑了那隻吵人的大公雞,還給了他們兩人原先的安靜。


    白心雅跟在後頭接連落了辦公室和套房兩道鎖,也打了分機要求外頭的代理秘書別讓任何人進來吵她……接下來的時間她都要請假。


    「這樣是安靜多了。」又坐回他腿上,她綻出一朵嬌笑,「怎麽隨便來一個人都比我要了解你,嗯?」一雙小手在遊雲脖子上收攏,頗有一副要是不滿意他的回答,就當場讓他下地獄的架式。


    她真的好可愛……雖然臉上的表情有點像磨刀霍霍的蛇魔女。但是情人眼底出西施嘛,就算她長了兩隻角又生了一條尾巴,他還是覺得她是可愛的。


    遊雲忍著笑,想傾身吻她;沒料到還擱在自己脖子上的一雙小手倏地收攏,不留情的力道硬是讓他嗆了氣。


    「咳……狠心的兔兒。」他低聲抱怨。


    白心雅立刻以一記眼刀劈上他,他被迫噤聲。


    「我可以不知道你的資料背景,但絕不容許有人比我知道的多。」她難得嚴肅的說,語氣裏有著懊惱,口吻幾乎是霸氣的。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於自己的東西,她就要有絕對的掌控權。而遊雲,這個神秘得讓人嫌棄,卻又讓人無法抗拒的男子,她完全捉摸不住他任何的想法,更可怕的是,等到自己發覺不對勁時,他已經一步步有計劃的蠶食掉她心中沒人觸碰過的領地。  什麽時候起,她竟然也習慣了身邊有著他的存在?


    不想欺騙自己,因為那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他的身影的確已經在心裏落地生根,甚至還有逐漸生成一棵大樹的趨勢。


    白心雅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看著他的眼神像看到鬼一樣。


    「別氣惱,兔兒。」他低哄的攬著她的肩搖晃,討好的語氣和麵對李維時的酷樣有著天壤之別。「李維表麵上是權貴世家的二世子,但另外一個身分可是地下情報界的第一把交椅,他的那顆腦袋比美國中情局的中央電腦還要有價值。所以他會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也是應該……更何況再如何,他知道的永遠也隻是那些皮毛而已,就拿我的真麵目來說好了,這世上看過殺手遊雲的真麵目的人,除了我的家人之外,就隻有妳了。」  白心雅忍不住驚呼一聲,她沒想到那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頭打轉的小弟弟原來有著這樣不平凡的身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真的都沒在外人麵前露出真麵目嗎?」聽了遊雲的話,她想到剛剛李維似乎也提到,凡是見了他麵目的人全都下地獄見閻王去了。


    她立刻伸手拉下他的麵具,露出他俊帥的臉龐。他正淺笑凝視她。浪漫★小說製作室★


    「正確的說該是從我二十歲進入銀焰門之後,就一直戴著麵具了。」他頓了下,接著說道:「而且我早就跟妳說過我是個殺手了,不是嗎?」  「但我怎麽也想不到你會是這樣大『規模』的一號人物啊!」白心雅用手誇張的往左右一畫,比出一個很「大」的動作。瞧他當初說得順口,教人怎麽聯想到他的背景如此不凡?還銀焰門的首席殺手哩!她想都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有機會見識到傳說中的神秘人物──而那個人竟然還是她那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小白臉」。哼!


    他淺笑啄她。


    「嫌牙齒太多呀?」她在他笑臉前揮舞著拳頭,「要是我一拳就揍扁你的嘴,不曉得會不會因此成為名人?」說不定還會有記者來采訪她呢!  能扁到傳說中的人物,這是多偉大的一件事!


    遊雲笑著用掌包住那細白的肉拳,拉到自己唇邊細吻,「真狠心啊,要是嘴被妳揍扁了,可就不能吻妳了……妳會舍得?」原來自己也講得出這麽痞的話來,難不成是多年來受到繪的潛移默化?


