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搖搖頭,揮了揮手:“沒什麽,走吧。”他剛才莫名的覺得這隻貓的眼神很熟悉,好像……自家兒子的眼神?白父趕緊捏了捏鼻梁緩過神來,抬起腳步往前走。自己最近真是太久沒休息了,看隻貓都能看出幻覺。另一邊。喬擇回到家,關上門,長舒了一口氣。他剛剛去了醫院打了疫苗,手上簡單處理了一下,但長長的兩條血淋淋的爪痕依舊猩紅顯眼,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他從桌上拿過酒精和棉簽,皺著眉頭忍痛,卻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這貓看起來溫柔乖巧,抓起人來是真的手下不留情,一抓就是好幾條爪印,血絲馬上就出來了。白貓蹲在他手邊,目光落到傷口上。目光幽深。當時情況危急,他本想掙脫喬擇,但是沒想到用力太猛,一個不小心劃破了喬擇的手,更沒想到喬擇傷得這麽深。喬擇把酒精瓶蓋擰好,挑了挑麵前白貓的下巴:“你手指甲多久沒剪了,啊?這麽鋒利。”麵前的白貓居然難得的沒有縮回下巴,蹲在桌子上,任喬擇撓來撓去。見白貓沒有躲開,喬擇變本加厲的伸出手,撓了撓它的小肚子。小貓頭一次沒有躲自己。白貓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最終還是乖乖沒了動作,蹲在桌子上,十分不情願的抬了抬肚子,讓喬擇的手伸得更進去一點。喬擇笑了下。算這小貓崽子還算有點良心。今天不知道這小家夥是發哪門子瘋。這貓難養他也算是見識過了,不過慢慢養著養著就熟了,不能急。白珩任由喬擇揉亂自己肚子上的毛,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雖然沒有讓陸文和爸認出自己,但今天靠近他倆的時候,他卻感受到了一種氣息波動。就好像自己身體裏的靈魂掙紮著想要破土而出衝出去一般,並且越靠近陸文和爸,這種感覺越強烈。那這麽說來……他可以做合理推測,隻要多和自己熟悉的人接觸,靈魂說不定就能夠歸位,回到自己身體裏。不過這也暫時隻是猜測,一切都還說不好,隻有等到再一次遇見陸文的時候觀察自己身體反應下推論。白珩眯了眯眼,暗暗定神。喬擇手在白貓軟軟暖和的肚子下撓來撓去,把肚子當成取暖機用,一邊目光四顧。他一直沒搞懂白貓是怎麽逃出去的,按理說自己鎖好了門,基本沒有出去個可能性,這房間裏唯一通往外界的窗口隻有一個,就是窗戶。這棟樓的構造和其他房子不一樣,窗戶外麵是走廊,從窗戶那兒跳下去,就能穿過走廊到樓梯間。白貓在他出去之後,從窗戶跑出去,隨後跟了自己半個小時,成功上了地鐵。一隻貓,把整棟樓的構造都摸清了,還悄無聲息尾隨在自己身後,沒有被自己發覺,也沒有跟丟。喬擇嘖嘖稱奇,一邊關上窗戶一邊對在桌子上懶懶的白貓道:“密室逃脫就是為你這種貓準備的。”關上窗戶之後,喬擇打開了電腦,準備帶傷工作。還有六千字的稿子在等著他。白貓趴在電腦前,劈裏啪啦的聽著鍵盤聲。喬擇是演員,隻要一直跟著他,一定會有再見到陸文的機會。白貓把目光投向窗戶上輕易一推就能開的插銷,懶懶想。四個小時後。喬擇看著屏幕上滿滿當當的字,甩了甩差點抽筋的手,及時點了保存。白珩抬起剛睡醒的腦袋,望向屏幕的眼神冷漠。娛樂圈的gay他見得不算少,但gay到自己寫文這種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還是自己和江鶴的?他和江鶴兩家是世交,從小就認識,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兩個人關係確實挺好。不過事實恐怕要令眾網友失望了。江鶴不僅是直男,而且還有一個交往了三年未公開的女朋友。他以前聽江鶴打趣說過網上有自己和他的cp粉,沒想到有一天會親眼看見。白珩冷嗬一聲,從喉嚨裏傳出來的卻是一聲嬌軟的“喵”。它索性偏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喬擇點開微博,剛發完微博上傳完就收獲了幾百條評論。