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點點頭:“我盡量。”唐也看了一眼江與別,江與別點點頭,但唐也知道那並不是相信肖恪可以的眼神,隻是代表了試試再說。今天這場戲本身也就是試試,唐也完全沒意見一遍遍的試,所以轉身回到了監視器後麵,重新開始。因為肖恪之前表現的很好,所以這次直接從時年把喬遇安推到牆上開始,肖恪吻上來,緊緊壓製了喬遇安的嘴唇,喬遇安毫不反抗的任由他動作。他也不該動作,但是江與別覺得此時吻自己的不是時年,是肖恪。他完全像個機器人一樣的聽從了唐也剛才的指令,在自己的嘴唇上的動作根本已經算不上吻了,而是亂啃,手也抓出了自己褲腰裏的襯衫,但是連江與別都能感覺到他動作的僵硬,更不要說是監視器後麵的唐也了。幾秒後,唐也喊了卡,肖恪這次離開的很快,還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對江與別說了句‘對不起’。江與別以為他說的是沒有順利完成拍攝的事情,笑著說了句‘沒關係’。江與別是真的沒有覺得尷尬,他之前就說過了,在拍攝現場發生的一切他都當做是工作,他對工作不會有任何尷尬的成分,即便這個工作是失敗的,那也是工作。可肖恪似乎不在狀態,第一條的時候還勉強,但這第二條拍完,連江與別都能感覺到他的狀態越來越遊離了。隻是江與別不知道的是,肖恪的那句對不起並不是在為自己沒有順利完成拍攝道歉,而是他很清楚自己沒有進入到時年的角色,也沒有把江與別當成喬遇安。他在打著時年的旗號對江與別耍流氓。他覺得自己很卑鄙。唐也走過來又跟肖恪說了幾分鍾的戲,希望他能找到那種感覺,回頭想離開的時候才看了一眼江與別,然後愣了:“這才兩條就腫了?”嗯,腫了,被肖恪徹底啃成豬嘴了。“來不了了?”唐也說:“就算肖恪下一條可以,但你這嘴也不連戲了。”“嗯。”江與別看一眼肖恪:“今天就這樣吧,小朋友不在狀態,畢竟第一次親人。”唐也倒是沒什麽意見,畢竟今天本身的重點也在於試,但是今天是試戲,明天呢?肖恪這一晚上的狀態能調整的過來嗎?唐也出聲想問問肖恪,但話還沒開口呢就被江與別用眼神攔了回來。唐也見此撇了撇嘴,江與別和他走到一旁去說話。“肖恪這副狀態不行吧?”唐也說:“明天這場激吻緊跟著的就是床戲,喬遇安和時年的第一次,要從餐廳裏一直親到樓上臥室呢。”江與別靜默幾秒:“我來解決。”唐也其實有點好奇江與別打算怎麽解決,但到底沒問,隻是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吩咐大家收工。江與別不知道肖恪是被幾次ng打擊到了,還是說跟一個男人親吻嚇到了,總而言之整個人都不太在狀態上,連自己重新走回他身邊都沒有察覺。宋毅和七七走了過來,七七一臉花癡的看著兩人,江與別從她的目光中能解讀到‘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訊號。這是個資深腐女了,不用理會,倒是宋毅卻也是一臉通紅就有點不專業了。但江與別懶得跟著兩個人計較,直接邁步離開了。為了不傳出什麽不該傳的,江與別和肖恪幾乎很少同時來拍攝現場,也很少同時離開。七七能感覺到肖恪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平時嘰嘰喳喳的她也難得安靜下來,安安靜靜的在駕駛座開車沒說話,肖恪很感謝七七的安靜,因為他現在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肖恪回到酒店之後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他發呆一樣的看著天花板,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下水道裏渾身被汙水浸透的老鼠,明明配不上,卻還懷著肮髒的心思看著欄杆之外的那隻美麗高傲的波斯貓,甚至企圖染指他。他為什麽會這樣?如此齷齪!手機響了一聲打斷了肖恪雜亂的思想,但他懶得去理會,靜默一會兒之後起身下床去了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門鈴正在響,肖恪以為是七七,畢竟兩人剛才分開的時候七七有問自己要不要吃點東西,他忘記自己有沒有回答,又回答的是什麽了。但不管是什麽回答,都不能不開門,肖恪走過去開門,卻怎麽都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是江與別。他以為江與別今天不會想理自己,但他來了,還是帶著自己所熟悉的笑容:“剛才給你發微信沒聽見?”肖恪近乎慌亂的躲開了視線:“我,我洗澡了,沒看手機。”“沒關係。”江與別說:“等下有事嗎?沒事的話來我房間,我給你講戲。”肖恪抬頭看他,目光滿是不可思議,江與別被他這種眼神看笑了:“怎麽這麽看我?”“沒事。”肖恪說。他以為江與別不想理會自己,可他忘記了,全世界隻有自己知道自己對江與別抱有怎樣的心思,那些肮髒下流的想法,江與別並不知道,所以他還會繼續和自己說話。肖恪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我現在就過去。”“嗯。”江與別應了一聲就先一步回房了,肖恪回房拿了手機之後也進了對麵的房間,進來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明天的戲是今天沒拍成功的接吻,怎麽講?“哥,你要跟我講的,是明天的吻戲嗎?”江與別正在吧台前喝水,聞言看過來:“嗯,不然呢?”肖恪的視線落在江與別的嘴唇上,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裏是怎樣的觸感。江與別喝完水便走回客廳在沙發坐下了,然後看向肖恪,卻並沒有立刻說話,那樣的眼神似乎也在猶豫考量著什麽,幾秒後才像終於下定決心,輕聲開口:“過來,我教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