    「不妨試試。」她嘴角抽搐的說道,頗有躍躍一試的意味。


    遊雲大笑,趁著她還忙著砸出白眼之際,紮紮實實的吻住她,直到她喘息不休,大口大口吸著新鮮空氣沒辦法再開口時,才向她宣布,「走,我們去吃飯!」


    「啊?!」白心雅瞪大眼,不敢相信這死男人竟然這樣就想結案?他難道不知道,在法官宣布可以離開之前,被告都得乖乖將屁股黏在椅子上聽審嗎?  「不行,你還沒說完……啊,喂,停一下啊……你要拉我去……去哪裏啊……」


    ☆☆☆


    白心雅話還沒說完就讓遊雲拉著往外跑,他似乎是沒打算要老實告知意圖了。她隻能跌跌撞撞的被他拉出了房門,然後又出了辦公室,經過了那個滿是驚訝之色的代理秘書麵前,穿過幾個辦公廳,丟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職員,下了電梯。然後在門口她又讓遊雲偷去了一個吻,她發誓看到了警衛室的兩個保全人員全瞪大了眼好奇的看個不停。噢,她已經想像得到明天辦公大樓裏流傳的八卦必定多上好幾條……全是她的。最可惡的是,她甚至遠來不及舉牌抗議就被扔上一部高級房車,小屁股還沒坐穩呢,車子已經飛也似的衝出去。  「噢……」車子突然加速的衝力讓白心雅往後撞上了遊雲的胸膛,她揉著腦袋呼痛。


    遊雲見狀立刻將她拉進懷中,兩個人擠在一個座位上,他手勁適中的為她揉按著頭消去不適感。


    「有沒有好一點?」


    「哼!」接受他體貼的動作不代表願意原諒他這種近乎綁架的行為。


    什麽嘛,哪有人這樣的……說都不說一句,隨便捉了人就跑,甚至門口還神奇的出現一輛高級房車作「接應」。  「你打算把我綁到哪裏去?先跟你說好喔,我這個月公司剛好要支出幾筆投資款項,所以手頭很緊,是沒什麽錢的喔,你可得有點良心千萬別獅子大開口,不然幹脆把我剁了煮湯還快一點。」她一副老實告知相。


    但她一說完,車內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爆出大笑,白心雅這才想起車內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她好奇的看向坐在前方駕駛座的那顆腦袋瓜。


    梳箸一頭整齊的發型,寬厚的肩頭和後背比起遊雲的精瘦,他簡直是個大塊頭了。看著這個高大的背影,白心雅突然有種熟悉感,似乎在什麽地方看過他喔?


    這時,車速開始放緩,他們已經離開市區繁亂的交通,進入了較為安靜的郊區道路,駕車的高大男子又換了個檔,才覷了空轉頭向兩人打招呼。  他先是向遊雲微笑點頭,「遊雲少爺,好久不見。」然後才轉向正望著他瞧的白心雅,也點了下頭,「日安,白小姐,我們曾經在銀門企業的年會上見過麵,不曉得妳還記不記得?」


    銀門企業?難不成……


    白心雅想了一會兒,才「啊」了聲,「我想起來了,你是銀門企業的總裁特別助理。」


    根據各大企業之間的八卦消息指出,觸角廣怖全球各大國的銀門企業,其總裁特助幾乎等於整個企業的對外發言人,不僅深受銀門總裁的信任,連企業裏的高層幹部也無一不對他的能力信服而接受他的領導。在銀門企業裏,扣除掉那個難得露麵的神秘總裁之外,他可以說是實際對企業有著最大影響力的人。  隻是,這樣的一號人物,怎麽會「淪落」到成為一個「運將」?


