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想到會到這個程度。”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即便當初唐也用激將法跟他講了那麽多親熱戲的時候,肖恪也沒有一個具體的畫麵,更沒想到拍攝能細致到這個程度,直到今天才算是有一個新的認知,徹底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如果當初就知道是這樣的話,肖恪也許根本就不會接。他真的沒有自信在那麽多人麵前,在鏡頭前麵,對江與別做出這種事情來。肖恪的說法江與別倒是理解,但一起看片就有點……江與別有些猶豫,想著要不要建議讓肖恪先把兩人帶入到影片之中,先在想象中不尷尬,但是後來還是沒說出來,沒什麽用的,幻想的再自然麵對真人的時候還是有差別。而且距離拍攝時間越來越近了,雖然沒有一定要在進組之前就解決一切的硬性規定,但至少在此之前解決掉大半問題沒有任何壞處。江與別最擔心的不過是肖恪投入不到激情戲中。“你確定我在你身邊陪著你一起看,會解決你的尷尬問題,而不是讓你更尷尬?”肖恪看著江與別:“你說的,可以以毒攻毒,如果隻是一起看個片就會讓我更尷尬的話,那麽拍攝的時候或許我根本就做不到唐也的要求。”江與別點了點頭,肖恪說的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更何況,這幾周的對戲下來,江與別也知道肖恪對於表演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就好像上周他一直不能和自己的眼神對視,結果去了一次廚房之後就突然開竅了。雖然他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廚房裏有什麽東西給了他這樣的靈感,但肖恪就是做到了。說不定這一次肖恪也同樣可以。而且除了個方法,江與別也想不到更好的方式了,總不能真的親自上陣帶著肖恪實打實的演練一遍。江與別從藤椅上起了身:“好,我陪你一起看。”兩人回到了客廳,江與別要在沙發上落座的時候卻被肖恪叫停了:“你能坐在我旁邊嗎?我想感受到你。”都答應一起看片了,怎麽看就沒那麽重要了,江與別笑著點了點頭:“好。”兩個人都盤腿坐在了地上,背靠著沙發,肖恪看了一眼江與別之後才按下了播放鍵,影片裏臉紅心跳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江與別能明顯感覺到肖恪緊繃了,他看了肖恪一眼:“表演本身就是假的,隻是好的表演是讓假的看起來像真的而已,但即便再像真的,也是假的,你試著這樣想,看會不會好一點?”“我盡量。”肖恪的聲音都有些緊繃。肖恪原本以為自己的這個方法會很效,但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就發現並沒有什麽效果。江與別的確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但是當他試著將自己和江與別帶入到影片中去的時候,卻發現江與別依舊是個局外人,他感受不到自己的緊張和尷尬。因為感受不到這些,所以也並不能以毒攻毒的消除這些。他甚至連陪著自己看片的表情都是淡然自若的,就像看一個普通的電影沒什麽區別。肖恪抬手按下空格鍵,電腦屏幕畫麵戛然而止。江與別原本也隻是陪著,並沒有多用心的看,見此側目看向肖恪:“怎麽了?有效果嗎?”肖恪沒說話,隻是轉過頭來看著江與別。不知道是不是江與別的錯覺,他總覺得此時肖恪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剛要開口詢問什麽,就聽到肖恪說:“我能親你嗎?”作者有話要說:江與別:你說呢?明天見~第42章 江與別完全沒想到肖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也不是不理解,大概率是自己即便陪著他一起看片也不能緩解他的緊張和尷尬,所以想要更進一步的以毒攻毒了。江與別倒是沒生氣,隻是覺得肖恪的腦回路確實不同於常人,想一出是一出,笑笑給了他答案:“不能。”“為什麽?”肖恪問:“之後拍戲的時候我也是要親你的,不是嗎?萬一到時候我親的不好,唐也不滿意我還要多親幾次,不如在家裏練練?”肖恪的回答讓江與別笑的有點止不住,但肖恪卻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他有這個自信沒有暴露自己對江與別的那點私心,完全是站在了一個演員的角度去說這個問題,而且自我感覺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所以不明白江與別到底在笑什麽:“我說的不對嗎?”“也沒錯。”江與別笑著說:“但怎麽說呢?在片場你不管親我多少次那都叫工作,但現在你隻要親我一下就叫耍流氓,懂嗎?我可以接受你工作上的失誤,但不能接受你生活中對我耍流氓,你想挨揍嗎?臭小子!”肖恪看著江與別,沒說話。江與別笑笑起了身:“而且你還比我小了12歲,我總覺得不是工作範圍內和你親上的話,是在占小朋友的便宜,所以現在你就別想了,我是不可能答應的。”肖恪聽明白了,也懂了,臉上倒是沒出現什麽失望的神色,隻是很平靜的將頭轉過去,視線又放在了電腦屏幕上。江與別見他這般姿態,莫名的覺得有點可愛,抬手在肖恪的腦袋上揉了一把:“算了,別看這些了,我給你這些原本也隻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能接受就接受,不能的話也不用勉強,不然我把唐也這個導演的活兒都做了,要他何用?明天就拍定妝照了,放鬆會兒看點別的吧。”江與別說完這句話就走了,但是肖恪卻坐在原地沒動,視線還是放在電腦屏幕上。視頻中的兩個人正在交纏著,其中一個人從背後壓製著另一個人,被壓製著的那人回過頭去回吻身後的人,表情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歡愉,肖恪看著看著就覺得眼前的兩個人開始有點不一樣了。下麵的那一個變成江與別,而上麵的那一個則變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