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別沒再說什麽,徑自向門口走去,手握在門把上的時候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回頭說了句:“肖恪,你這副樣子讓我有點後悔,後悔當初自己沒有堅持讓你毀約,之前你好不容易開心了一點,現在又縮回殼裏的模樣我不太想看到,但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好在拍攝接近尾聲,因為那件事也好,因為最近的戲份壓抑也好,能調整過來最好,不能調整也沒關係,反正快結束了,放鬆點,你繃的太緊了。”說完這句話江與別便打開門出去了,肖恪看著那開啟又關上的門,久久沒有收回視線。其實不用江與別後悔,肖恪自己就已經後悔了,後悔接這部電影,甚至最近幾天,他無數次的想要去跟唐也說,自己不拍了,違約金我賠給你就是。現在還不了,我總有一天可以還,但是這電影我就是不想拍了!他一分鍾都無法再忍受這樣打著喜歡名號卻在做齷齪事的自己。自己太髒了,髒的他在浴室裏浸泡一整夜都洗不掉沾染的汙穢。江與別對他那麽那麽好,他喜歡可以,愛也沒問題,他都不覺得這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可他怎麽能用這樣猥瑣的方式來對待一個對自己這麽好的人呢?怎麽可以在拍攝期間就對江與別發泄出來自己的**?江與別會怎麽想自己?會不會覺得也很髒?在工作的時候遭遇到這種事情,算是猥褻了吧?可江與別什麽都沒說,是覺得沒必要跟小孩子計較,還是說以長輩的心態包容了他?哪一種都不是肖恪想要的,因為這件事原本可以不用發生,也本不該發生!明明是拍電影,明明自己是時年,但是他說著時年的台詞,思想裏卻清晰的知道自己是肖恪,眼前的人也不是喬遇安,是他喜歡的江與別,他甚至控製不住的想要真的衝進他的身體裏去。想要徹底的占有他。太可怕了,這樣的自己太可怕了!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這樣的愧疚讓他無數次的想去江與別的麵前對他說:我喜歡你,我是因為你才接的這部電影,我想和你親密接觸,我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每一次親你抱你,和你抵死纏綿的時候,我都在卑劣的用肖恪的身份,但現在我不想了,我想光明正大的,用肖恪的身份和你說,我喜歡你,我想抱你,吻你,也想上你。而不是寄居在一個叫時年的空殼裏。但他慫,他不敢,他害怕一旦宣之於口,和江與別的結局就隻剩越走越遠這麽一條路了。所以他隻能壓抑,隻能逃避。不敢和江與別說話,甚至不敢見他,他害怕自己腦袋一熱就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這樣一來的話,就真的再也收不了場了。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江與別也不可能喜歡他的。沉重的心事讓肖恪吃不下睡不好,但好在就像江與別說的那樣,拍攝快結束了,等離開片場,他再也不能偽裝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裏對江與別有任何表示的時候,或許就會好了吧。或許就會慢慢的步入正軌了吧?肖恪是這麽想的,他也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第二天又是一場激情戲,這場戲和第一場沒什麽區別,一樣是在別墅臥室的那張床上,不過唐也要求的是比第一次還要激烈,因為這是時年那些慘痛的經曆全部被挖出來之後他情緒的一種宣泄。他失控了,甚至不會去顧忌喬遇安的感受。江與別有些擔心肖恪的狀態,在唐也講完戲之後就讓他離開了,自己和肖恪坐在床上醞釀情緒,他看了眼肖恪:“還好嗎?”肖恪回頭看了一眼江與別,點點頭,很牽強的笑了下:“還好。”“你這幾天表現都很好,情緒拿捏的也很到位,這次我也相信你能完成的很好,真的不需要有太大壓力,不行就再來一次。”“嗯,我知道。”肖恪淡淡的說。“那你調整一下,等覺得可以了,我們就開始。”肖恪點點頭,沒說話,靜靜的坐在床上。江與別覺得肖恪的狀態不是很對,走出臥室去跟唐也說,唐也聽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與別,好像是覺得自己在明知故問一般,江與別被他看的奇怪:“你這是什麽眼神?”唐也搖搖頭,說回了正題:“肖恪最近不是一直都是這種出不了戲的狀態嗎?我還以為他是為了怕找不到情緒所以才讓自己一直沉浸在其中呢,我不是說讓你有時間勸勸他別入戲太深?你沒去?”“去了。”江與別說:“但好像沒什麽用。”唐也很輕微的歎息一聲:“肖恪是新人,很多地方適應不了,但這或許就是他個人的方式呢?今天結束最多也就一周可以殺青了,過兩天的戲份也會輕鬆一些,到時再看看吧,不行再想辦法。”江與別沒說話,和唐也並肩站著看向坐在臥室床邊的肖恪,雖然唐也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江與別卻總覺得哪裏不同。好像肖恪不是在讓自己沉浸到時年的角色中去,而是這根本就是肖恪自己的情緒。他還在這邊猶豫怎麽跟唐也說,肖恪那邊就已經舉手示意ok,江與別便沒有再想,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隻是入戲太深而已,便揮掉多餘的思緒,邁步回了臥室。唐也看著江與別邁步走向臥室的背影微不可聞的歎出一口氣:這兩個人啊,還有的磨。還是和上次一樣,臥室裏除了攝影師之外沒有其他的人。但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是近乎帶著點暴力因素的,以至於肖恪沒舍得下手而ng了一次。ng的時候江與別已經在床上了,被時年從後麵壓製在床上,完全動不了的姿勢,唐也喊了ng,肖恪就放開了他,江與別倒是沒起來,就那麽微微活動了一下剛才被肖恪鉗製在身後的手腕,笑了說:“沒事兒,你做你該做的,我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