    白心雅好奇的打量著正旋轉方向盤的男人。


    「妳是遊雲少爺邀請的客人,請稱我為斷水就好。」他朝她微笑,才轉頭將視線放回路況上,一邊又向白心雅補充道:「請別拘束於我工作上的身分,因為我也是銀焰門的對外總管,基於安全及各方麵的考量,由我親自為遊雲少爺及他的客人服務是應該的。」


    斷水說完,白心雅又「啊」了聲,遊雲有趣的想用手將那大張的紅唇捂上,她立刻伸手拍開。  「你是銀焰門的兩大總管之一,又是銀門企業的總裁特助,這樣說,銀門企業背後的財團是銀焰門囉?」她偏頭想了下,沉吟道:「那麽,是不是我也可以大膽猜測,你上頭那個幾乎不露臉、隻在幕後操控一切的神秘總裁,也是跟銀焰門脫不了關係?而且傳說銀焰門的對外總管向來也代表門主對外發言,所以也或許銀門企業根本就是銀焰門的事業之一……或是說你的老板就是銀焰門的門主本人?」


    斷水沒回答,隻從車內的後照鏡看了遊雲一眼,但笑不語。


    遊雲從鏡中回他一眼,與他交換著某種帶著驕傲的訊息。他攬著白心雅,讚賞的輕吻她的臉頰,「真聰明的兔兒,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真的?」神色一轉,她俏皮的說:「既然猜得好,那該得到些什麽禮物才對吧?」她大方的伸手一攤,掌心朝上。


    遊雲睨她,似笑非笑,「一個堅持說要包養我的人,沒付出些什麽就算了,竟然還好意思伸手跟我要禮物,妳不害臊?」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她脖子上那串光華璀璨的項煉,借力拉近她。「而且,這不就是禮物嗎?」


    「這不是禮物,」她拍下他的手,賴皮的說,「這是你討好我的心意,同時也是用來阻止我因為被你隱瞞而發脾氣的賄賂品,當然是不一樣啊!」  「狡詐。」遊雲忍不住笑罵,伸手往她胳肢商就要搔她癢,她在座位上扭著身子左躲右躲著,尖笑連連。


    「啊……你這小氣巴拉又沒度量的男人……不給……不給就算了,別這麽小……小人……滾啦……」她笑個不停,連罵人也喘氣不已,無法一口氣說完。


    小氣巴拉?一個小氣巴拉的人會花三千萬美元買下一條項煉,隻為了討好她?


    雖然花的是東季繪的錢,事實上他一毛錢也沒出到,但是聽了這話還是讓人忍不住……忍不住換了個姿勢,……繼續搔她癢。


    兩個人逕自在後座玩成一團,像兩個大小孩一樣。開車的斷水看在眼底不免有些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遊雲以這輕鬆的一麵展現在外人麵前。他一直以為,除了銀焰門內的一行人之外,遊雲不可能對其他人有多說一句話的耐心……  看來……森嚴的銀焰禁地,不久之後又會多住進一個人了。


    後麵的兩個人又玩鬧了好一陣子,車子已經開進了山區,經過一個個不同的檢查哨,駛進一片廣大的私有土地。


    前方的斷水開口詢問:「遊雲少爺,你要帶白小姐進後山是吧?那不如先將『許可』拿給白小姐。」他貼心的提醒。


    「許可?什麽許可?」原本已經讓遊雲鬧到累癱的白心雅又彈坐了起來,張著靈黠的眸看向遊雲好奇的問道,以為又可以聽到什麽不外傳的秘辛。  「許可?什麽許可……妳想知道?妳真的好奇嗎?」遊雲假意沉下麵容,森冷的逼近她。說話的語氣簡直就像電視靈異節目主持人講鬼故事時的語調一般,讓人聽得心裏發毛。


    「有這麽恐怖嗎?」白心雅懷疑的發問。


    「倒是不會。」他又恢複平時輕鬆的語調。


    「那你非用這種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嗎?」實在有點無聊耶!


    「也不一定。」


    「難道是不能讓我知道所以故意要嚇我?」


    「絕對不是。」遊雲有問必答,非常合作。


    「那還不快說?!」她瞪著他,有點惱了。現在才發現原來他也是麽欠扁的一個無聊男子。


    前方傳來幾聲悶笑,是忍俊不住的斷水。天,聽他們的對話真的會讓人得內傷。


    「這個隻可意會不得言傳。」遊雲神秘的回答。


    「啥意?」賣關子嗎?


