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八麵玲瓏如江與別,卻也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肖恪回來的時候江與別正在健身房裏運動,發泄情緒是一回事,另一方麵也是這段時間被肖恪養的太好了,他腹部的六塊腹肌都有隱隱消失的痕跡。江與別倒不是很介意自己的身材,但就目前而言,他短時間內沒有退出娛樂圈的打算,所以要對觀眾負責,還是要保持身材的。門響的時候他聽到了,但是當他走出健身房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肖恪的身影,他疑惑的喊了聲肖恪,卻沒等來回答,出現在耳邊的是客衛裏的嘔吐聲。江與別臉色一變,急忙邁步走了過去,肖恪正抱著馬桶嘔吐不止。“怎麽喝這麽多?”江與別走過去輕拍著他的背部,想讓他舒服一點,肖恪卻有點不想讓江與別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姿態,推了他一下,很輕,幾乎沒什麽力道,江與別有些惱怒的將他的手拿開:“我不走。”肖恪似乎笑了下,沒說話,將胃裏的酒精吐了個幹幹淨淨。一直以來都是肖恪照顧江與別,不管是平常還是他生病的時候,但江與別也是會照顧人的,隻是身邊從來沒有這麽一個角色讓他去照顧罷了。此時他看著肖恪漱了口,連路走不穩的向客房走去,江與別便急忙走過去讓肖恪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肖恪因為姿勢的改變停了下來,慢悠悠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江與別:“哥,你怎麽這麽好看啊?”江與別微微歎出一口氣,沒理睬他的彩虹屁,攙扶著他慢慢走向臥室。原本江與別是打算讓肖恪快點睡覺的,喝醉酒了睡一覺會緩解很多,但是肖恪卻拒絕躺在床上,說自己會吐出來,要坐一會兒,江與別沒辦法,隻能帶他去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北城已經進入十二月了,天氣預報說近期會有雪,但也不知道會不會下。肖恪坐在沙發上,江與別出去又進來,給他衝了一杯蜂蜜水,肖恪清醒了一些,接過水杯的時候對江與別笑了笑:“謝謝哥。”“什麽時候學會的喝酒?”江與別落座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他。“沒有特意學。”肖恪說:“想要融入這個社會,就要有應酬,喝酒是少不了的,次數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會了。”說完便喝了一口蜂蜜水,笑著對江與別說:“甜的。”江與別沒笑,他看著這樣的肖恪突然想起了兩年前喝一口啤酒都還會微微蹙眉的肖恪,或許林周所說的努力,不止是學業上的,還有和這個社會融入的努力。他其實不用成長的這麽快的,他可以慢慢來的。是誰逼了他?兩個人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肖恪也沒有任何困意,第一次喝醉酒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知道自己和江與別完全是不同的人,江與別是醉了就會去睡的人,但自己卻是越醉越清醒。隻是有稍微點不受控製,但這點不受控對肖恪來說卻不是什麽壞事,畢竟他很需要有什麽東西來刺激他一下,從而說出心中敢想不敢說的。江與別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肖恪卻叫停了他:“哥,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江與別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肖恪,猜測他大概會和自己聊什麽,但不管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他都無法拒絕肖恪的這個提議。他們該聊,也早晚要聊。於是江與別重新坐下了,問肖恪:“想聊什麽?”肖恪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江與別,又轉過頭去重新看著窗外,說:“你之前說過,不管我遇到什麽事情都可以來問你,你都會幫我想辦法,這件事在我心裏憋了很久很久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接下來要怎麽做,我聽你的。”江與別沒說話,雙臂放在膝蓋上微微前傾著身體,沒有看肖恪,卻是個完全聆聽者的姿態。肖恪也沒有期待江與別的回答,徑自開口:“我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喜歡到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可我不敢告訴他,幾次鼓起勇氣想說,卻都慫了下來,我怕說了,連現在的關係都維持不了。”“他很耀眼,很優秀,他是那種即便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隻是看著都會覺得很舒服的人,他是天上的星星,而我隻是荷塘裏的淤泥,我配不上他,我們之間的距離好遠好遠。”江與別聽的微微蹙眉:“肖恪……”“我以前不敢奢望,覺得隻要他好,就什麽都好,我要不要在他的身邊陪著,也不是那麽重要,但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有欲望,有占有欲,我也有,那麽好的一個人,我也想讓他屬於自己啊。”“所以我拚了命的努力,拚了命的想要距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可是好像我不管怎麽努力,都夠不到他。”“我不是在找借口,往後的日子我也會一直一直努力的,可是我也怕,怕我還沒有追上他的步伐,他就被別人追走了。”“哥。”肖恪叫的小心翼翼:“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江與別沒說話,肖恪靜默幾秒後回過頭來看他,眼神深情也眷戀:“隻要想到這個人有可能會屬於別人,我就難過的快要死掉,但是如果我說出口,他拒絕了我,並且遠離我,這輩子和我都再無關係的話,我也會難過的死掉,我好像活不了了,是不是?”江與別沉默了很長時間才緩緩抬頭看向肖恪,微微笑了,隻是那笑比起平常的風輕雲淡,總顯得有些沉重:“就那麽喜歡他?”“嗯,很喜歡很喜歡。”肖恪說。“他哪裏好?”肖恪笑了下,酒精讓他的臉紅紅的,有點可愛:“哪裏都好,沒有人比他更好。”江與別看著肖恪,幾秒後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