    「不了解這句成語?」不會吧,她好歹也是博宇旅運大老板,程度應該是差不到哪裏去才對。


    他用非常瞧不起人的眼光看著她。


    「好心的警告你,要是你逼得我為了扁一個無聊男子而壞了我本身高雅的氣質,那會讓我心情很不爽。」


    她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猙獰樣,雖然沒達成什麽威脅的效果,卻很有娛樂的「笑果」,直接讓遊雲爆笑出聲。  五隻柔若無骨的柔夷恨恨的握成小拳,在他眼前揮舞著想扁人的意圖。


    「好好好……」遊雲笑著舉高兩隻手求饒。「跟妳開玩笑的,有點幽默感嘛!」


    白心雅冷哼一聲,「幽默感?我怎麽不知道一個十次來找我,十次都捉了我上床的男人,除了那方麵的能力還不錯之外,原來還有幽默感呢,這還真是稀奇……」


    遊雲張了口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讓一陣爆笑聲打斷。


    「哈……唔……呃,對不起,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才不小心笑了出來,你們別理會我,請繼續討論。」忍笑忍到肚腸都快打結的斷水佯裝正經的從後視鏡中跟兩人點點頭,又將注意力擺回前方,繼續「專心」開車。  遊雲冷冷瞪了前麵一眼,才又向白心雅說道:「兔兒乖,現在不就要跟妳說了嗎?」他往她麵前兩手一伸。「來,左手右手挑一隻。」


    「啊?」他要幹嘛?


    「說了,隻可意會不能言傳嘛,快挑。」他催促著。


    她狐疑的看他一眼,又來回看了兩隻手好幾次,才隨便一點,「右手吧。那又怎樣?」


    「是不怎麽樣……但是妳做了一個好選擇,真不愧是我的兔兒。」他啄吻了一臉莫名其妙的佳人一邊說著,「雖然我左右手都能開槍,但是擲刃的話,卻是用左手會比較準確,而萬一手上有傷的話,不管大小,多少都會影響到,所以我才說妳選中右手真是太好了。現在,閉上眼睛,乖乖的,沒要妳張開前不準偷看喔!」他哄道。  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麽,但她仍是聽話的閉上眼。反正人都讓他騙上車了,她實在沒必要在這種小地方矜持。


    趁她看不見之際,遊雲迅速模出一片銀刃往右手臂上一劃,鮮血頓時汨汨冒出。在力道控製得宜下,傷口雖然不深,卻已經足以派上用場。


    他以唇貼近手上的傷口,吸出了一些血液,再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扶著她的後腦勺,以唇覆上她。  毫無預警的,白心雅的貝齒被撬開,接踵而來的一股濃厚血腥味嚇得她睜大了眼,還來不及反應,已經呆呆的咽入了一口腥熱的液體。


    他……剛剛喂了她什麽?


    遊雲滿意的吻了她一陣子才放開,然後又抬起右手臂,貼著未凝固的傷口吸吮。


    順著他的動作瞧去,啊……是血!


    白心雅現下終於知道剛剛吞下的那口嗯心液體是什麽。


    遊雲抿著唇靠近她又想舊計重施,但這回白心雅可就不依了,雖然被他搶先一步鎖在懷中動彈不得,她還是努力想掙出一線生機……但是,唔……她果然反抗未果,哼,力量比人大就了不起啊?她狠狠的瞪著這個正用唇柢住她的家夥。  血耶,他竟然劃破自己的手喂她血……難怪他剛剛直問自己要挑左手還是右手……還稅什麽隻能意會不得言傳,分明是在拐騙無知的她嘛!


    雖然還不了解他的用意為何,但她也不想再這樣笨笨的被騙吞下那惡心巴拉的東西,所以白心雅緊閉牙關,這次再如何都不肯張口了。


    遊雲吻著她,哄她開口,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他瞪著她,她也瞪著他,到了最後,他真是有些不耐煩了。


    望住她不服氣的大眼,他突然停下動作。白心雅鬆了口氣,以為他終於放棄,而自己總算逃過一劫時,還與自己相貼的薄唇突地揚了個弧度,還來不及察覺出他的意圖時,頸項就讓一隻大拿給圈握住。她驚訝的看著他,不了解他想做什麽,他卻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道,直到她終於因為胸腔中的氧氣不足而張開口吸氧,一口腥熱難咽的液體也隨之進了口。  細嫩的頸子仍被他架住,她無從選擇的隻能吞下口中的血液,但是這也讓她不小心嗆著了。


    「咳咳……咳……」難受的嗆咳不停,白心雅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原先擱在脖子上的罪魁禍「手」此刻則移到了她的背上拍撫,忙為她順氣。


    「有沒有好一點了?」


    體貼的詢問夾帶著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龐,她這才發現整個人已經被他抱到膝上坐著。他們靠得很近,近到一抬頭她就能望進那麵具下一雙深沉的黑眸裏。眸中的溫柔依舊,自然到幾乎無法聯想他就是剛才那個狠心掐著她脖子的男人。  「咳咳……這算什麽?藉機向我展示男性先天體力上的強勢嗎?」她的眸裏染了一層惱意,唇齒間的血腥味未完全散去,連續咽了好幾口唾液都還能嚐到那股腥鹹的味道。


    太過分了,他怎麽能……怎麽能莫名其妙的掐她脖子。回想起他剛剛的眼神就讓人覺得毛毛的,因為那眼中竟是那樣平靜無波--她隻覺得可怕。


    但最可惡的是,就算如此,她心中依然相信他不會真正做傷害她的事--這點最是教人氣憤了。


    他怎麽能如此得到她的信任?


    哼,心中多數的不滿是針對自己而發的。


    遊雲淡笑,將她攬在懷中輕晃,帶著歉意的溫柔讓她的火氣下降不少。


    「解、釋。」她仰頭瞪著他要求。


    她從來就討厭讓人強迫做任何的事,所以她生氣了。拿著麵紙壓住他的傷口止血,卻惡意的用上十足十的力道。表麵上是在幫忙,實際上說是搞破壞還差不多。


    原本應該止了血的傷口又開始冒血,但是遊雲還是覺得她連生氣的方法都很可愛。


    「妳不是說想知道什麽是『許可』嗎?我的血就是銀焰禁地的『許可』之一。」他不顧手上的傷,俯近她一啄,很喜歡這個表示親密的小動作。  是嗎?


    她很懷疑。


    說什麽他的血是銀焰禁地的許可……這八成是晃點她的吧?哪會有道回事?白心雅半信半疑的揚著眉毛斜睨他,可偏偏他又是那種信不信隨妳的欠扁樣,實在讓人氣結。


    想著又要再次「淩遲」他的傷處,車窗即傳來了清脆的敲擊聲,白心雅這才發現原來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而斷水正站在車門旁等候著。


    車子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一楝古老的日式大屋前。


    從遊雲身上轉移注意力下了車,白心雅驚歎的打量這楝仿若日本古裝電影裏某某權貴人士府邸的建築物,古老的設計融合莊嚴的美感,刻意架高的地板下露出一根根的梁木,不禁讓人聯想到,會不會躲藏著幾位忍者等著竊聽機密。  所有的擺設,包括大屋前的庭園都是古色古香的;仔細看,甚至會發現牆上的木頭都有著歲月的痕跡,簡直真實得讓人有種回到舊時代之感。


    「妳在發什麽愣?」遊雲站在木階上頭喚她,朝她伸出手,「快走吧,天都要黑了,還要走上一段路呢!」


    看著那隻平攤的掌,她怔了下,下意識的抬頭看他。


    他還舉著手等著要牽她,背著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有那雙深沉至極的眸子似乎閃過了光亮,那神秘又深遠的目光一時迷炫了站在階梯下的白心雅。  她試圖讀出那隱在黑瞳深處的含意,他卻斂了眸光,掀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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